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天,那个时候南家刚刚出事,为了救即将破产的南家,她想要去找秦北穆说情,可是求助无门,只能去一个没有请柬的宴会上找人。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安保人员冷冰冰的看着她,被拒之门外,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南意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南家正是落寞时,怎么还能指望别人对自己恭恭敬敬的。
她好声好气的商量道:“我虽然没有请柬,可我是谁你总该认识。我今天只是去找个人,找到了我马上出来。”
“南小姐,我们这是按规矩办事。”
保安伸出手,将她往旁边推了推,以便可以迎接后面开上来的车。
南意棠一下没站稳,踩到了小礼服的裙摆,踉跄了一下,差点撞上迎面开过来的车。
迈巴赫不紧不慢落下车窗,露出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都在极不耐烦的抱怨道:“怎么回事?你们保安吃干饭的吗?差点撞坏我的车。”
保安赶紧越过南意棠冲上去,点头哈腰的道歉:“对不起,慕小姐。”
“那谁啊。”慕容容抽出请柬递给保安,盯着南意棠看了一会儿,恍然道:“呀,这不是南意棠吗?你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南意棠僵硬的站着,迎着这个女人假意讶异又暗藏着幸灾乐祸的看戏的眼神。
她为什么进不去?因为南家处在风口浪尖上,墙倒众人推,这种时候没人愿意帮忙,这种高级宴会也自然不会给她发请柬,慕容容心知肚明,如此问她,不过是在给她难堪。
慕容容嗔怪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南小姐这么在门口站着?”
保安看了南意棠一眼,为难的说:“她没有请柬,这我们没法让她进去。”
“没请柬啊?”慕容容啧了一声;“你说这顾家怎么回事,这样的时尚宴会怎么能少的了我们南小姐呢?肯定是他忙忘了,意棠啊,不如你跟我一块儿进去吧。”
保安为难极了:“这……慕小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要是你们老板问起来,就说我的名字。”慕容容下车,朝南意棠走了过来,亲热的拉住她的手,“走吧。”
南意棠没拒绝,而是道了谢就跟着上车了。
虽然她知道平时就和她不待见的慕容容八成没这么好心,可是不管用什么方式,她都得先进去,这是她能求秦北穆放过南家的最后的机会。
这样的宴会常有,往往让人提不起兴趣,然而今天南意棠的出现平添了几分趣味,她一来便被团团围住了,根本没办法去找秦北穆。
“先别急着走嘛,意棠,好歹我带你进来的,你不跟我喝一杯吗?”慕容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沙发上,给她递来一杯香槟。
南意棠酒量并不差,可是圈内谁都知道她对香槟过敏,所以她从来不碰,可今天巧得很,她目光所及只有香槟。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慕容容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众人都在看她,这酒不喝,她是走不了的。
南意棠垂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今天谢谢你。不过我还有急事,不能奉陪。”
南意棠站起来要走,慕容容跟着拉住了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来找秦北穆的,这么大的宴会厅,外加两栋楼这么多房间,你确定你能找到他吗?“
南意棠停下脚步,看着她:“你知道他在哪?”
“今天我哥哥正好跟他有点事情要谈,这样吧,这些酒,你喝一杯,我告诉你一个信息。喝完了,你自然就能知道他在哪。”
慕容容说着,就让waite
端过来一盘子香槟,从小杯到最大容量一排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炫目的灯光照射下,澄清的液体带着有些不真实的光,众人瞧着那一排酒,又瞧着她,都在等着她的反应。
南意棠天之骄子,才貌双全,打小就是圈子里的名人,可是男人仰慕同样也代表着女人的嫉妒。
南家陨落,多的是看好戏的人。
“你说真的?”南意棠抬眸看着她,面色冷淡看不出情绪。
“当然,在场这么多人作证。”
“好。”南意棠走过去,丝毫没有犹豫的拿起第一杯一饮而尽,而后看向慕容容。
“爽快。”慕容容走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宴客楼。”
宴客厅后的两幢就是宴客楼,东西两幢加起来上百个房间,这个信息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南意棠拿着第二杯,仰头喝下去,她来之前没吃东西,此刻胃已经隐隐作痛。
放下第二杯的时候,她的手有些颤抖。
“西楼。”
第三杯,她的食道到胃都是火烧一样的感觉,想吐,可她强迫着自己喝下去,嘴里已经尝不出是什么滋味。
“11楼。”
最后一杯,只要喝下去了,就能知道是哪个房间,南意棠捏紧了最后一大杯,咬牙喝下。
脑袋是晕的,她看着那炫目的光线在眼前转悠,耳边是那些人起哄叫好的声音,大约是因为她此刻狼狈的样子跟动物园里表演的猴子一样有趣。
差点没吐出来,她捂着嘴,听到慕容容假意关心:“别逞强,喝不下就算了。”
南意棠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仰头将所有的液体倒进了自己的口中,而后用纤细的手指拭去唇边的酒,红唇一开一合,莫名的晃眼,让人移不开目光,她问:“房间号。”
慕容容皮笑肉不笑的凑过来,说道:“1107.”
“谢谢。”南意棠放下酒杯,便要走。
“等下,游戏还没结束呢。”
“我有急事。”
“有什么着急的。”慕容容笑着,将南意棠轻轻的推了一下,身后便被人笼住了,慕容淳趁机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南意棠的腰很敏感,有人触碰她下意识的就转身给了那人狠狠的一下。
“艹,你还敢打老子。”脸上被人甩了一巴掌,慕容淳眼睛都红了,气急败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