她不下车,男人也就跟着没有下车,转过头,看着一脸怔然的她。
从她的侧脸,依稀还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气并未消退下去。
看了她一眼,封爵打开车门下了车。
本打算就这么走进客厅内,但走了没几步,他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回到车身外,一把将车门打开,然后……
一贯的做法,那就是打横抱起!
两人本就还在生气,景鸳显然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会降自己抱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生气的捶打着,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但结果她其实是知道的,因为没有哪一次,她成功的下来过。
车子停下,司机自然也将车厢里的暖气熄掉了。
在封爵下车的那一瞬间,他明显的感觉到车内的暖流已经渐渐流失。
如果她还这么一直僵坐在里面,以她的性格,就算是冷的发抖,都不可能开口让司机打开暖气。
说不定司机要打开,她还会赌气的让他别开。
想到这里,封爵这才冲了回来,将车门打开,抱着她径直上了二楼。
“你放开!我自己会走!”一直到了楼梯口,景鸳还在拼命的挣扎着。
她就不懂,这个情况下,他为何还能若无其事的将自己抱起来?
封爵不语,抱着她来到卧室,随即将她放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寒冬的天,经过庭院的那一段路,封爵抱着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她冰冷的肩膀和双臂。
将她丢上床,大手一掀,白色的羽绒被便完好无缺的盖在了景鸳身上。
看了她一眼后,封爵转身离开了房间。
。
来到书房,他并没有走到办公桌前处理公事,而是点燃一根雪茄,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别墅后方的一片星空。
俊魅的五官上,不难看出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从横商业多年,一路走来,他树下的敌人太多,多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那些被他踩在脚底下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国内,或许别人认为他势力可遮天,不畏惧一切,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些年,没有仇家敢找上门,那是因为,他封爵从没有过任何一个可以让敌人威胁的弱点。
而如今,却有了一个可以让他致命的女人。
没有对外公开,是不想让那些敌人有机可乘,抓住他致命的要害。
经过莫北川和上次中枪事件,在封爵的意识里,无疑是又多了一份威胁。
时间静静流逝,直到一根雪茄熄然,封爵这才收起心绪,转身离开了书房。
房间内,景鸳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手中还握着那件晚礼服和被包裹起来的卫生|棉。
因为一直陷入沉思,导致她都忘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
收了收心绪,她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一定想要他公开结婚的事,只是,他的不公开令她很疑惑,一旦疑惑,她就会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她就会左右猜测。
猜测他为什么不公开,猜测他不公开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松开手里的东西,景鸳有些烦躁的抬手将额前垂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往后拨了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