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怜儿与南郊听到湖边的响动,匆匆赶来,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他俩便偷偷地跟在韩千锦等人的后面,直到对方离开了爱居山,不再返回,方才作罢。
南郊疑惑地问道:“师姐,姓韩的一家子究竟是如何得罪师父了,惹得师父如此生气了?”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师弟,要是有人想拐跑你的裹儿妹妹,你会怎样呀?”
南郊一愣,眼睛一瞪,咬牙切齿,恨恨地叫道:“我杀了他!”
上官怜儿点头笑道:“韩千锦非常喜欢裹儿,他马上就要回去了,他想把裹儿也一块带走,所以师父才会如此生气的!”
南郊似懂非懂,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师姐,韩千锦不是有自己的妹妹吗?裹儿又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就算喜欢裹儿,他也不应该把裹儿带走啊?”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直冒傻气之言,知道南郊懵懂,不知爱情之事,只知世间最亲之人,唯有妹妹,他人虽喜,但不可近之,于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南郊师弟,韩千锦可不是因为将裹儿当妹妹,方才喜欢裹儿的。”
南郊问道:“那韩千锦是因为什么而喜欢裹儿妹妹的,他将裹儿妹妹当什么了?”
上官怜儿笑道:“韩千锦那是因为爱情,才喜欢裹儿的,他爱上了裹儿,他把裹儿当成了他未来的爱人,未来的伴侣了,所以,他才要将裹儿带走,永远跟他在一起!”
南郊天真无邪,不知情事,眉头一皱,迷糊地问道:“师姐,什么是爱情呀?”
上官怜儿笑道:“真正的爱情,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互相爱慕,互相思念,互相疼爱,彼此想要永远在一起!”
南郊念头一闪,眉头一舒,一脸豁然的样子,笑着问道:“师姐,我与裹儿妹妹也是互相倾慕,互相思念,互相疼爱,那你说说,我们之间,算不算是爱情呀?”
云舒儿一愣,瞪着南郊,有些绕头,思忖一下,摇了摇头,犹疑地说道:“南郊师弟,你与裹儿妹妹的关系,暂时只能算作亲情,应该还不算是爱情吧!”
南郊非要弄个明白,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连忙追问:“师姐,你刚才所说的感觉,我与裹儿妹妹都有,我们明明就是爱情,怎么又变成了亲情了呢?爱情与亲情又该如何界定呀?”
感情之事,最是复杂,尤直爱情,更是玄妙,爱有千姿,情有百态,和风细雨,山崩海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多了,终究是苍白的,是无趣的。
上官怜儿又不是爱情专家,对于南郊的感情问题自然招架不住,只得嘿嘿一笑,说道:“南郊师弟,你的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师姐回答不了,你有机会,还是去问问别人吧!”
南郊点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妥,疑惑地说道:“师姐,我与裹儿妹妹的事情,若是去问别人,恐怕不太好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对,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别人的好,免得裹儿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
南郊连忙说道:“嗯!那我绝对不说!”
上官怜儿瞅了南郊一眼,心中想着:“南郊与裹儿自小长大,青梅竹马,关系非同一般,现在他们虽然长大了,但是这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不会真的产生了什么男女之情了吧?”
南郊脑中也则念转如轮,困惑纠结:“嗯!我跟裹儿妹妹现在的关系如此亲密,如此在乎对方,这究竟是因为亲情呢?还是因为爱情呢?”
片刻,
上官怜儿远远地瞅见了随意殿殿门前并排坐在门槛上的秋怀慈与云舒儿,便拉住了南郊,向着南郊努嘴示意。
南郊停下了脚步,瞥着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掌捧着脸颊,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的秋怀慈与云舒儿,问道:“师姐,他们二人不会又掐了起来,又坐在那里呕气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他们都在坐桩了,看情形那还用说!”
南郊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劝劝?”
“不用!”
上官怜儿摇了摇头,笑道:“他们二人的关系现在是师不师徒不徒,疯不疯癫不癫的,嬉闹惯了,坐一坐哄一哄,待会就会好的。”
南郊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是,那咱们绕道,免得让他们撞上,将气撒在我们的身上。”
南郊与上官怜儿就绕道側门进入了随意殿。
南郊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笑道:“师姐,你刚才那样说师父,你胆子挺大的啊!”
上官怜儿吐吐舌头,嘿嘿一笑,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了,说了又怎样,难道南郊师弟要去师父那里告密吗?”
南郊嘿嘿一笑,说道:“师姐,你放心,你是我的师姐,就算你杀人放火,我也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赞道:“嗯!好弟弟,这还差不多,不负我平时那么疼你。”
南郊咧嘴一笑。
…………
一会,
云舒儿问道:“师父,你说,韩千锦他是真的爱我吗?”
秋怀慈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有没有爱上他?”
云舒儿思忖一下,犹疑地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应该不是吧!我只是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好大哥,我对他完全没有书上所说的那种恋爱的感觉呀?”
秋怀慈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哦了一声,埋怨道:“既然你不爱他,师父赶他走,那你急什么急呀?”
云舒儿讶然反问:“我急了吗?”
秋怀慈道:“有啊!你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一文不值了,难道还不算急呀?”
云舒儿嘻嘻一笑,说道:“师父,俗话说得好,不骂不吼,日子无聊,不打不闹,不如死掉,咱们都许久没有吵架了,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无趣吗?”
秋怀慈哼的一声,道:“裹儿,你东拉西扯,巧舌如簧的,满肚子的歪理,这说来说去的,横直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云舒儿嘿嘿一笑,狡辩道:“我本来就有理嘛!”
秋怀慈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韩千锦喜欢你?”
云舒儿点点头,得意地笑道:“嘿嘿!你当我傻呀!其实,我早就看出韩千锦喜欢我,我只所有一直没有点破他,那是因为我不想伤了他的面子,让彼此尴尬而已!”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的解释,一脸无奈,只得摇头苦笑:“裹儿,人家一个热烈真诚,你却在此装疯卖傻,韩千锦爱上你,可真够可怜啊!”
云舒儿一脸的不在乎,嘻嘻一笑,即儿,却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问道:“师父,什么是爱情呀?”
秋怀慈一愣,犹疑着回答:“不知道!”
云舒儿讶然问道:“不对吧!师父,你不是跟止颜师叔谈过恋爱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秋怀慈有了云舒儿这些年的陪伴,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个妖孽的徒弟身上,哪里还会精神去牵挂北墨止颜,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他对北墨止颜的感情已经变淡了,现在想起对方,已经没有了起始分开时的那份难过与心痛了。
秋怀慈淡淡地道:“我忘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恋爱是什么感觉?”
这个疯丫头,屁话这么多,还没完没了了!
秋怀慈没好气地叫道:“我不是说过我已经忘了吗?”
哦!
云舒儿脸上挂满了失望,稍顿,念头一闪,眼睛一亮,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笑着说道:“师父,依照书上所说,恋爱乃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我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美好,为了体验一下什么是爱情,不如,咱们恋爱吧!”
秋怀慈啊的一声,手肘在膝盖上一滑,差点被惊的摔倒,他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唇角抽搐,一脸懵逼。
云舒儿眼神热切地凝视着秋怀慈,傻笑着的脸上满是期待,兴奋地叫道:“师父,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秋怀慈面对这样的云舒儿,心里一阵慌乱,又生出一样的甜蜜的情绪来,他那里抵挡的住云舒儿自内向外的青春无邪的魅力,只得逃避。
秋怀慈连忙站起身来,向殿内走去,口中说道:“裹儿,你饿了吧!我去厨房拿东西给你吃!”
“太阳还没下山,这还不到吃放的时点,你就劝我吃东西,你真把我当猪一样养着呀!”
云舒儿一愣,楠楠叫道,既然起身向秋怀慈追去,大声叫道:“喂!秋怀慈,你跑什么跑,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