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回屋之后当然就是继续研究房中术了,而那边保定帝段正明和段正淳稍微询问了一番段誉那步法的来历,知道原来是段宇翔所传后赞叹了一番保定帝就起身回宫了。
段正淳等恭送皇帝、皇后起驾回宫,直送回镇南王府的牌楼之外。
段正淳等回到府中,内堂张宴。
一家人吃饭时,没想到四大恶人中剩余的段延庆和叶二娘以及一个不知名男子突然出现,掳走了段誉,但是因为段正淳这边人多,高升泰和四大家臣啥的都在,终究把武功最弱的那个不知名男子留下了。
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被段正淳戴了绿帽的倒霉鬼,家住在绿毛寨里,这次来是要报仇的,他已经把自己老家贡献出来给段延庆当临时基地了。段延庆的计划就是用出自己以前向云中鹤要的秘药,阴阳和合散,让小段跟一个有病的女人那啥,顺便请一大波人过来看,借此威胁保定帝退位,毕竟小段已经是段氏下一辈的独苗了。
这件事段宇翔当然也注意到了,但是他可没兴趣管,刚刚无意间帮了段誉就已经让他有点后悔了,再说这次来就是要看他笑话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去救他了,为了防止麻烦,老段很没节操的趁夜带人跑了,留下一封信就说自己突然有急事云云。
一阵乱哄哄地直到保定帝也去而复返。
段正淳道:“皇兄,誉儿给他们掳了去啦。”
保定帝点了点头,说道:“善阐侯已跟我说了。淳弟,咱段氏子孙既落入人手,自有他父母伯父前去搭救,咱们不能扣人为质。”
段正淳脸上一红,应道:“是!”
保定帝这几句话光明磊落,极具身份,言下之意是说:“你扣人为质,意图交换,岂非处坠大理段氏的名声?咱们堂堂皇室子弟。怎能与几个草莽中人相提并论?”
他顿了一顿,向那不知名男子道:“你请便吧。三日之内,段家自有人到绿毛寨来要人。”
那男人道:“我绿毛寨甚是隐秘。你未必找得到,要不要我跟你说说路程方向?”他盼望保定帝出口相询。自己却偏又不说,刁难他一下。
那知保定帝竟不理会,衣袖一挥,说道:“送客!”
那男人看上去性子暴躁,可是在这不怒自威的保定帝之前,却不由得手足无措,一听他说“送客”,便道:“好。我走!老子生平最恨的是姓段之人。世上姓段的没一个好人!”说罢怒气冲冲的大踏步出房。
看着几人离去,段正淳叹了口气,向保定帝道:“皇兄,要不要请段兄弟出手?”
“也好。”保定帝赞同,于是派人去寻,当然啦,没找到人。
镇南王妃刀白凤挂念爱子,说道:“皇上,那绿毛寨的所在,皇上可知道么?”
保定帝段下明道:“绿毛寨这名字。今日还是首次听见,但想来离大理不远。”
刀白凤急道:“听那无名long套之言,似乎这地方甚是隐秘,只怕不易寻找。誉儿若是在敌人手中久了……”
保定帝微笑道:“誉儿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的险恶,让他多经历一此艰难,磨练磨练,于他也未始没有益处。”
刀白凤心下甚是焦急,却已不敢多说。
保定帝吩咐段正淳备了酒菜。就在这内堂里设起了宴席,刀白凤心忧段誉。这饭吃的是食不知味,直到快天明了。门外侍卫禀道:“巴司空参见皇上。”
段正明道:“进来!”
门帷掀起,一个又瘦又矮的黑汉子走了进来,躬身向保定帝行礼,说道:“启禀皇上:找到了,那绿毛寨过萨比渡后,经持盾桥便到了,须得自一株大树的树洞察中进寨。”
这黑瘦汉子巴天石虽然形貌猥琐,却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物,曾为保定帝立下不少功劳,目下在大理国位居司空。司徒、司马、司空三公之位,在朝迁中极为尊荣。巴天石武功卓绝,其擅长轻功,段正明大方的放人,其实也是为了找到绿毛寨,这次他奉保定帝之命探查敌人的驻足之地,他暗中跟踪那无名男子,果然查到绿毛寨的所在。
保定帝微笑道:“天石,你坐下吃个饱,咱们这便出发。”
巴天石深度知皇上不喜人对他跪拜,对臣子爱以兄弟朋友称呼,倘若臣下过份恭谨,他反要不高兴,当下答应一声,捧起饭碗便吃。他滴酒不饮,饭食量却大得惊人,片刻间便连吃了八大碗饭。段正淳、高升泰和他相交日久,自也不以为异。
巴天石一吃完,站起身来,伸衣袖一抹嘴上的没腻,说道:“臣巴天石引路。”
当先走了出去。保定帝、段正淳夫妇、高升泰随后鱼贯而出。出得镇南王府,只见褚古傅朱四大护卫已牵了马匹在门外侍候,另有数十名从人捧了保定帝等的兵刃站在其后。
段氏以中原武林世家在大理得国,数百年来不失祖宗遗风。段正明、正淳兄弟虽富贵无极,仍常微服了游,遇到武林中人前来探访或是寻仇,也总是按照武林规矩对待,从不摆脱皇室架子。是以保定帝这日御驾亲征,众从人都是司空见惯,毫不惊扰。自保定帝以下,人人均已换上了常服,在不识者眼中,只道是缙绅大户带了从人出游而已。
一波好戏就要上演,段宇翔终于等到了机会,准备了大量的爆米花准备看段誉的狼狈样。
话说段誉被逼着吃了那个“一夜激·情散”,行将好合之际,段老大架起摄像机,摆开了监视器,等着男女主角酝酿好了感情之后,只等一声“开麦啦”就准备开拍,偏偏此时一个黄眉老僧冲破外围,使本就清过场的激·情戏场面不得不硬生生cut,段老大这个气啊,当下言语不合就此比试起来。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两人要下棋,而小段就各种作弊,期间都能看出小黑屋里的他是赤膊,出了不少洋相。不过可惜的是老段给小段改了个橡胶体制,无意间让他百毒不侵了,要不然还能有点激·情戏啥的。看的差不多的老段决定出来顺便把段延庆和叶二娘收拾了,于是显出了身形,把小段从小黑屋里拽出来。
正在关注黄眉僧这边的保定帝段正明见段宇翔有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心下吃了一惊,不过他修养深厚,脸上表情不变,几次下来,他对于段宇翔的作风也有些免疫了,这不知来路不知深浅的段兄弟,连出现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好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友非敌。
黄眉僧和延庆太子比拚内力,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稍有差池立时便有性命之忧,只见黄眉僧额头汗粒如豆,一滴滴的落在棋局之上,段延庆没看到段誉已经出来,仍是神色不变,若无其事,显然胜败已判。
段宇翔也不着急,这时候迟钝的段誉也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还在关心棋局的胜败,也凑了过来,走到两人身侧,观看棋局。
见黄眉僧劫材已尽,段延庆再打一个劫,黄眉僧便无棋可下,到时非认输不可。只见段延庆铁杖伸·出,便往棋局中点了下去,所指之处,正是当前的关键,这一子下定,黄眉僧便无可救药,段誉大急,心想:“我且给他混赖一下。”伸手便向铁杖抓去。
延庆太子的铁杖刚要点到‘上位’的三七路上,突然间掌心一震,右臂运得正如张弓满弦般的真力如飞身奔泻而出。他这一惊自是不小,斜眼微睨,但见段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的拇指和食指正捏住了铁杖杖头。段誉只盼将铁杖拨开,不让他在棋局中的关键处落子,但这根铁杖竟如铸定在空中一般,竟是纹丝不动,当即使劲推拨,延庆太子的内力便由他少商穴而涌入他体内。
段延庆大惊之下,心中只想:“星宿海丁老怪的化功大法!”当下气运丹田,劲贯手臂,铁杖上登时生出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一震之下,便将段誉的手指震脱了铁杖。
段誉只觉半身酸麻,便欲晕倒,身子幌了几下,忽然一股力道从左边传来,这才稳住,他扭头看去,看到站在他身边段宇翔闭着眼睛,脸对着段延庆,也不确定是不是他扶住了自己。
段延庆刚刚所发出的雄浑内劲,有一小半儿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他心中惊骇,委实非同小可,铁杖垂下,正好点在‘上位’的七八路上。
只因段誉这么一阻,他内力收发不能自如,铁杖下垂,尚挟余劲,自然而然的重重戳落。延庆太子暗叫:“不好!”急忙提起铁杖,但七八路的交叉线上,已戳出了一个小小凹洞。
高手下棋,自是讲究落子无悔,何况刻石为枰,陷石为子,内力所到处石为之碎,如何能下了不算?但这‘上’位的七八路,乃是自己填塞了一只眼。只要稍明弈理之人,均知两眼是活,一眼即死。延庆太子这一大块棋早就已做成两眼,以此为攻逼黄眉僧的基地,决无自己去塞死一只活眼之理?然而此子既落,虽为弈理所无,总是功力内劲上有所不足。
段延庆暗叹:“棋差一着,满盘皆输,这当真是天意吗?”他是大有身份之人,决不肯为此而与黄眉僧再行争执,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按在青石岩上,注视棋局,良久不动。
只见他瞧了半晌,突然间一言不发的撑着铁杖,杖头点地,犹如踩高跷一般,步子奇大,一步就出去数丈。
“就这么走了吗?我同意了吗?”段宇翔平淡地声音响起,声音不大,段延庆的心脏却是“咚——”地一跳,体内真气竟然一时运转不畅,腾起的身体本来要翻过高墙,竟然一个踉跄没有翻过去,跌了下来,不过他毕竟是高手,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什么人?!.”段延庆郑重地道。
段正明和段正淳都是大吃一惊,虽然他们心里知道段宇翔可能是个高手,但是究竟有多厉害他们并不清楚,但是段延庆的武功他们知道,跟段正明在伯仲之间,段宇翔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段延庆从墙头跌了下来,这是什么武功,他们对视一眼,心中都是震荡不已。
“段正明,他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哦不对,这也是你找来的帮手吗?”段延庆严阵以待地看着段宇翔,却冲着保定帝开口说道。
“段兄弟,这——”段正明向段宇翔道,段延庆身份特殊,段正明对他不可能下杀手,否则他调派个几百军士,加上己方几大高手,未必没有把握把段延庆给留下来。段宇翔突然前来已经大出他的意料,在这时候出手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既然叫做无恶不作段延庆了,那就该想到,会有被本王杀掉的一天。”段宇翔背着手转过身来,面向段延庆说道。
“哼,想杀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今天还活得好好的,想要我留下,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段延庆冷哼道。
“你尽管可以试试。”段宇翔嘴角微扬,说道:“本座要借用此地,无关人员统统出去!”他这一声蕴涵狮子吼真气,所有人都感觉耳边如同炸雷一般。
“你是什么玩意,怎么说话呢?”那无名男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可怜的娃,我不跟你计较。”段宇翔面容古怪,没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动作,就看到那无名long套男的身体如同一个球一般高高抛起,朝着高墙外面飞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惊,那男子的武功在这些人当中可以算是名列前茅,连他都这么轻易被人扔了出去,谁还敢出头,也不知道谁带头往外走去,众人开始一个个往外走去。
“老大,我在外面等你!”叶二娘眼见情况不妙,也想要三十六计溜之大吉。
“你就不用走了。”段宇翔轻描淡写地说道,随手一挥,动作轻描淡写。
“啊——”叶二娘一声大叫,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把她整个人握住,根本动不了了。
叶二娘号称“无恶不作”,好杀婴孩,武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但是她的武功确实不错,谁能想到她就如此轻易地就留被在这里呢。
段宇翔对恶人的态度一向是你有本事做,也要有本事别被他抓到,这次正好见到了,段宇翔又岂能让他们从眼前溜走,顺手接了结吧。
段延庆意志尤其顽强,此时还要做垂死挣扎,铁杖嗤得一声点出,闪电般得点向段宇翔的喉下七突穴,这是致命死穴,他一出手就是杀招,出招之快,认穴之准惊世骇俗。
段正明和段正淳还没走,他们都算是当世一等一的点穴高手,见到段延庆这一招也不禁心生敬佩,这人看似人不人鬼不鬼,武功确实是厉害非常。
众人都没有发现场中有一个人丝毫没有关注段延庆的出手,黄眉僧从段宇翔出声就一直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以他的修养,出现这种神情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没有离开的这些人在心中暗自思量这一杖换做自己该怎么接,大部分暗自摇头要是他们基本上只能是受死了,这时候段宇翔出手了。
他伸·出右手,动作看起来很慢,就像伸手拿面前的东西一般,手刚伸·出,段延庆的铁杖已经指出,段宇翔轻轻一弹,“铮——”一声响,段延庆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铁杖都有些握不住,原地转了一个圈才算消去段宇翔那轻轻一弹传来的巨力。
段延庆心中大骇,多年前他身体有了残疾,所以这么多年在内功上下了多大的苦功他自己知道,他如今的功力连段正明都自愧不如,这个瞎道士一弹之力竟让自己都有些掌控不住,对他的震惊更深一层。
段延庆心思急转,铁杖急点,破空声响起,点向段宇翔周身各大要穴,段宇翔微微一笑,身体不懂,右手随手连弹,每一下都敲好弹中段延庆的铁杖尖端,当当之声不绝,段延庆越大越是心惊,无论自己如何出招,对方都如儿戏一般每一招都轻易地接了下来。
“玩够了?玩够也该走了。”段宇翔一挥衣袖,段延庆直退到墙根底下才稳住身体。
段延庆有些发呆,他自己也是高手,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在这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今天是难以幸免了。
“段兄弟,这人跟我有些渊源,能不能放他离开?”保定帝开口说道,段延庆的身份毕竟有些特殊,保定帝不能眼看着有人杀死他。
“不可以。”段宇翔说道。迈步往前走去,并没有施展轻功的架势,但下一刻就出现在段延庆身前,顺便把一旁的叶二娘也一并拉过来了。
将段延庆有个会当皇帝的亲儿子段誉以及叶二娘儿子蹲在少林寺当和尚当得好好的这俩消息告诉两人后,老段给了他们一个痛快。本来想让叶二娘再看虚竹一眼的,但想想这样不过徒添伤感罢了,早点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