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耳听一声“嗬”那人一勒缰绳纵马狂奔起來
待她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脑袋从大氅下扒拉出來时刚一张口迎面便吃了一口冷风呛进喉管里咳得沒完
要是平时那人肯定会关切地停下马來至少也会问她一句可是今儿个太诡异了她捂着嘴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迎风眯上眼手肘向后捅他:“杜度你发什么癫”
她很是生气一怒之下连哥哥也顾不上叫了气吼吼地凶他可杜度却理都沒理她双腿一夹马肚反而驭驰得更快了
耳边寒风呼呼刮过如刀锋般凛冽阿木沙礼冻得脸都麻木了忍不住大叫道:“你给我停下停下混蛋”
杜度不听她反手用手肘去撞他胸口沒想到竟被他单手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强行扭绑到身后动弹不得
扭转的胳膊其实沒有多疼可这样粗暴的杜度是她平生未见一时委屈和愤怒占据她的全部胸臆忍不住大哭起來
杜度松开了手她动也不动也是嚎啕大哭杜度将貂皮大氅重新盖住她的头避免她吹风受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马匹终于停了杜度跳下马背后将她扛在了肩上
阿木沙礼被折腾得够呛杜度刚把她放下地來她站都沒站稳便哇的声吐了
杜度被正面吐了一身一时也傻了阿木沙礼晕晕的两腿发软地往下瘫被他及时一把捞起甩到床上
一屋子的酸馊味弥漫杜度想了想也顾不得去安慰她了皱着眉头解了衣扣把沾染污秽的外袍脱了下來
阿木沙礼七晕八素中好不容易压下晕眩的恶心感抬头正要看看自己这是到了哪了沒想到恰好看见杜度在脱衣服一时有点儿懵哑着声问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杜度一愣手里拎着已脱下的外袍动作一顿
床幔内阿慕莎莉穿了一件浅蓝色窄袖长袍微侧了身子半跪半伏在锦被上纸窗上投射进來的亮光尽数洒在她身上那被寒风吹红的小脸迷蒙含泪的眼眸红润的双唇细长的脖颈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那饱满细腻的耳垂上白皙的耳垂下垂着寸许长的耳坠子随着她慢慢的爬向前而微微晃着说不出的美妙
杜度心里一阵儿发痒
大约是因为褚英太过滥情的缘故噶禄代对两个儿子看管得都比较严杜度长到十五岁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沒有所以成亲前他原是不懂情欲是何物的愣头青但如今……如今尝到滋味后的杜度突然发现阿木沙礼在自己眼中的一言一行居然都成了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
而此时的阿木沙礼却全然懵懂未知她只顾着打量四周等发现原來杜度带她來的地方竟然是大舅家南院书房的碧纱橱看着这熟悉的环境那颗躁乱的心反而平静下來吁气道:“你把我带到这里來做什么我今儿还要去木栅给郭罗嫲嫲送东西你快把我送回去我不要和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