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刀她下了狠力,伤口很深。易辉走后,她随手为自己包扎了下,可疼痛并未减轻。她便在原地休息了翻,这才有力气往回走。
她满心以为前面人是秦戈,加之失血过多,眼前有些泛黑。脚步往前挪了些许,就有些支撑不住了:“秦戈,看来今日,需要你背我回去了。”这身子越发虚弱,若不是自己心性坚强,这么多年,她又哪里会甚少断朝呢。
苏致卿本在原地等她走近,可那人走走停停,似乎极不舒服?看那摇摇晃晃的身形,难不成真的有伤在身?还在犹疑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人开口出声,秦戈?背?看来,是真的身体不便,只是那声音,怎么有些奇怪?
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后面急匆匆的有人奔跑而来。
秦戈气喘吁吁的停住脚步,季音一去不回,他实在放心不下。匆匆出宫来寻,果然,前面有变故发生。
他脚步不停,走到苏致卿跟前,看清身边之人的面貌,在看一眼不远处,已经抵不住瘫倒在地的季音,不由深吸口气,暗叹好险。
“苏将军?”
苏致卿见到他亦是惊奇:“秦太医?”
“我一好友在此迷路,我是前来接她回去的。苏将军好兴致,在此处赏景?”也不管苏致卿会不会相信他所说,他径直走向季音,身后并未传来跟随的脚步声,他不由缓缓舒口气。
“途经此处罢了,巧遇秦太医倒也荣幸。”
秦戈不知该如何与他交谈,索性闭口不语。走进一看季音,她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浓烈,让他的心猛的吊了起来。好好的出去,怎么就受伤了?
他伸手扶住她,牵扯了肩上的伤口,季音低吟一声:“秦戈,好疼。”
秦戈疼惜的不知如何是好,眼下的处境又十分危急。想了想,季音的伤需要尽快回宫医治,可前面出口之处,苏致卿大咧咧站在那,要想回去,必经他身边。以他对季音的了解,会认不出季音来?到底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实在不想再拖下去,秦戈一咬牙;伸手拆了季音束发的玉带,一头长发扑簌而下。他将季音长发打散,披在面前,遮住了大半面貌;将人拉起,背在背上;一弯腰,季音埋在他肩膀里,敛去了惊世绝色。
一步一步,他缓缓走近那人。不论季音如何深爱他,今日,他都要阻止两人的相见。见面虽易,可季音苦心经营数载的计划,若是因为相认而功亏一篑,那季音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又有何意义?
终于靠近,秦戈低头:“苏将军,我朋友有伤在身,我便不多陪了,这就带她回去医治。”
说完,不再看苏致卿的脸色,他咬牙往前走。
“慢着。”
不过淡淡一句,秦戈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眼下该,如何是好?
“秦太医一人可受得住?此处离皇宫甚远,可需我一路帮个忙?”
帮忙?哪里能要你帮忙。秦戈额上的冷汗滴落在地,声音却平稳流利:“不敢劳驾苏将军,我送朋友去城中医馆,离此处没有多远的路程。”
“是吗,那,我就不耽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