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景鹤在边里实在有点坐不住了,按说这家里他与大哥都是不说话有分量的人,可是这些人出太过分了吧。
“媚儿,你让你舅舅,舅妈说话也不算吧,这里最重要的是一鹤的事。”
媚儿安静了下来。
谷小溪直了直身子,接着话茬说:“我只听一鹤的,我与他签字结婚的,所以就是他的人了。”
屋子再次静了下来,但是,安静一点也掩盖不了这火药味十足的气氛。
松风吸了一口烟,那张因岁月的而更有形的脸上的眉头一拧,把烟一灭说:“这肯定是不行,松家人不答应恐怕全国的明白事儿的人都不会答应。”
“对不起,您说的也不行,我等一鹤。”
谷小溪说完一转身走了出来,外面还是很冷的,她披上了自己的羊绒大衣。
她望了望这湛蓝的天空,心里很坦然,比天更宽广的是她的心灵,她嫁的是松一鹤而不是松家,今天有特殊的事情她才与他回来的,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
一定要等到松一鹤的说话,没有他的话,婚是不可能离的。
她向远方的山头看了看,再次仰望了一下湛蓝的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这里新鲜的空气。
只要他不离,她一定不弃。
她信步的走着,她看到了那对大白鹅,双双对对的形影不离,自由的爱恋着,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羡慕,鹅都如此,何况说人。
脑子里开始肆意的回放着与松一鹤相处的每一天。
在内心的深处,说实在的总是有那么多的眷恋与不舍。
她有时特别痛恨自己这种太痴情的性格,一但走出去太深情,这样的女人也伤感情。
从冯泽雨那里已经受伤了一次。
现在已淡淡的忘记了,男人当时太绝情才让她一下子斩断的,否则……
她觉得自己这次是走不出去这个圈了,除非松一鹤也像冯泽雨一样。
松家田园农庄还真的很气派,最近因为过生日的原因,又在重新修缮。
因地取材,大小石头铺成的各种图案的路颇具特色。
整个庄园从整体高低错落的设计来看,真的是气象万千,连她这个搞设计的一眼也看出别具匠心,有巧夺天工之美。
现在是迎春花开的时节,那串串金黄的迎春花开的格外喜人。
这后花园如一片花的海洋。
抛开刚才的烦恼,她拿出后机拍了起来。
在花的包围中,一片蓝色的水吸引了她,噢,是一个标准的游泳池。
老太爷看来很会享受生活,大冷的天,后花园还有一个游泳池,里面的水干净清亮,看来有专人管理。
从泳池的设施来看,有人游冬泳的,看来是老爷子了,要不看上去身体那么的硬朗。
松一鹤给她的温柔让她无限的眷恋,哪怕只是作秀。
此人的帅气也着实让她迷恋,网上曾有女孩说:愿用一生,来换出松一鹤的一夜情。
这种说法她真的很信,现在的她每与他多在一起一天,都觉得很幸福。
他那眼神既使冰冷时她都觉出里面充满的是藏不住的温暖,那宽大的怀抱好像总是留给她的,在哪儿哪儿也没见他抱过别人?
那技巧高超的甜蜜的吻,她不由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越想心里越柔软。
他说他俩会很恩爱的。
他刚才最后给她的那个眼神,让她坚定信心在这里等他。
她拿出手机,好想拨下那个号码。
大概他有事吧,拨了反到不好。
她坐在了泳池边的躺椅上。
一个人活着其实都希望得到一种关怀,或许某些东西只是关怀,也让人温暖。
她想着一进松家开始,松一鹤就没离她左右。
自己脑子塞的满满的是松一鹤。
“呵呵,你到这里做什么?”
坐在泳池边躺椅上的谷小溪听到了不愿听的声音。
这声音如一只苍蝇一样的缠着她,摆脱不掉。
她静静的没有动,没办法,走哪儿追哪儿,面对好了。
“若竹,你到这里做什么?怀孕了还不好好呆着,你怀的可是松家的长孙啊!”
谷小溪一阵厌恶,心里沉沉的,感觉与这两姐儿俩共同呼吸一个空间都缺氧。
听到怀孕两个字,她心里还是微微一动,最近几天松一鹤与她**好像没采取任何措施。
她是一个心里坦然的人,也没那么多的事,因为松一鹤真的很用心,他为做好严密的措施的,甚至他会在女人与他的安全问题上加倍防范。
有他那么小心她害怕什么?可是……好像……
她心存问号?
抬眼与蒋若竹目光对视的她,发现这个女人不怀好意,眼露凶光。
自己真与此人在松家打一架不太好的,她可不想给一鹤打麻烦。
躲吧!
刚准备往起一站,凶悍的蒋若竹死死的把她按到了躺椅上,一脸狰狞把她那妆扮精美的容貌都扭曲了。
她居高临下的紧紧压住了谷小溪,咬牙切齿恶狠狠吐着冰冷毒恶的话说:“就你姓谷的一个没人要的臭要饭的也想霸占我们的男人,做梦去吧!你个麻雀飞上梧桐树也是麻雀!”
谷小溪在这个时候也抓住了蒋若竹的衣服,她只是想推开她,这个二货。
谷小溪也提高的声音,大声的质问:“松一鹤是我老公,怎么会是你们的,你的我们是指谁。”
两个纠扯了起来。
蒋若竹毫不隐晦的说:“我们就是我与我姐。”
“呵,真不行啊,恐怕松一鹤不答应吗,即使答应你们也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真不知道你跟哪里弄来的孩子。”
或许是谷小溪的话一语道破女人的软肋。
谷小溪看着那副狰狞面孔,那张雪白的裘皮小袄下的人如一只凶恶的北极熊张嘴要吃了她一样。
一种恐惧与防备很悄然的上到她心上。
望着那张丑恶的脸,眼神喷出的杀气。
她把她的手一个反握,那双迷人的眼冷冷的盯着她,大声的质问:“你要做什么?”
蒋若竹或许是受了那双眼睛的刺激,不知从哪里一甩,一把小水果刀亮在了谷小溪的眼前。
“我要毁了你的这张勾人的狐狸精脸。”
蒋若竹的咬牙切齿,如一只张开子大口的白熊吓的谷小溪尖声大叫起来,“放开我!”
蒋芷兰也过来一伸手,又一张妖精脸大张旗鼓的撞入谷小溪的眼里,耳边全是恶毒的语言。
“就你臭要饭的,也想抢我的男人,也想和我争地位,做梦去吧。”
“快上,笨蛋!别骂了。”
就在她刀子落下的一霎那,谷小溪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使她眼睛一闭,拼尽的全身的力气与勇气,抬脚向蒋若竹的身上踹去。
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自己也不得知。
只见蒋若竹大声:“啊……”
“啪”的摔进了冰冷的水里,那上件不渗水的衣服还使她拼命的挣扎。
大喊:“救命啊!”
“救命啊!杀人了!”
蒋芷兰尖锐而凄厉的喊声首先惊动了走出来的冯泽雨。
冯泽雨真行啊,见到自己老婆的第一件事不是救人,而是宠溺的问:“老婆,外面这么凉,你也得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手术还没几天呢?要爱惜自己啊,你这样子,真让人不放心,一会不看着不听话。”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蒋芷兰披在了肩上。
蒋芷兰刚急的乱跳,不领情一样的大呼小叫的说:“你还不快救人,若竹怀孕了。”
冯泽雨还是镇定自若,不急不忙的看着水里。
“快救人啊!杀人啦!”
蒋芷兰跳着高的呼喊着。
他把蒋芷兰往椅子上一按,心疼的把衣服给她搂了搂:“别急,水不凉,是温泉水。”
蒋芷兰望着水中的妹妹眼现惊慌之色,抓住冯泽雨的手美眸一眯一种凶猛的杀气显露出不,猛然往起一站,把正在与她温存的冯泽雨用力一推。
这一推虽然平时对于冯泽雨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这一次冯泽雨一点防备也没有。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个温柔的安慰动作换来的是她狂暴的迁怒。
冯泽雨身子不稳,向着身后的一个假山石撞了过去。
然后身子失去平衡的猛然弹向一边的一个尖角的健身器上飞去。
这个东西是老太爷自制的健身器。
究竟是做什么的一下子无从得知。
眼前这一危险的动作忽然出现,严重的话一个人的生死就在眼前。
蒋芷兰一站好整以暇的看着在水中“扑棱”的蒋若竹,不慌不忙的指挥蒋若竹自救。
“啊……”
蒋芷兰此时一扭头,看着挡在冯泽雨身下谷小溪,两人交叠在了一起,那张俊美如花的脸上再次凝聚起一股迫人的寒气,她过来一脚把冯泽雨踢开,冷不防的猛然抓住了谷小溪。
在谷小溪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把她甩进了水中。
蒋芷兰可是散打高手。
谷小溪不会游泳,她在水中只是无意识的胡乱的挣扎,温热的水包围了她,手开始乱抓,迫切的想抓住一根哪怕是毫无意义的稻草。
没有,什么也没有,无助的她不断的大口无奈何的喝着水,身子在快速的往下沉去。
她的意识有点儿模糊,一切都无意识的进行,就在她不知为何的时候,她身子开始上浮,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她,身子重重的摔到岸上。
她再不知天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