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淑芝向门外召唤。
“太太。”一个强壮的菲佣应声而至,低眉顺眼的问:“太太,你有何吩咐?”阿彩很错愕,女主人以前从来都没有在拜佛的时候叫过她。
“附耳过来,你帮我做点事儿。”淑芝便附在她耳边轻轻低语,菲佣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着,最后僵死在惶恐疑惑之中,她低低的说:“太太,这可了不得,我做下人的不敢。”
李淑芝双手合什,低念:“阿弥陀佛,你只管去办吧,不急,慢慢得找个可靠踏实的,对谁都好,佛祖啊,罪过!罪过······”阿彩偌偌而退。
这几天,阿麦的心情像乌云压城似地糟糕,周末回港,刚进家门,父母迎上来,就开门见山地问他婚事的情况,阿麦一时遽然无语,麦太只管叨叨:“俊贤,既然梁府这样无良在先,我们可不能和他们干耗着,你先请辞他们家的那个总经理的差事,我们接着再商量其他的。”
阿麦摇摇头,抽身欲回房间,被麦雍和叫住了:“能回避得了吗?这是影响到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我们不强迫你,也强迫不了你,问题是你现在得表明一个态度。”
阿麦不耐烦了,说:“我不能放弃这段婚姻,婉婉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是我生命的一部分,都说八百回啦,我绝不会放弃。”
“你这叫偏执,贤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她更好的或许没有,和她一般好的可有的是。”妈妈玛丽咄咄逼人。
“妈,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呢?她多出来的男人和一个小孩,那事儿顶风可香十里,你给我和你爸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事儿,你相信吗?婉婉是那种人吗?我觉得婉婉是在试探我们,你们可是看着她长大的。”
“试探我们?”麦雍和怒道:“这很有意思啊?”
“你们就别操心我的事啦。”阿麦忍耐到了极限,:“烦不烦?”
“我们是你的父母,难道不该过问吗?”爸爸大声呵斥。
“好好,那你们叨叨吧,叨叨个够,我这就回深圳。”
“威胁我们是不?我告诉你啊,有本事不要回来。”麦雍和气得脸都扭曲了。
“贤儿,贤儿。”麦太忙过来想留住儿子,但是,阿麦愤然转身,把父母抛之脑后,夺门而出。
黄昏,阿麦叫住了孙阳:”晚上,我要用车,你辛苦一下,加个班,我也有重要事情要办。”
孙阳锁紧眉头,轻声答应:“麦总,真是不巧,我晚上有事,我哥打电话说要来,请假行吗?你找其他司机。”
“不行,总经理要用车,难道调不动你吗?快去预备!”
孙阳默默的点点头,去车库提车,他们的车在暮色中,驶向灯火辉煌的东莞,在一座极尽奢华的大酒店前停住,炫彩的灯饰把丽丽大酒店五个字度的流光溢彩。阿麦下了车,用邪邪的余光瞟了孙阳一眼,冷冷的说:“你呆着待命,我可能晚一点出来,别来打扰我,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