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康熙每日都出宫,到各个皇子的府邸转悠,经过三阿哥和胤的打头炮,大家都知道康熙要来,于是想各种花招,挖空心思的给康熙惊喜,可惜效果都不大,因为他们要么走奢侈豪华风要么走高雅朴素风,这两种风格,三阿哥和胤已经展示过了。彩虹文学网,一路有你!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阅读最新章节
胤祥倒是没做什么准备,像是过平常日子那般迎接康熙,淡然处之,康熙看得心中暗叹,胤祥除了孝顺他,对皇位还真的没心思。
康熙还去了胤府中,胤有所悔改,他很高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于胤这个他亲手拉扯大的孩子,他总是多几分耐心。
在宫外建府的皇子,康熙唯独没有去大阿哥的府邸,他对大阿哥彻底不抱任何期望。
待转悠完一圈,康熙下了一道命令:在宫外建府的所有皇子,每隔三天去郊外农田干半天农活。
冬天,眼瞅着就要进入腊月,这个时节是农闲季节,是农民一年当中最为清闲的日子,哪有什么农活可以干,但康熙下了死命令,每隔三日必须去郊外的农田待上半日,他派李德全监督。
这道命令一下,举朝哗然,所有人都在议论康熙这到底是要干啥,让这些天之骄子去下地干农活?不少人怀疑康熙这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其实康熙这是从胤身上得来的灵感,他要折腾皇子,胤立马用实际行动给他提建议,他不能辜负胤的一片心意。
这些皇子都没经历过苦日子,这叫忆苦思甜,感受人生的辛苦艰难。
康熙下了命令,没人能更改,于是在一个北风呼呼刮着的冬日,十几位阿哥们一人骑一匹马,颠颠的跑到了西郊一片农田:下地除草。
除草?呵呵呵,他们中的一些人连麦苗和杂草都分不清好吗。
这一群天子骄子,应该处理军国大事的王爷们,在这刮着寒风的鬼天气里,不得不捋起袖子下地除草,寒风吹的嗖嗖的,直往身体里钻,怎一个冷字了得,而且眼前这个绿油油的植物到底是麦苗还是草啊?
大阿哥、三阿哥、还有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心中都憋了一肚子气,特别是大阿哥,他躬身拔了一会儿杂草,只觉得腰也酸背也痛,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那滋味太难受。
大阿哥不干了,他怒气冲冲的扔掉手中的杂草,跑到路边找李德全理论,反正他都这样了,处在人生的低谷期,这辈子不可能往上爬也不可能往下降,破罐子破摔吧。
看着跳脚的大阿哥,李德全一个劲的赔笑脸,把一切责任都往康熙身上推,他一个太监,找他出气有个毛线球的用,有本事找康熙去。
大阿哥受不得激,当即便要跨上马进宫找康熙,李德全忙给随行的侍卫使眼色,就怕有人不老实,所以康熙特意给配置了侍卫。
大阿哥气的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不带这样玩他们的,有必要如此折腾吗?他都被圈一辈子了,有啥好事轮不到他,但这种坏事为何也找他?他宁愿在府中待着,这种天气就适合在放着炭盆的屋子里喝酒好吗。
嘟嘟囔囔的,大阿哥和其他皇子一道,在这鬼天气里在麦田里待了一下午,事后李德全检查他们的劳动成果,哭笑不得,拔的麦苗比杂草都多,这帮皇子到底是来除草的还是来捣乱的。
李德全回宫之后把这个情况如实向康熙汇报,康熙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看他们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李德全笑笑,答道“恕老奴眼拙,瞧不出。”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康熙闻言瞥了李德全一眼,无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去伐树吧,承德避暑山庄要继续建,图纸已经画好,正缺木材,让他们去西山砍几天树吧。”
“皇上英明。”李德全忙道,并且心里在暗自嘀咕,这下子看这些皇子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认不清麦苗和杂草可以消极怠工,但砍树却不能投机取巧,总不能说认不清那些是树那些是草吧。
康熙规定了任务,一天之内必须得砍多少棵,少一棵罚五百两银子,充国库。
这下子所有皇子不得不认真对待了,一棵树价值五百两,他们一年的俸禄才五千两,为了银子,抡起斧头砍吧!
胤祥砍了一下午树,只觉得像是跑了一天的步,双臂那叫一个酸痛,虽然常年习武,但打拳舞剑和抡斧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过好在完成了康熙规定的任务量,不用交银子了,总算没白忙活。
晚上回到府中,胤祥累的胃口全无,洗漱完毕之后只想**睡觉,伊娆一边帮他捏胳膊一边嘟囔道“也不知皇阿玛到底想干嘛,总感觉皇阿玛最近性情大变。”画风转变太大。
“估计受刺激了吧。”
“谁刺激他了?老八?”
“是啊,不过也可能是所有人都气着他了,于是他老人家一狠心,便可着劲的折腾。”
伊娆闻言同情的摸了摸胤祥的脑袋,叹道“可怜的孩子,加油。”碰见这么一个任性不走寻常路的爹,她只能祝福胤祥了。
转眼到了腊月,临近年关,伊娆忙了起来,庄子里的人来送各种年货出息,铺子也要算账,而且过年前,舒瑶和婉宁各生了一个儿子。
她们二月的时候怀孕,怀胎十月,各产下了健康白胖的男婴,胤和胤乐的连砍树都有劲了,超标完成康熙布置的任务,逢人就想笑。
伊娆各送去了重重的贺礼,在古代,孩子就是女人的依靠,舒瑶如今有了嫡子,终于可以挺直腰杆了,而婉宁,为胤生了两个嫡子,现在她已经得了胤的专**,她怀孕期间胤睡书房,一步都不往后院去。
伊娆真心为舒瑶和婉宁高兴,她自己过的舒心,当然也希望两个好朋友过的幸福。
大年三十,伊娆带着龙凤胎进宫参加晚宴,龙凤胎两岁月,鬼灵精一般的小人儿,嘴巴像是抹了蜜糖,特甜,逗得太后和康熙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断。
太后把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抱在腿上,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对伊娆道“要不让他们在宫中住几日?哀家真舍不得离开他们。”
伊娆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才两岁半的孩子,离开她这个额娘真的可以吗?
看伊娆发愣,太后笑道“算了,待过了年吧,你也进宫住一段时间,想当年,你可是每年都要进宫陪哀家的。”
这下子伊娆赶紧点头“好。”只要不是让龙凤胎单独进宫,那么一切好说。
不过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那含义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八福晋和十四福晋,太后唯独看中了伊娆和龙凤胎,难道是康熙授意的?康熙看中了胤祥?
不能怪她们多想,如今争夺皇位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康熙和太后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理解出诸多意思。
八福晋回府给八阿哥说起这事儿,八阿哥一张俊脸顿时阴雨密布,这段时间他头顶悬着一把剑,迟迟不落下来,他的心情真的糟透了,此时又听闻这个消息,顿时像是吞了个苍蝇一般,脸色极其差。
八福晋唉声叹气,在室内走来走去,一个劲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八阿哥听的心烦,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吼道“这能怪谁?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人家都能生龙凤胎出来,你嫁进来多年却连怀孕都不曾有过,这能怪得了谁?!”
八福晋顿时脸色苍白如纸,没有子嗣,这一直是她最大的痛。
八阿哥见状冷哼一声,起身去了后院,八福晋泪如雨下,这大年三十的,竟这般不给她脸面,这个男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八阿哥和八福晋因为得不到太后康熙的关注而苦恼,胤祥和伊娆却是因为得了太多的关注而苦恼,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明确的表现出了对龙凤胎的喜爱,别人肯定会多想的。
胤祥忍不住对月长叹: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结果却一举一动皆万众瞩目,想低调都不成啊。
过了年,就是康熙四十七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不过众位皇子们的苦难并未就此结束,元宵节前,他们被康熙赶到郊外的田地,给麦子浇水。
这个时候浇水并不像后世那般便利,若想给农作物浇水,只能用桶,一桶一桶的担,效率低下,异常辛苦,这比除草砍树累多了。
担了一下午的水,胤祥的肩膀一片红肿,愚孝如他,也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而且就算是要他们忆苦思甜,那让他们吃粗茶淡饭就行了,至于这么折腾人吗。
连胤祥都叫苦了,更何况是大阿哥,他死活要冲破侍卫的阻拦,非得进宫找康熙理论,他都是被圈一辈子的人了,这辈子无望起复,这样的破事为什么要找上他?!
大阿哥拼命要闯宫,侍卫们哪敢拼命拦,于是大阿哥成功的闯过防线,骑马到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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