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素玉和沈流苏一直在说话,燕漪不怎么好意思出声打断,但是却没想到,堂堂风素玉,竟然会没有听说过上古神器,更是将炼妖壶与夜壶相比,最可怕的是,在他的心里,炼妖壶更是连夜壶都不如!
燕漪微微抬手捏了把香汗,顿时喑哑。
沈流苏握着被风素玉极度嫌弃的炼妖壶也是无言以对。
“对了,小流苏,既然你师父不要你了,你不如跟我回魔界去,如何?”风素玉眉目一挑,声音微软,低沉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魅惑。
“不行。”沈流苏摇头拒绝,“我同师父说好了,五日之后他会回来接我的。”如果现代跟他回去了,到时候师父去找她,万一找不到该怎么办?而且九木轻师父还有水璃他们都会担心她的。
“你那不管你死活的师父有什么好牵挂的。”风素玉眸色一变,冷着声音说道,一想到那一抹淡然的纯白身影,心底里就忍不住嘲讽。
听见风素玉这样说苍凌,沈流苏顿时想起上一次因为他们两个差点动手打架,而她没有及时主动的帮助苍凌,苍凌生了许久的气,顿时撇了撇嘴,“不会的!师父说会回来找我就一定会回来的!”
风素玉没想到沈流苏竟然会那么护着她那个师父,而且态度还那么强硬,倒是小瞧了她。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他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高大的身躯虽然瘦弱,但是在沈流苏看来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
看来风素玉是生气了,否则的话,依照他的性格来说,是很少会露出笑之外其它的表情的,然而此刻,他竟然冷着脸,摆明了表示他在生气,而且还很生气!
可是沈流苏也很难办啊,若是跟着他回去了,以后被苍凌师父知道了,一定又会生气,可是不跟他回去,他现在又生气。
沈流苏低着头,踌躇不定,左右为难,只能搅动着衣袖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说,但是我觉得应该要遵循流苏自己的意思才是。”燕漪绝美的容颜带着一丝微愁,声音温柔的说道。
沈流苏听燕漪都帮自己的,遂赶紧点头附和:“就是啊,而且风浮裳那个人那么不待见我,我才不要去受他的气呢!”
上一次跟苍凌一起去的时候没少给他气受,这一次万一他趁着苍凌不在,打击报复她怎么办?
风素玉抿唇,不说话。
燕漪俯下身来将沈流苏从地上拉起来。
“既然你高兴,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风素玉依旧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艳丽的眉目斜斜的望着她。
这种目光看的沈流苏有些尴尬。
“不过回去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我就不送你了。”虽然很想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他似乎怎么都生气不起来。
沈流苏见他也不执着了,赶紧点头,“知道了。”
“那燕漪姐姐呢?”沈流苏又转过头来望向燕漪。
之前虽然觉得燕漪为人还不错,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她十分的可亲,遂直接叫她燕漪姐姐了。
“我还有事要办。”她弯起嘴角浅浅一笑。
她还要去寻找那个人的下落。
“可是你都受伤了。”她指的自然是她嘴角的血,应该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才是,就这样走,真的没事吗?
“你忘记我本就是一堆白骨了吗?这点小伤,不出半日便可以好的干净了。”燕漪笑着说道。
想起上一次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都可以好的很快,这伤,应该......
“既然这样,你也小心一点。”沈流苏还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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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其实是在半路上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流苏靠近自己的下巴。
“小主人?”并不是很确定他们现在处境的白雪语气里带了一丝试探。
它记得它昏迷过去之前,他们是出了炼妖壶的,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现在会在这种荒郊野岭?
“你还好吧。”沈流苏见白雪醒了,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之前真的是有些为难它了,身为它的主人竟然还要它来保护。
“小主人我们现在是安全了吗?”白雪诧异的询问道。
沈流苏点了点头,“安全了,是燕漪和风素玉救了我们。”
燕漪?
“小主人,燕漪是何人?”它怎么没听过?
想起来和燕漪认识的时候白雪并不在身边,沈流苏解释道:“是魔界的一个女子,不过为人很好,这一次多亏了她,我们才能得救。”
“这样啊。”白雪闻言,只是缩了缩脑袋。
因为有了风浮裳这么个先例,白雪对魔界的人也并非以偏概全,最起码它还是认为,魔界是有像风浮裳这样邪恶两全的人的。
只是这个风素玉,它捉摸不透,不过看在他出手救了小主人的份上,姑且先将他看做好人好了!
“那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去找水璃他们吗?”望着前面的路,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白雪问道。
沈流苏应声点头,脚下飞行的步伐却并没有因此而减慢。
“已经过了午时了,我们消失,师父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不过应该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吧。
“而且风素玉在救我们的时候,把这个给我了。”沈流苏从腰间拿出那个青铜色的壶摆到白雪眼前。
“啊!是炼妖壶!”白雪大惊,差点从沈流苏的怀里窜下去。
没想到风素玉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炼妖壶都给了小主人,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再过一会儿就到饮雪镇了,只是不知道师父他们走了没。”望着云层下方不断变换的风景,前方的那座山是她比较熟悉的,越过了那座山,她就能找到回客栈的路了。
然而客栈里,因为沈流苏的突然失踪,灵君的反应极大。
“流苏师妹被贼人如此明目张胆的从客栈带走,师叔们怎能在此坐以待毙?不是说那人已然动用了炼妖壶了吗?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追过去?”灵君眉宇紧蹙,因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说话的声音一大,身上的伤口便克制不住的疼,疼到他用手捂住也缓解不了。
眼下这种情况让段以宿也有些头疼,沈流苏丢失了,身为她的师叔,他自然也想去追,但是去哪儿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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