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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 娶媳妇都是用骗的(1 / 1)

第二十章娶媳妇都是用骗的

郑卿月坐在马车里看了看盛修的王府,呆了半响回过头来怔愣道“怎么来这里了?”

意红眨眨眼睛满脸疑惑“刚刚辞别孙小姐,奴婢问您是要再转转还是回府,是小姐您说的来四皇子府上的啊……”

郑卿月一愣,脑子卡了卡,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果然心中还是担心的……

这一认知让郑卿月不免有些泄气,提起精神暗自安慰道,无论如何盛修病倒也同自己有那么些些关系,何况他还三番两次的救过自己,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不来问候一句实在说不过去。

这样想着便让意红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厮,不愧是王府的人,衣着不俗,就连看人都亦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了看意红又打量了一下府门口停着的马车皱皱眉“我家主子病了,这两日不见客,你们请回吧。”说完就要关门。

意红连忙开口“诶,请等一下,我们是郑家的人,小姐同四皇子是旧识,烦请通报一声,说不定四皇子愿意见我家小姐呢?”

本来要关门的小厮闻言动作顿了顿“郑家?可是近日要外调扬州的郑家?”

一个看门的小厮竟然知道这么多让意红不免诧异,却也不甘多说什么,连忙点头。

一见意红承认了,那小厮略一思索连忙换上满满的一张笑脸“原来是郑家小姐来了,我家主子今日精神好些了,见客应是没问题的,小的这就去通报,请稍等片刻。”

态度转变太快,意红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小厮,回去禀明了郑卿月,等在了门口。

不过多时那小厮就出来迎郑卿月等人入府,一路上殷勤的介绍盛修的病情,一脸的担忧“不瞒小姐说,我家王爷这一病可真是病来如山倒,平日那么康健的一个人竟就那么倒下了,可吓坏了我们所有人,药都吃了一箩筐了,就是不见好,整日闷闷的,今日您来了还请小姐好好宽慰宽慰我们主子。”

这些话可谓是前言不搭后语,刚刚在门口还说自己主子身子好些了刚刚能见客,现在怎么又说药吃了一箩筐就是不见好呢?再说毕竟男女有别,怎么又能指望郑卿月宽慰他家主子呢?

可是郑卿月现在正是满心的担忧,哪里还在意这么多,反倒是听了这些话心中更升起了一丝内疚,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何至于生病呢?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盛修府中的景致可是京城一绝,郑卿月却完完全全没有心思欣赏。

弯弯绕绕不知绕了多久,郑卿月来到了盛修的房门前,偌大的庭院竟然没有伺候的下人一片寂静,那小厮识趣的退了出去,还顺路捎带着将意红与翠儿带走了。

郑卿月立在门前踌躇半响不知怎样面对盛修,却忽然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声音大的让人心惊,隐隐有些嘶哑的感觉。

郑卿月一听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急忙推门进入室内查看情况。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上一世郑卿月吃药如吃饭这种味道早已经闻惯了也不觉得什么,反观盛修正穿着一身月白里衣,勉强支着自己上半身坐在床边一通猛咳,一张如玉的脸上白的不正常满是汗珠可双颊却是红红的,不过才几日的光景人竟是瘦了一圈,连平日里神采奕奕的眼睛都黯淡了下来像是明珠蒙尘一般。

郑卿月眼见盛修如今这幅光景哪里还忍得下心不管,三步两步来到盛修的身边将他扶起倚在自己身旁,心疼的为盛修拍背顺气,一伸手却是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浑身的滚烫,竟是在发烧“怎么会病成这样?这么大个院子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药呢?可吃了?”

盛修抬眼看了看郑卿月一脸的紧张,淡淡将头别开,费力的将身子向床里挪了挪,面上一派凉薄。

郑卿月心中像被挖了一下般剧痛,猝不及防的落下了眼泪,他竟厌恶自己至此吗?

盛修感受到郑卿月的情绪,背脊一僵下意识就要去劝,却还是死死的克制住自己没有转头,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将自己扔在迎客楼还对自己避而不见这下居然还要跑去扬州!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郑卿月不想让盛修见到自己这副样子连忙将眼泪擦干,转身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送到盛修的嘴边,盛修略碰了碰就转过头去不理人,

郑卿月讪讪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尴尬的坐在盛修的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修背对着郑卿月一脸的无奈,可惜了那一张精明的脸,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先开口说些什么吗?难不成等着自己这个‘被害者’找话题?

说起来也不怪郑卿月,两世为人郑卿月从来就没哄过人、赔过礼、道过歉,今天这种情况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再加上面对盛修心中有愧,着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要不是心中不舍,以我们郑姑娘一派的作风哪里还能坐在这里,早就抽手走了,郑卿月现在能坐在这里已经是给盛修好大的面子了,说到底还是因为在乎罢了。

就这样僵持了半响,终究是盛修败下阵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沙哑着开了口“怎么?终于舍得来了?”

郑卿月手足无措,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再没了下文。

盛修不顾形象的翻翻白眼险些气的吐血,赌起气来不做声。

郑卿月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四下打量起来找话题,却无意间被窗边的一幅画吸引了目光。

画的是落日余晖下远处一只离群的大雁孤孤单单的向南飞,地面上杂草丛生被一阵狂风吹弯了腰,一颗古树形态曲折像一道闪电一般伸向天空,整幅画充满了苍凉无奈孤独之感,角上还提着一首小诗“眠时不觉命无痕,竟嘲光阴不勾人。眼见白冥身旁落,才知己身已成魂”

郑卿月大吃一惊,这分明是自己所做的画!那是一年除夕夜,郑卿月还未完全适应今生的身份与情况,不自觉悲从中来,觉得天地之间只有自己是个异类,有感而发坐下这幅画并题了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郑卿月吃惊的问道。

盛修可算是等到了郑卿月主动开口,也顾不上端架子,连忙忍着头晕回过头看去,一看之下眉目不由间温柔起来,懒懒的躺在床上笑道“怎么?你不知道?”

郑卿月一怔,细细思索片刻猛地一拍脑门“那日买画的人是你?”当初自己还想要找一找这人,没想到竟是盛修买下了画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盛修将头枕在手臂下面,低声吟出了画上的那句小诗,神色晦暗不明“当初我觉得能写出这样诗的应该是一个阅尽人间沧桑的老者,想着若是有缘相见可以促膝长谈一番,没想到竟是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你早知道这幅画是我画的?你怎么知道?”郑卿月只觉得一切都巧合的不可思议。

“本来我也不知是谁,但是那日孙伊兴冲冲的将那幅《鱼戏莲花》拿给我看的时候我才觉得那笔法,那着色,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仔细派人一查就确定了。”盛修好心的解释道。

郑卿月走到盛修身边“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所以那天在孙伊府上见到我时才会那副模样…”

盛修递给她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郑卿月默了默,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心中万般滋味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盛修像床中间移了移,拍拍身边的空位是以郑卿月坐过去,郑卿月看了看,坐了过去。

“那日为什么没来?”眼见郑卿月完全没有提这一话题的意思只得厚着脸皮自己发问。

郑卿月脸色一僵,声音低了下来“我家马上就要去扬州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所以你就觉得再见我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就对我不闻不问?要不是因为我病的快死了你还不来?”盛修咬牙切齿,恨不得打开郑卿月的脑袋看看装的是不是浆糊。

郑卿月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无端的心虚,却还是辩解道“你哪有病的快……”眼睛对上声盛修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只得将‘死了’两个字咽了回去。

盛修一脸的无奈,呼了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一脸郑重“你到底是不信我。”是肯定句,并非疑问句“你认为我不过是一时新鲜逗你玩一玩而已,并未付出真心。”

郑卿月诧异于盛修踩到了自己的心思,惊讶的瞪大双眼看向盛修。

盛修确定了心中所想摇摇头“本是不想吓到你才没对你说,但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要我直说才满意。”

“你不说我有怎么会知道!态度从来都是意味不明的,我不确定很正常,再说,即便你是真心又怎样?嫁给你做妾?想得美!”郑卿月被盛修说的也来了脾气,抢白道。

盛修也不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郑卿月,目光沉静隐隐有种情绪闪烁其中,好像要将她看个通透一般,郑卿月脸上一红,匆忙低头躲避“你看什……”

最后一个“么”字还未出口便被盛修含化在嘴里,郑卿月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盛修的俊颜,怔愣当场,直到感受到嘴唇上似有若无的吮吸才如雷劈一般反应过来,忙推开盛修“你,你这登徒子!你做什么!”

估计这是郑卿月有生以来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了。

盛修揉揉耳朵,一脸的正经“你总说不明白,这下可明白了?”

郑卿月又羞又气,也顾不得许多,红着眼眶抬起手来拍打盛修“你这登徒子!欺负人!欺负人!”

盛修占了便宜心中自是喜不自胜,也不反抗,郑卿月那两下子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一般,却还是假意示弱,抚着胸口拼命的咳嗽,一副郑卿月好狠心欺负病人的样子。

郑卿月见状果然停了手,心中虽不甘但是还是心疼的提盛修顺气,人活两世第一次的初吻竟就这样被迷迷糊糊夺走了?

盛修也算是摸清了郑卿月的脾气,最是心软凡事只要一示弱总能让她缴械投降,当即得寸进尺抱住郑卿月的腰身,一脸的虚弱相“这下你可懂了?”

郑卿月羞红了脸,连拖带拽的想将身上的这支八爪章鱼拉开,却没想到盛修力气竟是这样大,黏到自己身上一般怎么也拉不开,倒是忙的自己一身的汗,索性也不再挣扎,由他去了。

盛修满意的将头倚在郑卿月的颈窝除做虚弱状,时不时咳嗽两声,逼得郑卿月不敢做大动作生怕一个不慎伤了手中的“瓷娃娃”。

盛修喘了会气,很懂分寸的没有动手动脚,默了片刻开了口“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我从没想过委屈你。”

盛修声音淡淡的,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脸色岁苍白的像纸一样,但是握住郑卿月的手却是有力的很,像是立誓一般,让郑卿月不自主的想要信任,不想委屈自己?难道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做妾?……自己是不是应该信任他?

盛修抬起头贪恋的打量郑卿月的侧脸叹了一声“父皇下了旨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了,扬州看来你是去定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在扬州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绣花,什么大小聚会就别参加了,如果我听说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看我饶不饶你!”盛修说到最后一脸的愤慨,要不是这小丫头不信任自己,自己又何必承受着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

“谁勾三搭四!你!你才是!别寻花问柳的!“郑卿月最是嘴上不输人的。

本以为盛修会同自己争辩,却见盛修闻言后眉眼弯弯的苍白的脸上浮现往日的光辉“遵命,娘子。”短短四个字让郑卿月哭笑不得,心中却是受用的,红着脸推了推盛修,也没有反驳。

盛修抬手抓起郑卿月的手放在掌心抚了抚,不再调笑“人这一生怎么也要赌一次,我希望你将这赌注压到我身上,我保证你不会输。”

郑卿月一怔,明白了盛修的意思,随即反握住盛修的手,没有一丝犹疑已经做了决定,心中霎时间轻松了许多,这种欢畅感是这几日前所未有的,这一刻郑卿月忽然明白,原来自己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相信盛修的理由而已,正是因为这种期望才让自己这样轻易的就答应了盛修这个关乎自己一生的赌注,原来同盛修的纠葛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妥协的一方,自己的心不听话又有什么办法……

天色渐晚,待送走了郑卿月,引泉才敢进入盛修的房间,看着盛修一脸的笑意引泉明白自家的主子终究是得逞了。

引泉跟在盛修的身边已经十年整了,最是了解盛修的脾性,绝对是外表温文无害内心黑到极点的主,做事滴水不漏绝对是笑面虎的代表,这郑家姑娘给自己主子看中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主子,你看这郑小姐都已经走了,咱们可以喝药了吧,三天了不能再拖了……”引泉一副快哭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盛修,若是盛修的身子再不好,估计皇后娘娘就要找自己谈谈了。

盛修支起身子看着窗边郑卿月画的那幅画一脸的笑意,点点头“宣进来吧。”

引泉险些喜极而泣,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说起来自己主子为达目的的手段也真是令人发指,明明是小伤寒,却硬生生的不吃药终于熬成了重病,就为了今日这出苦肉计,这一步步算的真是精细,连郑家姑娘的心思都拿捏的相当准确,万一人家不来的话这戏是演给谁看?不得不说自己主子还真是豁的出去。

盛修靠在窗边依旧是咳个不停,悬着的一颗心终究是放下了,无论怎样是将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先稳住了,这两日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其实盛修这也是无奈之举,郑卿月打定主意躲着自己,自己不演一出苦肉计又怎么能让她心软呢?看来倒是很有效,果然,民间所言非虚,想要娶媳妇都是要用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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