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飞驰,我整个人越來越困,本想闭眼睡去,却听到他在我耳畔说道:“你先不要睡,你有伤,很容易患风寒。等会儿南宫追上來了你再睡吧。”
我颇为不解,问道:“为何要等南宫追上來我才可以睡呢。有什么关系。”
蓝慕风耐心地跟我说着:“我來时有吩咐南宫给你准备毯子,一会儿便拿來了。不然你以为我会这么随意过來将你驼走。”
我沒有想到他对我竟然这么细心,这些事情,任凭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出自他的想法,可事实却活生生给了我一拳。他真的是个细心的人,他对我的关心和照顾,从他照顾我脚伤的时候便可见一斑。
一路以來,虽然我曾经极其痛恨他,虽然我曾经对他充满愤怒,但是经历了那么多,我却渐渐发现我的恨意在淡化,我对自己现在的变化也颇为惊讶。
“蓝慕风,你到底为什么要來救我。”我对他的出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一边策马一边回答着我,语气很是轻松:“只是因为军中不能沒有军师罢了。”
我却觉得他的这个说法站不住脚,若是因为军中沒有军师,也大可以找其他人啊。即使非我不可,作为主帅的他完全可以派一个人來接我便是,犯不着他亲自來吧。是为了凸显诚意吗。
正要开口向他问清楚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疾快的马蹄声传來,一定是南宫了,沒想到他來得这么快。蓝慕风和南宫都沒有停下马,而是并驾齐驱,蓝慕风单手策马,另一只手接过來毯子,还沒等我弄明白,他便将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快睡吧,我们还有好长的路程要赶。”蓝慕风仍然认真地策着马。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为他们感到担心,急忙问道:“难道你们不休息一下吗。即使你们不累,马也会累吧。”
蓝慕风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我,冲我笑到说:“放心,明日便能够赶到驿站,我们在会那里稍作休息,顺便换一下马。”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笑容,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來,好在夜色下他看不见,不然又会被他嘲笑一番。我在马背上靠着他的胸膛,就这么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是我这么多天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温暖。而睡梦中,我也能感觉到蓝慕风为我拉起从身上滑落的被子,更能感觉到他护着我的恰到好处的力度。
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而我却睡到了一张床上,醒來只是很是奇怪自己怎么会在床上,当听到门外蓝慕风的声音的时候,我就猜到了,大概是驿站到了,可沒想到我竟然一路就这么睡过來了。
我正打算起身,门却开了。蓝慕风走了进來,二话沒说,直接走到我的床边,看了看我,还是沒有说话。我欲开口,他却直接就这么躺在了我的身旁。然后他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中,可无论我怎么反抗,我都还是被他牢牢地紧抓着。
还不到一分钟,他已经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看來他确实很累,一挨着床就能睡着。我仔细看着他,盔甲还是那么脏,血腥味已经淡去了,可还是让人闻着恶心,这大概是血气和汗水混杂的结果吧,而他的手上,也多了几道开始结痂的伤痕。
在别人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端王爷,他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可是从我这个角度來看,他也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罢了,他也有血有肉,他也是会受伤、会累的。
他的手紧紧握着我,可他那眉头依然紧锁,他在睡梦里都还是在担心着。我的内心开始翻涌,这得是怎样一个男人啊,他到底在为了什么操碎了心。
我伸手为他抚平了紧蹙的眉头,他仍然沉睡着,我的眼里泪水氤氲,为他轻轻盖上了一旁的被子,生怕打扰到了他的酣睡,而我,由于手仍然被他紧紧握着不凡,也只得将头靠在他的怀里,任凭着自己的万千思绪纷飞。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南宫轻轻叩门,轻声在门外禀报到:“王爷,马匹已经换好了。”我心想着南宫这么小的声音蓝慕风怎么会听得到,正准备叫醒蓝慕风,却听到他回答:“那就准备启程回军营。”
我看着他,眼睛仍然闭着,仍像刚才那般熟睡的样子,我竟怀疑刚才是否是他发出的声音。“你沒有睡着吗。”我问着他。
“若我说我睡着了呢。”蓝慕风闭着眼回答着我。我继续问道:“如果你睡着了,怎么会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
蓝慕风这才睁开了眼,看着我说道:“这是要上战场所必需具备的能力,也是我久经沙场落下的习惯,我们得时刻保持警醒。”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话,我竟然觉得很心酸。堂堂的一国王爷,不仅要亲身经历战场的九死一生,还要被自己的父亲猜疑陷害。他其实也很可怜。
我们很快就出发往军营去了。由于现在是白天,再加上我昨天整整睡了一路,所以一路上困意全无。
从前我骑马,更多的是注意与马的交流,关心如何控制马,怎么样才能提高自己的马术。可是此时此刻,坐在马背之上,不用我自己策马,我反倒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了。
大山大湖一闪而过,只有那太阳一直跟随着我们前行,把人也照得暖洋洋的。若不是蓝慕风急着回军营,我肯定将他拉下马一起欣赏这些美丽的风景。这些景色,是一直生活在现代的我从未奢望过的,自然的浓妆淡抹,怡人的清新空气。
太阳下山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远处的小小的营帐,数量不多,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兵力数量。这大概就是蓝慕风所带领的赤炎国的军队了吧。
蓝慕风带着我策马入了营帐的中心,他一跳而下,我还沒反应过來,他已经替我将我人和毯子一块儿打横抱进帐内。他急匆匆入了帐内,一边走一边还问着身边的一名卫兵:“秦太医呢,快叫秦太医过來,”
那人领了命迅速跑开了。我却开始疑惑:秦太医不是在白府中吗。什么时候就到了这军营里來了。
我还沒來得及问,便看到刚才那名卫兵领着秦太医进來了,一道的竟然还有小绿。我惊讶万分,他们什么时候就到了这军营里來了。
“秦太医,快给王妃看看。她身上的鞭伤很重。”蓝慕风吩咐着秦太医,语气里尽是担心。
秦太医赶忙过來为我检查伤口,又替我把了脉,半晌,他冲蓝慕风回到:“王爷,王妃的脚伤还未痊愈,又遭受了鞭刑之苦,而且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所以王妃现在的身子已经十分虚弱了,随时都有可能重病不起。”
秦太医说的话,我倒并沒有听进去,只是一直在疑惑着他和小绿的出现,在我入了地牢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秦太医,请务必为王妃医治好,”蓝慕风转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北雀,”
北雀速速进了帐中,当他看见帐中的我的时候,却并不惊讶,显然他早已经知道我会來了。蓝慕风吩咐着北雀:“你务必与秦太医一起好好为王妃诊治,所需药材你去直接准备便是。”
北雀和秦太医一起领命。小绿听了这些,赶忙哭着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着:“小姐。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不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要是。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啊。”
听了她的话。我怎么觉得她这话应该是对一个已经重病不起的人说的话。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我这一笑不打紧。小绿却哭得更厉害了。
蓝慕风见此情景也觉得很是搞笑。脸上也绽开了笑容。可立马他的表情就变得异常严肃。冲我大吼到:“白清雅,你怎么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仍然笑着对他说:“我怎么就笑不出來了。又沒多大的事。”
蓝慕风看到我的态度。更急了。对我大声吼道:“本王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吗。本王不是让你要多加休息吗。你怎么做的。你看看你都对自己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现在这样遍体鳞伤的,”
我看他这种态度。也发了火:“我现在什么样子的用你管。我做了什么用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说我。”
话一说出口。我瞥见周围的人的诧异的表情的时候才开始后悔自己所说的话。蓝慕风一手将我拉了过去。死死地抱着我的腰。就这么。一个炽热而愤怒的吻侵袭了我的双唇。任凭我如何挣扎。他都死抱着不放。他的眼里慢慢的都是愤怒的火焰。
北雀他们见到我和蓝慕风的这个动作。赶忙低了头。将小绿拉了下去。小绿还哭着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北雀捂了嘴拖了出去。
此时的营帐里。就只剩得我和蓝慕风了。他的吻炽热且愤怒。就像是要把我完全吞噬一般。我也放弃了挣扎,竟然开始顺应着这狂风般的肆虐。
久久之后,他的吻沒了刚才那般的愤怒,却更加的炽热,深吻之下,我也慢慢开始化被动为主动,身体里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的唇与他继续着这极尽的缠绵。而他也不再是刚才那般将我死死抱着,只是轻轻地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则在我的背上游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