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吓得几近晕厥过去,哪曾想到这妖和尚突然就会向她发难。
“妖和尚放开我,别碰我!”她挣扎了几下,却未能挣脱严千煞的手,急得快哭了。
“嘿嘿……抵抗吧,洒家就喜欢抵抗的!”严千煞淫-邪的笑着。
任天行大惊,忙起身道:“师公……”
他刚一喊出“师公”两字,严千煞手里的弯刀便气势汹汹的指向了他,怒道:“小混蛋,当洒家的话是耳边风吗,洒家要睡你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休要招洒家生气,赶紧的,替洒家问店小二要一间上房。”
任天行心中着实是恼怒,此刻恨不得一刀把严千煞给宰了,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只得咬着牙隐忍,强行挤出一丝微笑,道:“徒孙没有要阻拦师公的意思,只是身后追兵太多,万一在师公快活的时候追来,岂不是坏了师公的雅兴?”
严千煞一听,眼珠子在眼眶中骨溜溜的转了好几圈,不由觉得很有道理,当即点点头,咧嘴笑道:“不错,不错,你这傻娃子很替师公着想,真是大大滴有良心。”变脸的速度极快,前一刻还是煞气腾腾,而这一刻却是堆叠起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放开上官月,返回原来的位置坐下,目光却还停留在上官月的身上,嘿嘿笑道:“我这乖徒孙说得很有道理,若是那些追兵在洒家最快活的时候追来,那真是件非常扯淡的事,看来还真得等回到崇光寺后洒家才有艳福要了你这小妞的身子了。”
上官月怨怒的瞪着严千煞,美眸红了一圈,觉得既委屈又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静静的吃起眼前的菜肴来,补充体力。任天行同样是没有说话,大口的啃吃牛肉、米饭。
却在此时,邻桌几个食客的聊天内容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咱们帝国的公主殿下和帝都任家的少爷被阴阳宗的严千煞给劫持了。”
“阴阳宗?阴阳宗不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先皇派兵剿灭了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当年阴阳宗确实是被清理得很干净,门人被屠,可那严千煞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是在十万军队的围剿之下逃脱了。”
“原来如此,可严千煞居然敢劫持公主殿下,胆子也太大了!”
“他就是个贼人、老色鬼,公主殿下长得极美,被他在山林之中碰见,他定然是不会就此放过,再说,他本就和先皇有仇,劫持公主殿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也对!”其中一人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又抬头问道,“对了,不是说严千煞还劫持了任家的少爷吗,是哪个任家的少爷?”
“诶,还能是哪个任家的少爷,大名鼎鼎的老将军任君正的孙子任天行呗,不过听说这任天行其实不是被严千煞劫持的,而是主动跟上去,似乎是想要把公主殿下从严千煞的魔爪里救出来。”
“哦?他不是一个连真气都无法修炼的纨绔吗,他怎么敢?”
“是啊,我也想不通。你说他怎么就有勇气敢冒充严千煞的徒孙,还瞎取了一个名字叫任性,那个严千煞居然还就相信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
听闻着他们的对话,任天行这一桌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上官月的心都快提到了嗓门上,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她看了看严千煞,又看了看任天行,严千煞已经是冷冷的盯着任天行了,而任天行,却还埋着头,仿若未闻的继续啃咬着手里的一块牛肉。
“你叫任天行,你是任君正那老家伙的孙子?”
严千煞双目如同毒蛇一般绽放出渗人的寒光,阴沉而又充满杀机的问道。
见被识穿,任天行也无需再佯装,到得现在,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他悠悠的将剩下的牛肉放下,抬起头,带着一抹戏谑之意的望着严千煞,笑道:“是啊,贼秃驴!”
这一声“贼秃驴”,直让严千煞瞪大了双眼,眉毛也一根根的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小混蛋,你得死!”
顿知被狠狠戏耍了一番的严千煞猛的一用力,手中的酒杯便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他拿起弯刀,一刀向任天行竖劈而下。恐怖的刀气和真气弥漫了开来,竟是将桌子片刻间撕成了碎片,上官月被震飞,不过好在她的修为也不弱,依靠着店里的一根支撑柱便稳住了身形,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
这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道金属撞击的嗡鸣之音,如同洪钟一般激荡而开。上官月抬眼望去,不由像根木头似的惊愣在了那里,却原来是因为看到任天行居然硬生生的用长刀格挡住了严千煞的竖劈。
两刀相碰,一触即分!
严千煞退后了半步,而任天行却是向后抛飞出去,以单脚跪地的方式,又用长刀抵住地面后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嘴一张,一口鲜血便溢了出来,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
店里的其他食客,见到这一幕,纷纷是逃窜开来,深怕遭了无妄之灾。
严千煞没有立刻攻过去,任天行给了他一个非常大的意外,没有丝毫真气,而且还是重伤之躯,即便是这样,居然能挡下他一刀,虽然那刀他没有使出全力,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挡下的。
为何这个小混蛋能挡下?莫非他体内并不是没有真气,而是修炼了某种功法将真气波动给隐藏了起来?
严千煞疑惑不解,可这只是一怔,不要说冒充他的徒孙,狠狠的戏耍了他一番,就凭任天行是任君正的孙子这一条,就足以让他不惜一切的斩杀掉任天行。
“小混蛋,洒家要把你的心肝挖出来泡酒喝!”
严千煞愤怒难当,眼睛阴狠毒辣,散着咄咄逼人的凶光,他的面目也变得无比狰狞起来,活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化作一道疾风冲向任天行,手里的弯刀,绽放出耀眼的寒光。
任天行心中苦涩的笑了笑,难道自己今日要命丧于此吗?
他抬眼冷冷的注视着严千煞,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桀骜的光芒。右肩膀再次被冒出来的鲜血染红,剧痛蔓延全身,可那又怎么样,身体是由意志控制的,意志不倒,身体便不会倒。
“上官月,你他娘的还不走,是想陪这贼秃驴睡觉吗?”
任天行像一匹勇猛的战狼一般迎着严千煞冲去,同时朝愣在远处的上官月大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