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烟嘴角扯了扯,心里想着,她也就懂这些了,因为在前世,就是一些常识罢了。毕竟前世那个年代,好多小孩都会订牛奶,每天早上和早餐一起吃,自然这方面的注意事项就多了。
“不用客气,随时欢迎你来!”
林夏烟这边笑着送走了林田,那边心里记挂着毕惜文他们,算一算,好像有好多天没去看他们了,也不知那边的改造生活怎么样了。
当时看到的那栋土坯房,又小还又破,也不知道毕惜文他们夫妻俩能不能适应过来。
而且,天气眼见着越来越冷了,当初要不是他给自己写介绍信,恐怕她也不能进工厂做秘书,也就不能发了那么几个月的工资了。
林夏烟这么想着,便去镇上买了些布,再买了些棉花就开始做被子。
布料是简单的粗布,但贵在是纯棉的,颜色是那种洗得发白的浅蓝,虽然不是很鲜艳,但想必给毕惜文不用做太花哨的,毕竟他们还在改造呢!
在林夏烟的一双巧手缝制下,一床棉花被子很快就做出来了,林夏烟从储藏室里找了一些堆放在一旁的稻草,一边放在膝盖上搓成绳子,一边将那床被子叠成方块,然后用绳子给它捆绑了起来。
就这样,她将被子背在背上,感觉棉花很厚实,她很满意。
做完这些,她打开储藏室的门,偷偷的从院子后门溜了出去。
毕竟在林寒家待着,要是给谢盼晴看到她背着这么一床好被子去送人,估计不乐意了。
因为,上回,林夏烟是一个人从毕惜文他们改造的地方走回来的,所以,那路线,她都记得牢牢的。
待走到那栋土坯房面前时,林夏烟看了看天,眼见着天色已晚,就快要日头下山了。
她着急着要走回去,所以很快就进到土坯房的里面,刚一进去,她便接受到了众人惊奇的目光。
一个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各自手里都在忙碌着活儿,有的则刚刚从外面劳作回来,脸颊比前阵子看到的要黑了一层。
林夏烟扫视了一周,没看到毕惜文他们,便开口笑着问道:“请问,毕惜文毕叔叔不在这里吗?”
“他和她爱人刚刚出去了,应该就在屋子后面,不远!”一个长相斯文,颧骨突出,脸上都是褶子的老伯往上推了推厚厚的眼镜回答道。
“跟村民出去了?”林夏烟微微有些惊讶,毕惜文那样的知识分子,难不成还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不应该啊,他每天住在城里那么远的地方。
林夏烟对老伯道了一声谢,老伯却没等她转身,便问:“你这被子是送给他们的?”
“嗯,是啊,天气凉了,我觉得毕叔叔他们可能会需要!”林夏烟刚刚说完,其他人的目光便统统聚集在她的身上。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之前在城里住着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想办法讨好他们,可是,真正当自己落难了,却是一个人也没来看他们。
这几天相处的过程中,他们早就从聊天中获悉,林夏烟也不过是毕惜文的女儿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可没想到,人家就是这么的仗义,还主动送了一大床棉被过来。
“姑娘,你心真好啊,棉被你放下吧,背着累,带会儿他回来了,我给他递过去!”刚才的老伯一脸笑眯眯的,对林夏烟这种行为十分的赞赏。
林夏烟看着他,却是略微的有些迟疑,毕竟,这个年代,一床棉被是个重要的东西,万一这位老伯没有信守承诺给毕惜文,那她这半天岂不是白忙活了。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夏烟来了啊,快去里面坐!”
林夏烟一转身,发现她要找的毕叔叔已经回来了,这才露出一个笑脸,立刻将背上用草绳捆着的棉被放了下来,递给毕惜文:“叔叔,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床被子给你们,御御寒!”
毕惜文原本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当看到林夏烟满脸笑容的递棉被给他时,一瞬间他的心就被什么给填满了,暖暖的。
“夏烟,你拿回去吧,我们这边有分配被子,你拿回去自己盖啊!”
林夏烟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几张床,床上都垫着很薄的褥子,那棉花,又黑又破,褥子上是墨绿色的被子,一看就特别的薄,还散发着一股潮气加霉味。
如果一天两天毕惜文他们可能还受得了,但是若长年累月这么睡下去,非生病不可。
果不其然,毕惜文忍不住在林夏烟旁边咳嗽了几声,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林夏烟笑笑:“外面风大!”
“毕叔叔,您就别客气了,您忘了,是您介绍我去纺织厂工作的,我现在好着呢,挣了钱,有吃又有喝,除了这床被子呀,日后您要是还需要个什么东西,就写纸条上,我来看您的时候随时给我,我一定帮您去买!”
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被感动的流眼泪起来。有的人想起了自己离得很远的子女,有的则想起了过世的老伴,总之,他们都有点想念家里人了。
林夏烟也不等毕惜文再推辞了,她笑了笑,将棉被往旁边一放,然后就跑了出去。
可刚刚跑了没几步,却发现,这土坯房的后面,一棵大的梧桐树下面,一男一女,站着两个人。
这身影,侧脸,怎么那么熟悉?
林夏烟躲在旁边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她仔细地看了一看,却发现,那小河边站着的,正是林寒和俞曼两个人。
只见他们两人站着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正在很严肃的交谈些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林夏烟有些听不清。
这时,只听见土坯房内,毕惜文叫着俞曼的名字,俞曼在外面大声的答应了一声,这才匆匆作别林寒,从河床上一路小跑着过来。
林夏烟急忙将头躲回树干后面,再伸出头时,却看到林寒一脸苦瓜状的一边走一边踢着脚边的石头,慢慢沿着河床朝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林寒和俞曼,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在一起交谈,他们之间又发生过什么事情?难不成,他们都是朋友?可是,一个是城里的教授妻子,一个又是乡下的每日上工的老实农民,他们俩之间怎么看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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