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眉目如画,艳如桃花,一身粉红色衣裙,俏生生地站在大船承运的圆木之上,身边站着南郊哥哥。
南郊一手叉腰,一手举着一把军号,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响号角,军号发出响亮的号声,他吹了数声之后,就暂时停止了吹号。
云舒儿待得号声一停,就在原木上蹦蹦跳跳地冲着秋怀慈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起来:“喂!秋怀慈,你听见我的叫喊了吗?听到了就马上按照我的方法脱困,你先抽取一捆椽子,将椽子垫在所有能垫压的东西之上,将椽子当作跳板使用,再踩着椽子跳到我的船上来,只要能够跑到我的船上来,你自然就安全啦!”
秋怀慈自然听到了云舒儿的叫喊,他瞅见云舒儿与南郊不顾凶险居然主动进入离魂镜阵前来救他,让他心头瞬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很是快乐幸福。
秋怀慈见到宝贝徒弟,心里虽然很是感动,但是,这也只是几息的时间,因为危急的形势不容他去多想。
秋怀慈收敛心神,神色肃穆,连忙弯腰抽取屋顶上的椽子,转瞬,便足足抽了二十来根,抱在怀里。
秋怀慈往云舒儿的方向瞅了一眼,念头一闪,手臂一甩,一根椽子标枪一般飞去,力道适中,椽子的一头插在对面楼阁的墙上的一个裂缝之中,整根椽子平铺地挂在了墙上,就像一个翘板似的。
秋怀慈在屋顶做了一个奔跑的姿势,双腿蓄满力量,深吸了几口气,几息时间,突地卯足了劲儿在屋顶上就风跑起来,待到跑到楼阁的檐角,双腿一蹬,纵身一跃,人便飞到了空中。
……秋怀慈在屋顶奔跑的同时,手臂向前一甩,一根椽子轻轻飞出,这时,待得他自己跃出了楼阁,人在空中之时,便追上了开始下坠的椽子。
秋怀慈人在空中,追上那根飞行的椽子,脚板在空中的那根椽子身上,轻轻地一踩,借了一个着力点,使了一个轻身之术,双腿在椽子上一蹬,身子一纵,人又再次跃了起来。
秋怀慈又跃到了空中,待得身子抛弧线一样地下坠着,落脚之处,脚板恰好踩在了先前那根插在对面楼阁墙壁上的椽子上。
秋怀慈顺着椽子走了几步,身子轻轻一纵,跳上了新的墙头,再顺着墙头向云舒儿的方向狂奔。
秋怀慈一路上,凡是遇到了阻拦的敌人,或者无法跳跃的距离,他就依法炮制,一面奔跑,一面扔着椽子,再借助椽子越过了很多的楼阁,继续奔向云舒儿。
独孤这时也听到了云舒儿的叫喊,遁寻着声音一瞅,也发现了云舒儿。
独孤恒定定地盯着远处的云舒儿,不由一愣,惊诧之极,心想这个小魔女怎么跑到离魂镜里来,待得回过神来,他是又喜又怕。
独孤恒喜的是自己正愁抓不住云舒儿,这回云舒儿跑进离魂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而怕的则是,因为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实在太聪明太狡猾了,她跑进来,一旦与秋怀慈联手,在这个地方他担心自己未必就能斗的过云舒儿呀?
独孤恒本想分兵去抓捕云舒儿,转念一想,随即作罢,因为他怕打草惊蛇,把云舒儿给吓跑了,云舒儿一旦躲起来,以云舒儿的聪明劲,那是一定是不好再找的;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秋怀慈才是云舒儿一方真正能打的人,干掉了秋怀慈,就断掉了云舒儿的臂膀,没有秋怀慈做打手,云舒儿的那些聪明终究都是一些花架子,不足为惧,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整死秋怀慈。
独孤恒又瞅向屋顶上的秋怀慈,见到秋怀慈的这种脱困逃生之法,这是要逃跑的节奏,很是着急,同时,又是佩服,心里想着:
哎!秋怀慈在自己的离魂镜阵里面,虽然玄力被封,成了肉体凡胎,但是,那些属于凡间凡人的那些超级手段,他却是一一拥有,厉害得不得了,看来练好招式武术,非常重要,如此一来,自己即便在特殊的环境里一旦失去了仙力,成了凡人,那么,凭着那些招式手段,也是可以纵横四海,称王称霸的啊!
看来,以后修炼之时,应该自闭玄力,到凡间凡人之中去历练一下,经历一些凡人的危险与生死,对自己武道悟道修术修仙,那也是有好处的啊!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一路顺利,快速地向她跑来,高兴坏了,在船顶上蹦跳着,冲着秋怀慈挥舞双手,笑着大呼小叫起来:“秋怀慈,我在这里,快点,快点啊!”
独孤恒感慨归感慨,抓捕诛杀秋怀慈才是正理,于是,冲着秋怀慈逃窜的方向,嘶声怒吼:“你们快追,快点拦住秋怀慈,不要让他与小魔女汇合,不要让他们师徒汇合!”
《清明上河图》里面的那些原住民听到阵主独孤恒的命令,不用赘言,全都疯了似的潮水一般向秋怀慈追击的追击,拦截的拦截。
独孤恒是老帅,敌人跑了,他自然要跟上,于是,连忙冲下了楼阁,来上了街道上,带领属下向云舒儿的方向跑出。
独孤恒走了一段路,嫌路上人多拥挤,根本走不动,便千辛万苦挤出了人群,看到了路边的树上上栓着一头老黄牛,登时解了牛绳,骑上牛背。
独孤恒骑着黄牛,也不管会不会踩死自己人,拼命地拍打牛屁股,在街道上纵牛狂奔,大喊大叫,疯了似的,向秋怀慈追去。
独孤恒骑着黄牛跑了一会,突地有一根巨大的圆木横在了路上,将整个路面都拦住了,牛跑得太快,闪避不及,只得跳跃,但是,黄牛本不擅于跳跃,加之街上人流拥挤,仓促之间,黄牛纵起之时,高度不够,牛小腿撞在圆木上,牛失前蹄,向前一仆,登时将背上的独孤恒给掀下了牛背。
独孤恒向前扑倒,身子一个倒栽葱,重重摔在了地面上,可是,还没等被摔得七坤八素的独孤恒缓过气来,那头闯祸的牛也是一个倒栽葱,身子一个前翻,居然重重地砸在独孤恒身上,登时差点将独孤恒压成了一张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