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德净和尚狼狈的逃入官道旁的树林之中,还没等跑到林子深处,就被姜黄面皮的女子领着红发汉子等人衔尾追了上来。
红发汉子三人见到了德净和尚也不答话,显然也没想着老老实实的按约定用解药人质来换两本经书,一上来便各施毒手,招招都直奔德净和尚的周身要害而来。
德净对柳莺莺的娇媚温软魂牵梦萦了半年之久,这时在林中却只瞧见了三个歹毒的对头,浑不见柳莺莺的倩影芳踪,只道柳莺莺已被三个人折磨残害了,心中更是空虚焦躁渐渐的气息不稳。
四个人战成一团,又互相拆了几招,德净和尚虽然半年来武艺略有进步,却仍是敌这几人联手不过,眼见形势不利突然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匆忙间吹着了往旁边的一处树丛上扔去。
此时正值秋冬交际,林中草木干枯易燃,那火折子的火头迎风便涨,扔下去不久便点燃了一片杂草呼呼烧了起来。
红发汉子一伙三人猛的瞧见身旁火起,虽然齐齐吃了一惊,但手下也只是微微一顿,便再度并肩攻上。
正这时,蓦地德净和尚往后一纵,退到了火堆旁边,大喝一声“住手!”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两本经书作势便要往火堆里扔去,红发汉子三人生怕逼的急了,这莽和尚德净真将两部千辛万苦盗出的经书毁了,纷纷退后几步让了开来。
面色焦黄的女子阴声道:“大和尚不要着急,咱们几个只是和你闹着玩罢了,毒妹子你把你那毒丸的解药拿出来给了大和尚,大和尚你把两本经书放下拿了解药走吧,咱们不为难你就是了。”
德净手握两本经书紧挨着火堆站着,明灭的火光映衬下两本泛黄的武经显得那么普通,却紧紧的牵扯着几人的视线。
德净手握两本经书又往后推了一步,身后的烈火已烤的他燥热难耐,开口道:“我那柳家妹子人呢,怎么不见她来,咱们半年前可是说好了,用两本经书换柳家妹子和毒丸的解药,如今你们就三个人来,是不是早就把我柳家妹子给害了。”
浑身紫创的女子嘶哑着嗓子道:“臭和尚,你如今自身难保还色胆包天,识相的就放下两部经书,我给你取解药。”说完便打开了身上挎着的腰囊,只见这腰囊中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毒虫,紫皮人从毒虫堆里面摸出一粒小红丸拿在手中。
德净却是突然把两本经书放低了一些,歇斯底里道:“我是为了柳家妹子才回寺里偷得经书,并不是怕了你的恶毒,如今你们既然害了柳家妹子,和尚我就是死,也不会把本寺经书交给你们几个兲蛋。”
面色焦黄的女子见德净手中本就泛黄的经书在烈火的熏烤下,边边角角都已经开始焦黑,吓了一跳急忙道:“大和尚勿恼,我把你柳妹子还你就是了。”说着便用力连拍了四下手掌。
果然有一个女子应声从林中婀娜的走了出来,只见这女子身披桃粉罗裳,梳着一个朝云近香髻头插一对金钗,一双白嫩修长的美腿踩着一只绣花玉鞋明艳不可方物,在火光的映射下更显妩媚,便正是德净和尚半年来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柳莺莺。
德净一瞧见柳莺莺,魂便飞了一半,再也舍不得死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几步,那两本经书也从火堆上拿了开来。
柳莺莺一瞧见了德净喜得满面含春,踏着白玉鞋朝他跑了过来,粉衫飘飞朦胧的月光中便如那花中的仙子,眼看着就到近前突然好像一脚踩空了,身子往前跌去。
德净一颗心全系在柳莺莺的身子上,眼中耳中便只有她的身影和呼吸声,见她踉跄跌倒急忙上前几步两手去扶,只觉得一股芬芳温软刚刚入怀,蓦地胸口一麻,前胸的膻中穴竟然被人重手点了。
再去看怀中的柳莺莺却依然眉目含情的看着他,这时红发汉子和另外两人趁机一起抢上,将德净和尚按倒在地,德净至此仍然不知怎么遭了暗算,仅能转动的双眼依然不住的示意柳莺莺快逃。
面皮焦黄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笑的真似喘不过气来一般,大声阴声道:“浪妹子,阴姐姐今天算是服了你了,瞧你把这贼和尚的魂儿都勾了去了,我瞧啊便是你要他的命,他都会把刀磨好了递给你。”
柳莺莺闻言竟然吃吃一笑道:“倒叫阴姐姐你看笑话了,这莽和尚也就那存了三四十年的元阳有点瞧头,弄了几次之后便不大行了,哪有咱们尸二哥精壮持久。”说着竟然往红发汉子身边靠了靠,丹唇轻启冲着红发汉子哈了一口香气。
而那本来一脸凶狠的红发汉子,竟然好像十分惧怕似地退后了两步避了开来,引得柳莺莺和面色焦黄的女子一阵发笑。
柳莺莺口中的阴姐姐也就是面色焦黄的女子突然走上前来,从德净怀里取出了楞伽经和法华经两部武经,看着德净茫然的眼神始终望着柳莺莺,阴笑道:“浪妹子,这贼秃始终念着你的好呢,便由你来发个慈悲给他个明白解脱,送他去西天见佛祖吧。”
柳莺莺媚笑着应下了,烟视媚行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她今天穿的粉色罗衫胸襟开的甚低,大半个雪白的胸脯都露在外面,这时蹲下了两团丰腴的白皙便刚巧正对着德净的眼珠,瞧见德净的目光深陷在自己胸前的沟壑之中,柳莺莺双臂交叉很是骄傲的耸动了一下乳波,又作弄似的在德净的大嘴上轻轻一吻,这才趴在德净耳边小声说道:“大和尚,奴家和刚才的那位阴姐姐、毒姐姐、尸哥哥合称玄罗四凶,本来瞧在大和尚你体格精壮又很听我话,奴家该收你做我的奴隶,给你个天大的好处一辈子伺候我,只是这次出来教主大人下了严令不能留下活口,真可惜奴家不能让你再快活一次了,不过咱们痴缠了几次,你呀尝到了奴家的销魂滋味,倒也不白活了这一世呵呵。”
德净和尚被浪使口中哈出的甜香包围着,只觉得立时就为她死了便也甘愿了,神思游离间,浪使已用指尖在德净的额头上刻了一幅血罂粟的图案。
低头轻咬了一下德净的耳垂,柳莺莺右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金钗,摸准了德净背后会阳穴的位置扎了下去,德净只觉得血气沸腾逆涌隐隐还伴随着难名的舒爽就此魂飞天外了。
浪使瞧见德净不动了,这才慢慢的将金钗抽了出来,伸出小巧的香舌添了一下钗尖上挂着的几滴血珠,好像十分享受似地打了个冷颤。
红发尸这才将德净的尸身拽到一边,正准备随便掩埋的当口,蓦地远处传来一声怒喝“休要伤我徒儿的性命!!”
这喝声浑厚无匹威若雷霆,显然来人用上了佛门金刚狮子吼一类的功法,阴尸毒浪四人都觉得耳根一阵发麻,便连浪使脸上的媚笑都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