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见南郊晕倒,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弯腰抱住南郊,一面掐他的人中,一面叫喊了起来:“南郊哥哥,醒醒,醒醒,快醒醒!”
哦!…………
稍顿,
南郊长舒了一口气,醒转了过来。
那个不明生物还在冲着云舒儿与南郊蹦跳着,嘶声大吼:“鬼呀!鬼啊!鬼啊!”
云舒儿见之,恼怒不已,伸手在身后,摸到了一块石头,冲着对方就是一扔,噗的一声,石头砸在了对方的脑门上,砸了一个正着,她眉头一竖,怒斥道:“老蜜,你这个混蛋,你都把我的南郊哥哥给吓晕过去了,你还在那里鬼喊鬼叫,我、我砸死你,砸死你!”
那个怪物一愣,将那涌到口中的鬼字,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眼中的红光登时隐敛不见,身子一抖,就变了回来,鹿模鹿样的。
蜜蜜一脸讶然,即儿,又索然无趣地说道:“啊!裹儿,你认出我了,你就这么把我给认出来的呀?”
南郊站起身来,瞪着蜜蜜,又是惊诧,又是气恼,指着它,叫道:“你、你、你?!…………”
蜜蜜翻着白眼,撇撇嘴,不屑地叫道:“南郊,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胆子居然这么小,真是没出息,没出息啊!”
南郊想起刚才自己的狼狈之态,神色凝滞,颇有一些尴尬。
云舒儿气不打一处来,折了一根生脆的树枝,就冲向蜜蜜,怒道:“你这头贱鹿,这半夜三更的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收拾你!”
蜜蜜见云舒儿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一点也不在意,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转身撒腿就跑。
一人一鹿,登时在树林子里追逐了起来。
云舒儿跑了几圈,没有追上蜜蜜,知道奈何不了它,就放弃了,回到了南郊的身边,叫道:“南郊哥哥,咱们别理这头疯癫的鹿子,咱们继续赶路。”
蜜蜜连忙返回来,挡在云舒儿与南郊的面前,叫道:“喂!疯丫头,傻小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云舒儿眼睛一瞪,摇头说道:“我们爱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蜜蜜眼睛一转,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柔声问道:“你们可不可以带上我呀?”
云舒儿摇头说道:“你就是一个惹祸精,我们带上你干什么?”
“裹儿,求求你,求求你,带上我,带上我吧!”
蜜蜜央求道:“裹儿,我发誓,只要你能带我出去玩,我一定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的,绝不给你惹事生非,自找麻烦的!”
南郊瞅了蜜蜜一脸的可怜样,便嘿嘿一笑,道:“裹儿,老蜜本事高强,法术了得,咱们、咱们不如把它带上,路上要是有什么危险,它还可以保护我们呀!”
“对对对!!!”
蜜蜜一脸欢笑,点头不迭。
云舒儿仔细地看着蜜蜜,一脸的嫌弃,思忖一下,便挥挥手,说道:“好吧!蜜蜜,既然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多一头鹿,多一份热闹,路上有你陪我说说话儿,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蜜蜜高兴得蹦跳了起来,欢呼出声。
二人一鹿就结伴同行。
云舒儿问道:“老蜜,你不是在闭关修炼,怎么会在这里?”
蜜蜜笑道:“我刚刚出关,就想四处走走,恰巧就碰见你们二人鬼鬼祟祟要离家出走,一时好奇,就一路跟过来了。”
云舒儿道:“这一路上,在我们面前窜来窜去,又是发出诡异的叫声,不停地吓唬我们的是你吧?”
蜜蜜讪讪一笑,点头叫道:“嘿嘿!不必计较,不必当真,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南郊却不满地叫道:“老蜜,你还好意思说,你开个玩笑不要紧,却把我们吓得半死,你怎么这么坏呀?”
蜜蜜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刚才我又变了模样,又变了声音,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呀?”
云舒儿笑着叫道:“老蜜,道理很简单,你可以变换你的模样,变换你的声音,但是,你能隐藏你的气息吗?”
蜜蜜一愣,既然,释然笑道:“嗷!我倒忘了这一茬,你的五识比常人敏锐,常常是察别人所不察,知别人所不知,我们在一起厮混,我的气息你是最清楚了,所以,无论我如何伪装,一旦挨近你都会发觉我的,是吧!”
云舒儿噗嗤一声,得意地点了点头。
蜜蜜四下一瞥,催促道:“二位,待会天就亮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老蜜,我要你把二个孩子带回来,你倒好,居然也要跟他们一起出走,你是不是胆儿肥了,也要翻天了呀?”
这时,
一个声音悠悠地说道。
蜜蜜身子一颤,脸色一变,瞅着云舒儿与南郊,压低了声音,黯然说道:“二位,讨债的来了,我要撤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蜜蜜说罢,撒腿就跑,身子一闪,就逃得没影了。
“你们是不是也要把我也带走呀?”
即儿,白影一闪。
秋怀慈就站在了南郊二人的前面,他双手负背,先是瞅着南郊,即儿,凝视着云舒儿,冷冷地说道,稍顿,哼了一声,就迈开大步,缓缓地返回随意殿。
“师父来了!”
南郊本来就不想离家出走,见秋怀慈现身,心中暗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由叫道,即儿,他转头瞅着云舒儿,思忖一下,柔声说道:“裹儿,咱们、咱们不如回去吧!”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一脸索然,站在原地思忖一下,方才点了点头,在南郊的拽拉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秋怀慈返回了随意殿。
秋怀慈站在殿内,回头定定地瞅着南郊,叹息一声,说道:“南郊,你身为师兄,本来应该以身作则,慎言慎行,可是,你居然不辨是非,不知轻重,对师妹一味地迁就纵容,跟她一起肆意妄为,任性胡闹,实在是有失师兄的职责,我今日也不想罚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师父,我错了!”
南郊一脸愧疚,低下了头,瞥了云舒儿一眼,嘴唇蠕动一下,欲言又止,即儿,就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稍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淡然说道:“曹裹儿,你跟我来,我们今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