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群小混混们绑架的不是夜笙箫的孩子吗?不是叫圆圆吗?怎么会变成那个畸形的怪物?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晓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夜笙箫那嘴角的笑意从何而来,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绑匪手中的人质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急着去救“圆圆”,怪不得她一直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
夜晓脑中一时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后定格在了那个怪物身上。
只要想到那个畸形的孩子,她浑身就忍不住的发抖。
不能…千万不能让这里的人知道那个怪物是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夜晓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就要转身跑路,却被身后的几个小姐妹拉住了胳膊。
她们对夜晓反应十分不解。
“晓晓,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呀?现在好戏还没有开始呢!”
“就是,晓晓,咱们早早地过来,不就是为了等这场好戏上演吗?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
她们不清楚内幕,一个个脸上全是兴致盎然看笑话的神情。
夜晓脱身不能,在心里暗暗叫苦,又不能在小姐妹们面上露出异样,只能干笑着应和。
“好,好,我们一起看…”
一群女人看着无动于衷的夜笙箫,心里纷纷开始质疑。
“看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她的孩子呢!”
“可不是吗,现在看来,那个虐待孩子的新闻准是真的了,这样心狠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妈妈!”
她们并不知道昨天网上的洗白微博是夜晓跟季云的手笔,现在联想起来,以为是夜笙箫为了洗白自己雇的水军。
“啧,昨天不是还让人发微博赞扬自己的宁愿舍弃生命也要救孩子吗?现在倒是去救呀,关键时候,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了?”
“之前说她心狠手辣的流言果真不假!这个女人是真正的心如蛇蝎!不仅对晓晓步步紧逼,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们在一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而另一边,萧厉已经让人远程把刚刚救谭越韬的视频投影到了电视台带来的仪器上。
巨大又清晰的屏幕投影在餐厅的墙上出现,大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圆圆”的样子。
那是一个面黄肌瘦,没有一点蓬勃之气的孩子,透过大屏幕,还能看到他身上明显的畸形之处。
舅妈方凤琳看见后扫了夜晓一眼,讽刺的开了口。
“这绑匪手中的孩子长的,跟我们笙箫的孩子可是完全不一样呀,不知道他真正的妈妈是谁呢?”
夜晓的神经高度紧张,闻言瞪着方凤琳厉声反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像不像的,你又没有见过夜笙箫的孩子!怎么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方凤琳冷哼了一声,看向夜晓的目光越发讥诮。
“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必夜小姐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现在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有,我当然见过笙箫的孩子,没见过的话,我会乱说吗?”
“你胡说!”夜晓垂在身侧的手指簌簌的发着抖,她极力想掩饰孩子的身份,又反驳不了方凤琳,便开始将矛头对准夜笙箫,企图用指责她心狠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她指着夜笙箫疯狂的大吼。
“你这个冷血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落在绑匪的手里,下一秒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却还能在这里没有丝毫反应!你这样狠毒,根本不配为人!那孩子还这么小,连话都不会说,平日里被你折磨虐待的瘦弱不堪就算了,现在惨遭绑匪蹂躏,眼看着就要奄奄一息了,你这个当母亲的,居然还能够冷眼旁观!”
不管夜晓怎样发疯,夜笙箫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变过。
那双清亮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歇斯底里的夜晓,却锐利的仿佛堪透了一切。
这样的神情让夜晓没来由的心惊,她生怕夜笙箫下一秒就会将屏幕中那个畸形的孩子的身世广而告之。
巨大的恐惧之下,她抓起一边的绿植花盆就往夜笙箫身上砸,想要打晕她,好让她无法说出真相。
夜笙箫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早就猜测到了她的意图,在夜晓还没有来得及近身的时刻,便先一步抬脚,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啊!”夜晓惊叫了一声,随后狼狈的跪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
这样的场面惊住了众人,夜晓的小姐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晓晓的反应怎么突然间这么大?”
“就是,她为什么要拿花盆砸夜笙箫啊?”
“不知道呀,指责夜笙箫心狠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至于气成这个样子吧?”
“好像只要一说到那个孩子,晓晓就失控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中,众人的手机突然在同一个时间响了起来。
他们将屏幕打开,看见了同样的信息。
“萧厉先生送到本院的孩子生父已经找到,在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的努力下,结果已经出来,亲子鉴定显示,孩子的生父正是原沈氏集团的公子沈听。”后面还附着孩子的照片。
夜晓的小姐妹们看着这条突然冒出来的信息,脸上的疑惑更甚了。
“这是什么意思?孤儿院的孩子?沈听又是谁?”
有细心的人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她指着手机中的照片给众人看。
“哎,你们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跟绑匪手中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呐?你们快看,简直就是一个人!”
“什么?这个孩子是绑匪手中的孩子?绑匪绑架的不是夜笙箫的孩子吗?”
“越来越弄不懂了,难道绑匪那边的孩子不是夜笙箫的孩子,而是这个孤儿院里的?”
“可是晓晓刚刚说了,是夜笙箫的呀,晓晓是夜笙箫的妹妹,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众人的议论声中,夜晓定定的跌坐在一旁的地上,脸上已经褪尽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