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在自家男友的面子,才能忍黄疏雨这么久,不然早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了!
敢在她面前嘚瑟的人,现在坟头草已经一米多高了。
江湄已看黄疏雨的空挡,赵齐光也在看她。
看着少女阴测测的眼眸,赵齐光心头无奈,这嫂子脸色这么难看,哪里像是不介意的样子?
怕是恨不得打死小黄吧!
嫂子生小黄的气,气氛这下更加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一直这样站着只会更加尴尬。
他把目光从江湄已身上转移到柳生绵,扶了了扶眼睛,问道:“阿棉,我们还要不要在这里用餐?”
因为人较多的原因,几人才商量着用中餐,毕竟人多热闹,谁知道一个二个都走了,只剩下三个人。
他们倒好,走的义无反顾,独独留下他跟在阿棉和嫂子身边,他这不就成了大灯泡了么?
他们要走怎么不叫上自己,太过分了!
灯泡永远都是最尴尬,身份尴尬,三人之间的气氛各种让人不舒服。
柳生绵蹙眉想了想,微微垂下头看到她眼中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目光一柔,抬起眼帘看向好友,淡漠的说道:“算了。人都不齐了,还是下次再吃吧。”
随和又对他道:“我们回去吧。”
真是不欢而散啊!
赵齐光对大厅里的前台说了几句话,随后三人从酒店出来。
进去时天空澄蓝,出来时已经华灯初上,淡淡的黑纱笼罩着天空,高楼大夏灯火通明,夜深活要开始了,石油路上的小车川流不息。
江湄已三人在公交站台拦了一辆出租车,赵齐光很有礼貌的坐了副驾驶座位,把后面的位置留给柳生绵和江湄已。
一路上柳生绵和赵齐光断断续续的聊些有的没有的,都是些他们以前发生过得趣事,和篮球场上的事。
江湄已没有经历过也插不上嘴,再加上在酒店发生的事,心头就有股阴郁之气,便坐在一旁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一直沉默不语的歪着头看着车窗外的人和物。
赵齐光的家是三人之中最近的一个,出租车的速度比公交车快很多。
中途也没有人要下车,更没有人上车,故而不会像公交车一样走走停停浪费时间,当然等红绿灯的时候除外,所以出租车很快就开到赵齐光家的附近。
小车稳当的在本市高档的别墅区停下。
赵齐光临走前还不忘对江湄已道别:“嫂子,打扰到你和阿棉,实在对不住,有时间再聚哈!”
在车上歪着头和柳生绵的空隙,赵齐光细心的注意到这个嫂子脸上不太好的的脸色。
他好奇自己的大度,心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十分的理解江湄已的心情。
随即想想他和小黄几人打扰江湄已和阿绵的约会,她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的,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江湄已笑着点头,这还是她半个多小时以来第一个笑容。
因为江湄已从来不会把脸色留给无辜的人看。
“阿棉,下次我们再聚会的时候,你可要把嫂子带上啊!”赵齐光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着柳生绵笑着说道。
他喜欢得紧阿棉的这个女朋友,看起来和阿棉很相配。
别误会,他的意思是欣赏,朋友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哼!”柳生绵傲娇的冷哼一声,看白痴的表情看他,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是自然。”
见柳生绵答应,赵齐光随即又对出租车大叔礼貌而又温和的说道:“师傅让您久等,您可以开车了!”
司机启动出租车,他对柳生绵两人挥挥手:“嫂子,阿棉再见!”
“再见……”江湄已乖巧的挥手,一脸笑意。
“在学校每天见,你还要咋的?”这话自然是柳生绵说的。
江湄已听了额头爬上三根黑线,嘴角僵硬的咧咧嘴,眼里写满嫌弃的看一眼柳生绵。
就是她这一看,被柳生绵逮着个正着,她脸上嫌弃的表情,他却并没有生气。
她这是在嫌弃自己逗?
哼,那又怎样!?
反正她都是他的,就永远也别想跑了!!
嫌弃自己,那就一辈子嫌弃着吧!
柳生绵挑眉。
他长而细的手指捏捏她细滑的脸蛋,捏着捏着,觉得太好玩儿了。
另一只手也开始在她脸上蹂躏起来,她的脸被他蹂躏的嘟了起来,看着她气鼓鼓皱眉的样子,柳生绵心里反而更乐。
显然他不安于此,手又不安分的去捏她的鼻尖。
哼,敢嫌弃他!
柳生绵深邃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和得意。
“难受…你快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你再不…松开我…我就要死了…我有祖传的心脏病…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江湄已剧烈的喘息着。
见她眉头皱得老高,喘气声很大努力吸气,脸上满是痛苦。
他惊愕的瞪大眼睛,显然还没有弄懂她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听她这么一说,他终于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什么!?你有心脏病?”
柳生绵面上一惊,所有的恶作剧都变为惶恐不安。
他赶紧松开捏着她鼻子的手。
手足无措的拍拍她的脸,一脸的自责和愧疚:“你还好吧?能喘过气来了吗?”
他要是把她的心脏病引发,他会自责死的!
“我…我感觉胸口好疼,好疼啊…只能用嘴喘气…可是我好难过。难过的喘气都受不了…”江湄已一脸痛苦的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身体瘫软在座位上。
她痛苦的抿着了嘴唇,双眸中染上深刻的恐惧,目露哀伤的看着他:“我想…我是快要死掉了,我死了…你怎么办啊?”
“胡说八道!没有老子的允许,谁敢让你死?!师傅…快!到医院去!”柳生绵慌张得彻底暴怒,怒喝一声。
因为心中的惶恐不安,修养和家教在此时都化为乌有。
她就要因为自己而死了啊!
他怎么能允许!?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本就沉痛的心,越加的刺痛,也更加的懊恼自责!
脑袋还浑浑噩噩的,他这是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