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晓虎对位的是朱雀护法陈至玄。陈至玄幼从名师,武功已属炉火纯清,后又从阴风教主处习学天罗掌法,武功更是精进。所以刚开始看到晓虎拦到自已的去路时,真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又能如何。
所以大意之下,差点中了晓虎的一式火龙指,但衣服仍被烧了个洞.陈至玄大吃一惊,顿时收起轻视之心,运足内力朝晓虎扑来,这一交手,更让陈至玄又惊又怕。对面这个娃娃不仅武学旁杂,功力奇高,身法犹为快异,似没有形体似的,总是能从陈至玄异想不到的角度闪过攻击。十数个回合,陈至玄连晓虎的衣角都没碰到。这下陈至玄的脸挂不住了,想阴风教人才济济,他能贵为护法,武功应是何等高超,入得江湖以来,几乎没吃过败仗,所以一直眼高于顶,今日竟连一个娃娃都奈何不得,真真的又羞又怒。
晓虎看到陈至玄已经有些急躁,破绽已出,又看到阴阳双煞和血魔那边也难分难解中,不敢再耽误时间。故意露了一个破绽,陈至玄大喜,一掌迅雷般打来,晓虎硬挨了这一掌。陈至玄认为以自已的功力,对方不死也要残废,正得意间,只觉得自已胸口一痛一热,已硬生生的挨了晓虎一掌,整个人顿时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他又惊又奇,以为这发生的不是真的。这个小娃娃硬挨了自已一掌,好象不仅没受伤,还在同时能攻自已一掌。陈至玄捂着胸口,强行将又要吐出的鲜血咽了下去,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已胸前焦黑的一片,又抬头看着笑眯眯站在自已面前的晓虎,不住的摇着头,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说时迟,那时快,晓虎得势不饶人,他知道现在战场形势对已方不利,只有速战速决,“开天辟地掌”闪电般挥出,直朝陈至玄天灵拍去。这一掌要是拍实,朱雀陈至玄肯定没命,晓虎早对阴风教的人恨之入骨,根本没想留活口。
就在陈至玄闪无可闪,闭目等死之时,晓虎的掌劲被一股大力卸去。一个弥勒佛模样的人横在晓虎和陈至玄中间。
朱雀一看大喜道:“大哥。”原来间不容发之际,解决掉当面之敌的笑弥陀,放心不下朱雀,前来支援。笑弥陀对朱雀一挥手道:“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了。”陈至玄被二个阴风教徒扶了起来,羞愧的站在一旁。
笑弥陀看了看晓虎,也是一心的诧异,和陈至玄想法一样,不相信如此小娃娃会有多高深的武功,但眼前的情况又让他不得不信,毕竟陈至玄刚败在小娃娃手下是自已亲眼所见的。笑弥陀能感到晓虎身上的那种不怒自威,这是一种高手才有的杀气。
笑弥陀没有直接进攻,而是高声道:“对面的小娃娃,你是何人?竟敢阻挡本教行事。”晓虎沉声道:“阴风教横行霸道,倒行逆施,滥杀无辜,为害江湖,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笑弥陀不由得笑道:“你个小娃娃,刚断奶没几天,竟也如此牙尖嘴利,真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太小,本大爷早送你上路了。识相的快快闪开,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晓虎冷笑道:“呵呵,那要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了,少废话,出招吧!”笑弥陀知道多说无益,再看看周围,自已这边并没有占多少上风,而西南二面的人马还没有过来合围,所以这边还是要速战速决为上。
笑弥陀不再说话,身形一纵,天罗掌法攸的挥出,朝晓虎击来,无论从力道还是速度明显要比朱雀陈世玄高上一筹。晓虎不敢大意,也挥掌迎上。晓虎现在的混元神功已练至最高重,配上一甲子的功力,再加上火龙果,飞燕草的灵效,尽管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武功境界在武林中已难有敌手。
所以笑弥陀尽管全力施为,但六十多个回合过去了,但仍占不了任何上风,越打越心惊,想想自已横行江湖六十年,何曾有过对手。而这个小娃娃竟然好象越打越轻松,越打越厉害。而且还看不出师从何处,武学极为庞杂。犹其是他的指风,不仅带有煞人的罡气,还带有极高的热度,一不留神,就会被烧个窟窿。
笑弥陀已经使尽了全力,但晓虎却越打越流畅,火龙果和飞燕草的潜在功效在晓虎的内力催动下,竟然都被激发了。晓虑感到自已的内力流转越来越快,敌人的掌劲对自已的影响越来越小。打着打着,晓虎一声长啸,声透长空,奋力一击,火龙指最后一式“一苇渡江”,闪电般的刺向笑弥陀的心脏。笑弥陀力道已用老,无法再闪,只好全力用掌迎上。只听“扑”的一声,笑弥陀“唉哟”了一下,仰身便倒。原来掌风虽挡了一下晓虎的指劲,但余劲未消,竟将笑弥陀的肩上穿了一个窟窿。
笑弥陀一看自已和朱雀陈至玄都受了伤,知道再战下去,难有胜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一个“就地十八滚”闪出场外,发一声“唿哨”,落荒而去。其他阴风教徒一看到大护法发出撤退的信号,都赶忙撤身后退,跟着一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