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本闭目养神,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情,王道的计划进行的如何。年轻的皇帝最近大将换了一波又一波,战事却依然吃紧,北方告急,南方骚扰不断,月儿最近几日在家时日甚少,在家时分,也闷闷不乐,女儿家的心思,确实难以了解。
王道自邻的军令来,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翠湖山,一路上,怕人多眼杂,便将人分了开来,有的化作尚客模样,有的化作农夫,有的便在晚间行动,如此行的几日,便已到翠湖山下,王道深知,修月派即使天下第一的门派,便决不能情敌,即使自己的手下中有几名武功不错的高手,可他却不能犯险,便在晚间与众人商议以定,待第二日前往修月派。
第二日,修月派一如往常的进行着各种功课,尹框一早便在大厅外嘱咐众弟子练武,突然,一弟子飞快的跑到尹框面前,急道,师傅,徒儿在山下发现几人,身着皆不是我中原武林之人扮相,似乎是西域之高手,尹框点了点头,道,你且下去,再仔细观察,一有情况便立马报来。
修月派立派时间虽不长,却在江湖中能够树立极高的声望,自然是会引起一些人的眼红,前几年,来修月派挑战之人实在是太多了,尹框都一一热情招待,说起比武之事,却只是让弟子们与他们切磋切磋,众人一交手便知,不是修月派对手,一想到,修月派却如此能给自己门派面子,热情招待,又只是说切磋,不至于丢了颜面,便都识趣的离开,在江湖中自然流传修月派之美名,如此,便是这几年,已没有人来修月派挑战,江湖中,武功招式挑战,虚夺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之人实在是太多,原也正常,是亦,尹框并不觉得稀奇,只是,来着听闻是西域之人,便有点不好对付,中原文化与西域文化一直以来便有交流之不同,故尹框嘱咐弟子多多观察。
众弟子与往常一样练武,见师傅与往常一样便不敢多问什么,不多时,一弟子匆匆冲进来,只见他全身是血,众弟子急忙扶住他道,师兄,发生了何事?尹框见状,急忙点了他几处关键穴位,以便止血,那弟子道,师傅,徒儿才疏学浅,还望师傅惩罚,尹框道,你且说发生了何事?弟子道,师傅,方才那四个西域之人冲人山下,我与师兄弟们不过是客气的问了几句?客从何处来?来我派有何贵干?却不想那几人也不说话,上来便开打,我侥幸逃了回来,其余几人已被他们所杀。
尹框示意二弟子南宝扶受伤弟子回去歇息,对众人道,方才之事,你们都也亲耳听到了,他不是侥幸逃出来的,而是他们故意放了他一条生路,为的什么?便是向我修月派挑衅?你们可明白怎么做?
众弟子都是年轻之人,火气都重,听闻有人故意挑衅修月派,那还能忍,二弟子南宝道,师傅,我带师弟们先去迎接他们。
尹框点了点头道,你们切记,小心为上,不可恋战,师傅与你们一同前去,南宝,你大师兄不在,你便是我修月派大弟子,嘱咐师弟把好派中何处要道。
南宝领命前去,尹框正与带领弟子下山,却听道几人望园来而来,听走路声,似是四五人模样,走的近些,一人道,西域四兄弟前来拜访修月派,不知尹掌门可在?这声音宏厚有力,自是内力深厚之人所说。尹框也道,客既来,未远迎,罪过,罪过!又一人道哈哈,哈哈,大哥,你听听,这尹老头给咱们兄弟四个谢罪了,要不我们几个便饶了他吧,又是一阵嘲笑,众弟子那个听的不生气,怎能容忍他人如此侮辱师傅?早已有人拔剑想着几人的方向刺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前面冲出去的弟子一声惨叫,便没了性命。
尹框眼看着弟子惨死在自己面前,自修月派成名一来,那有这种事情发生,拿起旁边弟子手中之剑,便已向几人刺去,近的身旁,发现几人皆是结实肥胖身体,穿着也确实为西域之风,尹框一剑挥来,那几人便也不慌,也是一剑挥出,剑光如影,在空中闪出明亮的火花,四人武功虽不太强,却团结起来着实难攻,今日之战。贵在速决,尹框手中的剑一挥,便使出情殇一剑,片刻,两人已倒下,一剑双刺,众弟子第一次见识师傅的这套剑法,不免大赞,心想,若是自己能够学的一招半式,当是受益无穷,尹框的剑还在手中,冷冷的道,阁下几人未免欺人太甚?武林中切磋武艺原属正常,何必闹出人命?
余下两人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么一剑被尹框所杀,心中不免有恐惧之意,此刻,却也不能退缩,不说话,只是,两人拿起剑,前后包围尹框,剑中充满怒气,向着尹框刺去,尹框轻轻的手一伸,头与身体轻轻的一慌,便已到两人身后,手中剑鞘已向着两人各自相反方向一挥,两人那来得及反应,只看见,两人手中的剑都刺去了对方的胸膛,鲜血流不止,两人均已倒下,两人原本武功不弱,手中的剑力道自是有力,不想,尹框以极快的速度压住他们的剑鞘,又反向刺去,力道自是可想而知的,尹框挥剑,旁边弟子急忙拿起剑,尹框整了整衣袖道,好久没有人这么狂妄了,你们记得,我修月派众弟子若别人不犯我,以礼相待,我便自以礼相待,若有人想今天这样欺我修月派,那手中的刀剑便是他们的见面礼。
众弟子原本今日被尹框的剑法深深着迷,又听的尹框这般言语,皆感师傅用心良苦,一起道,是,师傅,弟子知道了。
放下吩咐弟子去山下观看,其余弟子收拾残局,继续练武。
然而,一起皆为计划之中,他们只不过是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