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或许毫不重要,可自己却仍在意之至。就像陆竟桥还像原先一样,上课下课,抱作业回宿舍的时候,于姝禾却在暗暗担忧,见到陆竟桥了故意绕着走,躲不过了就把头别开,好似没有看到他。陆竟桥只觉得好笑,这么明显的躲避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且此时不更应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擦肩而过吗?这种做法不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于姝禾自欺欺人的功力确实高啊!
他在心里感叹着,那件小事本来对他就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微不足道的插曲,所以在他看来,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不过于姝禾欲盖弥彰的做法反而让他对那天的记忆愈发清晰。
于姝禾自己紧张了三四天,有时看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的时候还会莫名的挨进,听一听他们是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每次却也都长舒了一口气,看来陆竟桥没把那件事说出去啊!也是,陆竟桥那种男生既不八卦也不会故意逗女生而取乐,应该早就忘了吧。
这样想着,她心情也晴朗起来了,连捎看着杨伊瑶都顺眼了不少。生活嘛!本应这样时而出点小意外,然后,回归平淡。
于姝禾就这样想着,然后乐滋滋的开始准备上课。谁知等了半天老师还没有出现。教室里一开始还是蛮静的,慢慢的就有了嘁嘁嚓嚓,后来见还是无人管纪律,说话的人变多了,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闹腾的很。
于姝禾很少在这种时候和他们一起闹,这次也只不过是安静的看书罢了,有时附近声音大了,她也只是捂耳不加理会。尽管下课有时她会比较疯,偶尔还会补个作业,可课堂上的时间她却是从不浪费的,这大概便是她成绩不错的原因之一吧。
“蹬蹬蹬蹬”高跟鞋的声音在教室里想起时,本节课的主人终于驾到,可教室还是乱糟糟的。倒不是他们警惕性差,之前教室里也莫名的安静了几秒,结果最后什么也没有,反复几次,他们也没了什么耐心。更何况,说话的人这么多,怕什么啊!而且像他们这种高二的学生,对老师的批评也早已习以为常,左耳进,右耳出的本领个个都不赖。
“我给你讲,其实你应该这样打……”当教室逐渐安静时,还在说话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突兀。
“咋又停了?继续浪!”可惜的是还在说话的那两人还不知道老师来了,以为还像上几次那样,便大声嚷嚷着。
班里已经有同学笑出了声,戏谑的眼神看着正在说话的刘宇洋,等着好戏的上映!
“呵,刘宇洋和林蒙聊的挺嗨啊!”“东施”执着教鞭走近他俩,眼中的怒火怎么也掩饰不住!
东施这称呼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因为她很能吼,据说发起火来比“河东狮吼”里的还要厉害;二则是东施这个词有一种贬义的味道,“东施效颦”吗,就是讽刺她的,学生对这老师印象不好,自然起外号的时候也会往不好的方面偏。
“老……老师。”刘宇洋身子往里靠去,一手臂半抬着像是要抵挡“东施”的入侵,准确的说应该是“东施”手中教鞭的入侵。“那个那个……嗯……你迟到了……”刘宇洋谄媚的笑着,话语因为害怕而说的断断续续。
“我去开了个会!”“东施”说着,抬起了手中的教鞭像他抽打了三下,教室里立刻想起杀猪般的叫声:“啊!啊——东——老师,我还不想死——啊——”
于是伴随着杀猪般的叫声响起的是一片哄笑声,高二的生活紧张而枯燥,这种欢腾的时光倒是少见。
于姝禾就坐在刘宇洋和林蒙的后桌听到这叫声自然雷的不行,明明不算多疼,可刘宇洋却夸张的好似要去赴死一般,即使教鞭停了他还仍在大叫:“老师,我错了啊!我错了!”于姝禾想如果这教鞭还打下去刘宇洋一定会哭着抱大腿求饶的。
“哎,你坐这儿做什么?”于姝禾看了看本应是林蒙的位子上的陆竟桥,问道。
“哦。刚才生物老师估计和老班告状了,然后,老班让我和林蒙换位,好管着点刘宇洋。”陆竟桥慵懒的解释道,眼神中却透着戏谑。
于姝禾一惊,这样一换位陆竟桥就做自己前边了,比原来两人离得近多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莫名老出现。就算她之前对那事想通了一点点,但还是有不舒服的情绪啊!
“怎么了?”欣赏着她慢慢垮掉的脸,陆竟桥问。
难道告诉你因为那件事我一点儿不想看到你吗?于姝禾在心里咆哮着,其实她就是脸皮薄,对那种事情囧的要命,就算别人不提,她自己一想到就会不好意思。嗯……有一点点……傲娇!
“没事啊!就是你个子高挡我了。”
“长不高还这么理直气壮?”
“……”
正常人不是会说抱歉或者是惋惜的给个安慰吗?
学霸,你就没想过是你太高了的原因吗?况且我不过就是随口找个借口而已,何必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