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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老杨了难(1 / 1)

卫兵沒有一丝反抗被押走了,经过老杨面前时,老杨拉住他,说:“你就不想多说二句话。”

老杨看着团长发怒也沒有制止,卫兵被绑了起來押到了祠堂前,站在了雪地里。卫兵一直沒有说话更沒有喊叫申辩,老杨看在眼里,心里想这小子还算有种,即使团长说非得要枪毙他不可,他也沒有回驳说一句硬话更沒有软话。

老杨清楚他是在执行团长的命令,不过这小子也是缺个心眼的蠢东西,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的死脑筋一个,他决定向团长求情,留下这小子的命。

看着气冲冲走在前面,來到祠堂前对着卫兵盯了一眼,然后迈进了祠堂里的团长。

跟在后面的老杨看着团长走进了祠堂,在离卫兵站的地方稍远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沒有跟着团长进去,气头上的团长他是不敢去惹的,等过了一会再进去也不迟,让他息息火也好。如果这个时候进去的话,会火上浇油的,他了解这个老乡。

曹帮主看着老杨停下便走了过來,对老杨说:“这团长还真要杀那个小子啊,”

老杨说:“你看他现在那样子象是说的假话吗,”

曹帮主惋惜地说:“太可惜这个后生了。你和他是同乡,能不能说点好话,不就是一头牛嘛,”

卢钢听了杨老师的话,虽说这小子杀了牛,作为一个乡村的伢子他知道一条牛对于一家人说明了什么,不过,他最初看到这个卫兵时,觉得这小子还蛮英气,可今天他却杀了老百姓的牛,这要是在杨老师的部队里决不是一般的事情,破坏军民关系,这绝对不是**能容忍的。

不过,这里不是**的地盘,是友军的,在这里能听到团长为了一条牛要杀一个贴身的卫兵,他还真是感到奇怪。听了曹帮主说的话后,他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附和着曹帮主对老杨说:“就是,杀了他真可惜。不过,杨老师,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也脑膜炎不想事,就偏偏要去杀人家的牛呢,就要开春了,牛要耕田,人要吃饭。我看这小子根本就不是穷苦人,是土豪劣绅的崽子。”

小林说:“杆子哥,你也不要这样说他了,刚才我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河南人,是随父母逃荒过來的,路上他爹娘都死了,成了孤儿,后來才遇上团长的队伍,才收留了他的,他可不是土豪劣绅。”

卢钢听小林这样一说,还是不服,他说:“要不他就是城里人,不知道牛对农村人的重要性。”

小林说;“这点你说对了,他确实是街上的人,被鬼子炸了才跑出來的。”

“我说了吧,他就不是农村人。”卢钢得意的笑道。

正在一边与曹帮主商量着什么的老杨把卢钢和小林叫了过來,对他们耳语了几句,然后,对曹帮主点点头,带着卢钢他们便跑开了。

路过卫兵面前时,卢钢停下了,看着卫兵笔直地站在那里,身上落满了雪花,头发几乎要染白了,他拍掉他头上的雪,悄悄地对他说:“小兄弟,你在我们沒有回來之前,必须要开口说话,知道吗,为什么要杀牛的事情你要自己去解释清楚,我们有事去了,你的命在不在,全靠你自己了,听见了沒有,”

“小子,我杆子哥问你呢。”小林对着他叫道。

卫兵轻轻一笑:“这里沒有你们的事,你们爱到哪就到哪,关我什么事,我死不死又关你们什么事,”

“犟死哒。走,杆子哥,莫理他,随他去死不死的。”小林拉着卢钢说着就要走。

“你要是真被枪毙了可莫怪我沒有提醒过你啊。”卢钢说。

“中。”卫兵又笑道。

“中,”卢钢摸不着头,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会么中不中的,莫跟这小子费舌了,走吧,卢钢,再不走就來不急了,这小子的命还在我们的手里呢。”旁边的曹帮主不耐烦了。

“你等着吧,小子。”卢钢边跑边对卫兵喊道。

就在卢钢他们走后,老杨來到祠堂前面时,这时,他看到了周围渐渐地围上來的老乡们,那个牛的主人也在前面被人搀扶着走了过來。

这些人是要來看团长到底是怎么來处置这个杀牛凶手的。这个村从來都沒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老杨在外面看着团长还沒有出來,想进去看看究竟,担心这些围上來的乡亲情绪化会打卫兵,于是他对一个军官,大概是营长吧,说道:“你让你的弟兄们保护好这个卫兵,莫让乡亲对他采取偏激动作,我去看看你们团长。哦,对了,你叫什么,”

营长脸上沒有一点笑容,回答道:“我是18师54团三营营长,叫李來海。”然后让士兵在卫兵的前面站了一个圈,防止情绪激动的乡亲们冲上來打卫兵。

老杨又把牛崽子叫了过來,对他说道:“你也看着他们一点,别让他们在这里乱了套。”说完便走进了祠堂。

这一招还真管用,刚刚布置完,就见一个人从人群后拔开人群冲了过來,此人虎背熊腰,络腮胡子上沾了些雪花,手里操着一管猎枪,怒气冲天,他是那个老人的儿子,出事前在村庄的后山里正打着野兔,有人报了信给他,他听了就往这里跑,果真一看家里还真出了事,自家的牛给杀了,怒火中烧,直冲冲地往这祠堂里跑了过來,拔开人群操起枪就要朝着绑着的卫兵开着枪。

关键时刻,营长李來海眼疾手快,飞奔上前敏捷地将他的枪管往上一抬,砰砰二声枪响,子弹飞向了蒙蒙的天空。

枪声把屋内的老杨和团长给震出來了。

在屋内时,老杨正与团长说着话,老杨在做着团长的工作,团长坚决不答应,说是在老乡面前说了话的,收不回。

老杨说:“那不过是气话而已。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过了就会后悔。”

“今天老子这件事就不后悔,我要杀一儆百。要是这件事不能处置,覃师长知道了怪罪下來,我怎么回答,”

“你也真是,干吗要这么犟呢,我看这小子不错,留着杀鬼子不是更好吗,”老杨又说。

“他自己不争气啊,干吗要去杀牛呢,难道就沒有其他的东西了,啊,这个蠢东西,真是把老子给气死了,格老子的。”团长怒气依然沒消。

“他叫什么名字,”老杨问。

团长说:“告诉你也不记得。老子的名字叫了一世,你就把老子给忘记了,不告诉你,告诉你也沒有什么用,反正他要死了。”

“那好,不告诉就不告诉。但我得告诉你,要有罪你也有份。”老杨说。

团长纳闷道:“我有份,”

“正是。我问你,命令是不是你下的,”老杨问。

“是啊。”团长答。

“你是不是要让他去弄好吃的,”老杨又问。

“是啊,给你们带路上吃啊。”团长答道。

“你想想,一个士兵为了服从长官的命令,弄好吃的,村里找不到,沒有好吃的,这年头哪來好吃的,他就钻了个死胡同,就想着好吃的,这不,看到了牛吧,牛肉好吃吧,好吃得很咯,你忘记了我们小时候吃牛肉串的事了,”老杨问。

“沒有。”团长说。

“香吧,”老杨又问。

“我说老杨啊,你到底要说什么东西啊,我还不是为你好吗,让你们吃上好的东西好赶路,难道这些老乡家里就沒有腊鱼腊肉了吗,哪里晓得这小东西脑壳里想的什么,犯了这么大的事,未必还要我來给他擦屁股,你现在老是这牛肉串牛肉香的事情,你的意思是不是应该杀那条牛啊,”团长不耐烦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牛不该杀,人也不该杀。”老杨笑笑说。

“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说我该怎么办,”团长无可奈何地说。

“好办,好办得很咯。”老杨见团长松了口,赶紧对团长说道:“我们出去只要稳定一下乡亲们的情绪,拖延一下时间,等时机一到,我就有办法为你了难了。”

话刚落音,团长正要开口问老杨有了什么鬼主意时,外面却传來了二声枪响,把团长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他们同时一震,跑了出去。

只见李营长带着几个士兵正在制服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枪早被李营长给夺了,几个士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在僵持中的时候,团长威风凛凛地大叫一声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团长投了过來,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起來。

那个老人的儿子看到团长來了,甩开膀子就要朝团长这里走來,士兵一个一个举起了枪对准了他,他的父亲赶紧喊着:“狗伢子,莫乱來,团长來了,他会给我们作主的。”

“团长,凭什么要把我家的牛打死,”狗伢子满脸怒容对着团长吼道。

团长平和地说道:“狗伢子,你先稍安勿躁,我会处理这件事的。”他认识这个狗伢子,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他必须要干净利落地将这件事处置好,先前说过的话,他已说出口,总不能当儿戏,可刚才在屋里老杨说的那些话让他开始有了点犹豫,这时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见他好久沒有说出下文,狗伢子又开叫了:“团长,你不是说过要枪毙这小杂种吗,要是你下不得手,老子來。乡亲们,你们说要得要不得,”

乡亲们异口同声道:“要得,要得。”

狗伢子见群情给激发了,他对团长说道:“团长,你听到了吧,李营长,把枪给我。”

“慢。”这时,老杨看着这种场面不得不出來要说上几句话了,要真是这样顺着下去,团长下不了台,卫兵的命也救不了,刚才所花的心血也是白搭了。

原來,他和曹帮主一起商量着这附近有沒有贩牛的。曹帮主说,贩牛的倒沒有,牛倒是能够想办法弄到,他姨夫家就住在邻近村庄里,他家正好有一头牛,看能不能弄來。老杨听了高兴,说不能抢也不叫弄,而是买,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牛买过來,越快越好,骑着马去。说完,悄悄地给了曹帮主一些钱,说如果不够,以后再补。便让曹帮主带着卢钢和小林去了。

去了这么久,还沒见着卢钢他们的影子,马蹄声也沒有。

看着面前的乡亲们,老杨清了清嗓子说开了:“乡亲们,我是新四军的老杨,这个团长是我老乡,他刚才说的话说要枪毙这个卫兵我也听到了,我了解他,他纯粹是说的气话,是一时的冲动,他这是爱民的表现,是一个好团长。他之一时说出这样的话,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们的牛被杀了,他的心里确实很不舒服,确实是气。这个卫兵跟随他都有几年了,和我们新四军一样同样是打鬼子,杀汉奸的好汉,他不是本地人,是外地的,据说还是从黄河那边过來的,他们的家乡被鬼子占了,背井离乡图的个什么啊,你们说,还不是为了把鬼子杀光赶跑,乡亲们,牛死了可以再有,可这样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这样的死了,就沒有了。人死不能复生,也就是说,在中国这块神圣的土地上就少了一个英勇抗击日寇的勇士,就少了一个为国为家守卫的英雄。你们说,他能死吗,”

一息话说得大伙好象明白了似的,都在议论着老杨说的话。

老杨又激情地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杀了人吗,沒有。不错,他杀了牛,牛也不该杀,牛是老百姓的命根子,马上就要到春耕时节了,哪家能离得了牛,牛是我们的朋友,是农村人最得力的帮手,不错,我们应该对它有感情,要厚待它,因为它能给我们幸福的生活,帮助我们耕田犁地,勤勤恳恳,吃的是草,干的却是累活啊。是不是,可是,毕竟它是一个牲口,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來看,人的生命依然要比一条牛金贵,或者说更有意义。”

团长带头拍了手掌,在他的带领下,一部分乡亲也拍了手掌,狗伢子听了半天,好象听清了一些头绪,他问老杨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在为这小子说情,那你干脆点,你说该怎么办,”

“赔。赔一条牛给你。”老杨笑着说:“行不行,”

“赔,你赔还是他赔,你哪里有赔的,他团长哪里有赔的,赔马的话,我看你们还是拿得出的。”狗伢子知道老杨他们是骑了三匹马过來的。

“哈哈,你这狗伢子还算有心计的啊,打起我的马主意來了,有胆有识。我佩服你。”老杨说:“狗伢子,要不是这样的行不行,如果等到一个时辰还沒有把牛还你,我就赔一匹马给你,要不要得,”

狗伢子一听心中暗自高兴,他被老杨给说服了,连忙点着头说道:“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当然,我们新四军说话一向是说话是话,句句做数,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损坏东西照价赔偿,这是我们**历來的优良传统。我这个**的人可不象这个团长一样动不动就要枪毙哪个哪个的,尽带些气话,脾气大也总不能老把枪毙这二个字挂在嘴边上,是吧,”老杨好象是说给团长听的,但却沒有看着团长说话而是盯着狗伢子的脸说着。

团长听了笑着说道:“老杨啊,你就不要在这里说笑我了。你说的牛我可沒有啊,你这不是要拆我的台吗,告诉你,我马也沒有,狗伢子他要马,你给。”

“告诉你,老乡团长,一言为定。”老杨信心满满的说道。

“格老子,你给我记住,老子姓陈。他,我的卫兵,他叫崔起,记住了吗,”团长大声说着。

叫崔起的卫兵听了老杨的话流下二滴泪珠,咬着牙帮感动得全身在颤抖。

牛崽子在他的旁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不会说话,于是便帮他拍了拍雪。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大伙儿朝那里望去,只见风雪中,小林一人跃马急驰朝着这里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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