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耀两眼放光:“说起来这个新罗婢,金标可是说了好多,他大肆夸耀,说新罗婢温柔能干,高丽贵族府上用的侍女都是新罗婢,不但美貌听话,干活更是厉害,甚至高丽南部那些土地都是这些新罗婢种植的。”
何英华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终于明白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何明耀说:“金标说,他可以大肆的把新罗婢卖出来给我们。我们不是西北那边缺女子吗?三弟不是一直抱怨男多女少吗?我们把新罗婢买了来,送到西北,不但可以给我们那边的人手解决成亲的事情,还可以解决西北种地的人少的问题。”
何英华笑起来:“不知道这新罗婢比我们大夏的婢女哪个便宜?”
何明耀脸色有些抽抽说:“真是让我想不到,金标说,新罗婢,只要两袋谷子就能换来一个。这怎么可能?”
何英华突然想到前世,流民到处都是,那个时候买个婢女,甚至不用花费银子,只是一碗杂粮就够了。
可见,这高丽的内政也是乱的。要不怎么会婢女卖的这么便宜?
何英华说:“我倒是听说过,我们大夏的子民都是金贵的。在周边的藩国,那些百姓命不如草金贵啊。”
何明耀这才明白,说:“这么说,金标倒是没有骗人,看来,我要找个时候,跟他商议一下,购买新罗婢的事情了。钱我们是不缺,粮食也不缺,你没有看到这明泉城,海外回来的商船,按照我们皇帝的新法令,每三船货物就要带回来一船的粮食。听说南洋那边粮食满山满谷,土地一年能收成三次或者是四次。所以,明泉城港口上,到处都是粮船,明泉城的粮食价格也是一直都很低,甚至比我们江南那样的产量大省都低得多。”
“大不了我们就买了粮食跟金标交换新罗婢或者是用他最喜欢的我们的毛线跟他交换。估计,他可能会更加喜欢毛线一些。还有我们的那些顶级闪光缎。”
何英华笑着说:“嗯,大哥你去跟金标说吧。还有,跟他说,我们明年可以提供更多的高级绸缎和毛线给他,不过我们要大肆收购北方一些如同人参这样的药材。”
何明耀有些奇怪的问:“你要这药材干嘛用?谁生病了?”
何英华说:“大哥忘记了,我可是在京城结交了一个白家的女神医白莹啊。她还给了我一个白李氏,也就是如今大姐姐身边的李嬷嬷。这一次,大姐姐平安生产,李嬷嬷可是居功至伟。我们可是欠了白家,欠了白莹一个人情。再说了,有机会结交神医,耗费一点药材算什么?”
这倒是真的,何明耀说:“是啊,我们家人口多,如果能和神医白家搭上关系,以后可是便宜的多。不过是一点药材,在我们家如今还真的不算什么。”
何英华突然想起来问:“今年墨兰姐姐的大哥考中了举人,不知道他们家什么章程?”
提到墨兰,何明耀脸上的神色明显放柔和了:“乔家以前是很穷困,为了给乔母治病,没有法子,墨兰被卖到我们府上。后来,乔母还是病故了。那个时候,乔家就积攒钱财,想要把墨兰给赎回去。不过,墨兰不想回去。还攒钱供养她哥哥,还有两个兄弟读书。如今,墨兰的两个弟弟都已经中了秀才,她哥哥更是中了举人。我跟他们家说,要等出孝期之后,迎娶墨兰过门。乔家自然是十分愿意。”
“乔家那个大哥,确实是一个人才,不但读书读的好,我们这一两年支助他读书,二弟还找了荣知府,拿到了金陵城应山书院的名额,送了乔大哥去了应山书院。在应山书院读书果然是好,看看,他不就中举了吗?”
“乔大哥成了举人,也没有看不起我们商户的意思,他还积极的帮我们处理一些事情。我们都在外面奔波的时候,二弟一个人在家里支应着,有时候忙不过来,都是乔家兄弟们过来帮忙。”
何英华对乔家兄妹显然很有好感:“嗯,当初,父亲在的时候,就说过,其实,乔秀才是我们苏城出名的才子,只是时运不济,才没有科举成功。后来,家里陆续有人生病,把家产给耗干了,都沦落到卖女儿给母亲看病的地步。父亲感叹乔家的孝义,特意买下墨兰姐姐。也没有让她做过粗活。这么多年,还多次资助乔家。这乔家是知道好歹的。我们家遭逢大难的时候,特别是我们父母丧事的时候,乔家兄弟们都来帮忙。这一份情谊就值得我们珍惜。大哥,以后我们是正经亲戚,自然往来更多。大哥可不能慢待了墨兰姐姐。”
何明耀肃然道:“墨兰跟我是患难之情,我怎么会辜负她?”
何英华微微笑了。大哥,二姐都找到了好归宿呢。
金从善回到了客栈,刚刚坐下,茶还没有喝到,门就一下子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高丽民族服饰的少女,就闯了进来:“大哥,你又去哪里玩,都不带我。我每天只能待在客栈里,闷都闷死了。”
金从善看到这个嫡亲的妹妹,一个头都有两个大:“大妹,你偷偷跟着我来到这大夏已经很不应该了,你要打算去逛街玩儿吗?你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知道,你自幼就和姑姑生的王子定亲,如今,先王过世,王子登了大位,你要是嫁过去,就是新的王后。你怎么能去逛街,怎么能跟着我和金标去做生意呢?这是王后应该做的事情吗?”
那个少女本来情绪还很好,听了哥哥这个话,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堵着红唇:“哼,谁稀罕做王后?王后怎么了?我们哪一次去宫里看望姑姑,姑姑不是哭着的?姑姑这些年,被王宫里那些嫔妃们欺负,你忘记了?我可不想进宫受那个罪。再说了,阿良他虽然是王子,长得痴肥,谁会喜欢?”
金从善更加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