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来到会议室,并不是怕里面的人久等,而是不想此件事情浪费太多时间。
推开会议室厚重的雕刻大门,一张巨大的会议桌置于室内,规矩得排列着两排真皮会议椅。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安静,主桌位坐着一位高雅的女士。
陈俪萍抬头看了一眼,姿势仍是高贵得像不容许玷污的贵族夫人。只是几米远的距离,我与她之间的等级遥远到一个世纪,她还高傲得不允许我跨进她的禁区一步。
在她的眼里我就低贱的女生,为了高攀崔家大门不择手段地吸引崔圣薰的注意。她巴不得手持芭蕉扇一掌把我扇得远远的,好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所以,我用自己的万分傲气,看不起她!
“轩柔嫣,坐吧,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抽开离她最近的一张座椅,端正地坐着,好不胆怯地问道:“什么事情让陈理事长兴师动众地请我过来?”
“我希望你能听我的劝告,如果想证明你的清白只能依靠我的帮助。当然我也不会白白地帮助你,条件是离开崔圣薰的身边。我想这笔买卖还是有利于你的,你不可能会拒绝。”柔和的细语蕴藏飞扬跋扈的强悍之情。
我的脸浮现一抹讪笑:“我以为陈理事长是有多高贵呢?居然用自己的权力要挟他人!可是您忘了,您的权力是管教那些拿着钱工作的教师,而不是花钱养活你们这些董事的学生。”
“倾辉”有一千多名的学生,每学期的学费超万元,再加上各种的兴趣小组和辅导班,学生等同于一棵挂满金子的摇钱树,稍微抖一抖数不尽的金子都会一一落地,只愁着蹲在地上捡钱麻痹了双腿。
叹息世间的贫富差距拉开一条深深的沟壑,穷人越来越穷,富人越来越富,这是难以低档的潮流。
“我可占了学校的一半的股东权,所以什么都由我说了算。把你赶出‘倾辉’只是花了一点碾死蚂蚁的力气,跟你谈条件还是抬举你了,别得寸进尺。你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根本没见识到这社会是有多残酷!”陈俪萍嗤笑着,端庄的妇人样早已荡然无存,姣好的容颜如同剥落的墙皮渐渐瓦解,残留着一堆随风即散的白粉。
“您可以打垮我,但我不会傻兮兮地妥协。您就不怕我当着全校人的面演着苦情戏,让您颜面尽失吗?”
一个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好的武器,滴滴泪水会融化坚硬的心,破裂人们最初的执念。
“你这小丫头还真够天真,证据确凿谁会相信你?”她扔过一张褶皱得厉害的纸,分明就是桑倩作弊所用的纸张。
拿起纸张,上面的字迹清晰得刺激我的眼睛,连我都很难分辨上面的字迹不出于我的手!柔和的笔画,娟秀的字体,与我的手法九成的相似,难分真假,上演着真假美猴王的戏码。
这次考试的“陷害”手段竟做得如此逼真,果真是蓄谋已久。她们竟然联合起来打压我!
我本不是善人,可她们一个个将我树立成变本加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