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电的强光中,林美的双眼闪着贪婪的绿光,口中不停的絮絮叨叨:“阿麦,梁婉婉,我真的不能放过你们,我没有办法,我控制不了自己啊,啊,啊·······”
一个霹雳震天动地,她困兽似地站了起来,犹如困在铁笼子里的猛兽,开始转着圈子,突然,他走向窗前,拉开窗帘,兴奋的望着窗外的狂风暴雨中的香港闹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情景犹如非洲草原上的狮子看到了肥美的瞪羚身影一样,口水四溢,跃跃欲试······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婉婉的意料之外。
台风过后的香港,城市的天空还是那一轮骄阳白得炫目地炙烤着钢筋水泥的丛林。
香港的启德机场,一辆飞往泰国的航班,飞机在跑道上越滑越快,最后一昂头,呼啸着腾空而起。婉婉、阿麦带着儿子小麦权和女儿紫云英兴奋地坐在商务舱里,可是,在同一架飞机的经济舱里,靠近飞机末端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有一个戴着墨镜,化着假面一样浓妆的女子,同样用手拂弄着自己的长发,兴奋地望着飞机上婉婉一家的方向,不停地吞着口水,身体不时地前倾,似乎要随时尽兴的享用一顿饕餮盛宴一样。
泰国普吉岛的攀牙湾海滩,满是穿着花花绿绿的游客,密密麻麻的下饺子似的塞满了整个海滨。婉婉和阿麦躲在巨大的遮阳伞下,悠闲地躺在沙滩椅子上,紫云英和小麦权在铺着彩色塑料布的沙摊上嬉戏,这一切是那么的祥和,谁也没能料到的是灰色的恐怖和黑色的灾难正在以巨大的死神黑蝙蝠双翅一样,从他们的头上扫过。
普吉岛群岛上的PP岛,隐藏在腰果林里的一座佛教神庙。这是一座小乘佛教的殿堂,如今的佛塔的尖顶,顶着一轮超级月亮,椰林里一个女人灵魅一样的出现了,她的手里一左一右还牵着两个小孩,月色洒在她们的身上,似乎是田园诗里讲的从地畦里劳作戴月归来的母子叁,好不温馨,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并不是温馨,而是接下来的血腥。
婉婉从宾馆的沐浴间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浴巾,头上戴着浴帽,她回首着那毛玻璃里水汽朦朦的洗澡间有些慵懒地叫:“阿麦,阿麦,儿子呢?”可是没人答应,不禁低声地埋怨:“这都去哪儿啦?紫云英?”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在这时门开了,阿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婉婉问他:“这都是去哪儿了?”
阿麦懵懵地说:“前台刚打电话进来。说是有一个从香港发来的我的快件,让我去取,这不,我刚刚去取来了,哎呀,儿子呢?紫云英呢?”
“什么?你在说什么?”婉婉大惊失色,面如死灰,第六感让她雪崩一样顿时垮了,她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往下沉了下去,直坠入无底的深渊、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