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疏雨心里苦涩得厉害,为了不让何忘酒发现,故而装作面无表情。【无弹窗.】
他淡淡得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你不就爱我这个垃圾么,还爱了那么多年。你能爱我这个垃圾,可见你也是垃圾啊”
何忘酒说卿子矜第三者,让黄疏雨很愤怒,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唯有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驳何忘酒。
“”
何忘酒气得脸发抖,一时间竟然连带着自己都讨厌了。
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生
心头一阵后悔,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就不应该喜欢他。
她失声大喝:“你个臭傻逼”
何忘酒的粗鲁,让黄疏雨直皱眉。
“曾经喜欢你,是我瞎了眼”何忘酒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冷哼几声。
说着,还不忘厌恶轻蔑的斜视一眼黄疏雨,她的表情,气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现在多看你一眼,都他妈觉得恶心。”何忘酒双手抱臂,高高抬着下巴,如同高贵的女王一样傲慢。
“”
黄疏雨被堵得说不出话,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哼”她平时懦弱,那是因为她喜欢他,没有人触及自己的底线,她自然不会乱发火。
可是他们这样对江湄已,未免太过分了
他们以为她是吃素的
他们以为自己弟弟何小酒,在技校是吃干饭的
何忘酒掏出手帕来,仔仔细细的擦着手,边一脸厌恶的看着他说:“看到你这个垃圾,我就恶心曾经喜欢你这样的心机男,真是我人生一大污点啊”
看着她,黄疏雨第一次受到了耻辱。
那擦手得动作,如同她口中的污点就是手上的污渍一般,表情是那般的避恐不及。
这耻辱还是他一向瞧不起之人,给予的黄疏雨怎么想,心里怎么不甘心。
她把手帕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欣慰的道:“还好。那只是曾经年少轻狂,不懂事所做的。不然我真会自戳双目了。”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冷冷的斜睨着眼睛,狂傲道:“黄疏雨,我警告你。”
“你觉得江湄已没有背景后台,所以才觉得她好欺负,伙同小三儿任意得欺负她。”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急急忙忙的说道:“就算是她怕你哦,抱歉,我忘记了。她也是一直瞧不起你的,觉得你恶心。”
“何忘酒”黄疏雨咬牙怒喝。
见他表情愤怒,她越来越高兴。
“可是我何忘酒并不怕你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伤害江湄已。我就算是死,也要求我父母,让你在鼎峰市待不下去”
黄疏雨听得,只觉一阵好笑。
无辜得耸耸肩,嘲弄道:“好啊,我等着你。”
她语气轻蔑,狂妄不已的说:“卿子矜又如何区区一个小三,在我何忘酒眼里,她给江湄已提鞋都不配”
她的话,让黄疏雨不爽起来,他压低声音警告她:“何忘酒,注意你说得话。别一口一个小三的叫”
小三小三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讨厌,她深怕别人子矜以后不会被人谩骂,是吗
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黄疏雨越是不要她说,她偏要说
何忘酒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得大吼:“哟卿子矜当了biao子,还想立牌坊啊做了小三,还怕别人说吗”
经她这么一吼,围着江湄已看戏得一群人,都回过头看着她和黄疏雨,口里议论纷纷。
有人帮卿子矜,就有人嫉妒她。
现下嫉妒她的人,终于找到一个取笑她的突破口。
“我就说怎么突然有人打卿子矜,原来是做了小三。”
“这个女的是二班的,以前我经常看到她和柳生棉走在一起,两人应该是在一起过。”
“这么说来卿子矜就是他们之间得小三了”
“没错,没错”
“”
“”
“”
“你”听到议论声,黄疏雨紧紧握着拳头,此时恨不得打死何忘酒。
他愣是搞不懂,一个懦弱得女生,为啥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牙尖嘴怪了
“何忘酒,你别太过分”
见他恼羞成怒,何忘酒讥笑起来:“江湄已一根头发丝,都比卿子矜那个小三儿珍贵”
黄疏雨也知道过分两字啊,陷害江湄已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过分二字
心头一动,何忘酒笑了起来,表情温柔,说出来的话又是掷地有声:
“你若是伤害我在意的江湄已,我便去伤害卿子矜”
“”
黄疏雨沉默了。
“别以为我家在鼎峰是吃干饭的也别以为我弟在技院是白混的他若是要伤害卿子矜,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冷哼一声,大步跑向江湄已。
周围之人,都站在柳生棉卿子矜身后,就算有人嫉妒卿子矜,明面上也不敢得罪她。
两相对比下,江湄已的身形显得那么单薄、孤寂。
没有人愿意站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如果自己不帮她,她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那种孤独感,何忘酒记忆深刻,可当她站在江湄已身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哎,有些事总该有个结束。
开始于江湄已,结束也应该由他们来。
就像江湄已自己所说的,不论什么事,总会有个头。熬出头了,什么都过去了。
那一群人大声对江湄已指责着,而柳生棉正帮卿子矜擦着泪水,嘴里柔声安慰着她。
“”
江湄已紧紧盯着柳生棉,一动也不动,惨白着脸,脸上还有五根血红的手指印。
好几分钟,他都不曾回头看自己。
眼里心里只有卿子矜,一直安慰着她。
她等了他那么久,他都不回头看自己。
就算是眼角的余光瞟到自己,他都是皱着眉头,眼底是深深的厌恶。
卿子矜哭得弱不禁风,惨白着小脸,浑身发着抖,显然是惊吓过度,还未恢复过来。
她拉着柳生棉的衣角,扯了扯,自责道:“阿棉,你别怪湄已。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和你走那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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