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多寂寞,命运难济随人好。花照开,人不见。昔日桃花相映红,今宵只影叹寒裘。雪花飞,离人泪。
戚继光见凌枫醉眼朦胧,便道:“凌兄弟,你怕是喝醉了,没有见过‘莲花宝鉴’才会这样说,这里面不但记载了武学秘籍,还有大量的医学著作,可以解百毒。”
凌枫听到这不由得心动起来,他自己身上的‘青魔手’之毒,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也许真的可以找‘莲花宝鉴’试试。一个人若是死了,那么什么事都不必做了,更别说抓住在绿水湖行凶的主谋了。
于是心中一番计较,问道:“那么此书现在又在何人手中?”。
戚继光略微思考,道:“不知道,但是听说此书应该回到了‘龙泽山庄’,这本书本来就是‘龙泽山庄’传出来的。”
凌枫继续追问道:“龙泽山庄又是什么地方?”。
戚继光打了个哈哈,笑道:“哈哈,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龙泽山庄’的人全都姓龙,有人传言,他们是‘李寻欢’的结义大哥‘龙啸云’的后代传人。难道凌兄弟对那‘莲花宝鉴’感兴趣了?”
凌枫答道:“不瞒戚大哥,小弟我身中剧毒,只有三个月时间好活,听你这么一说,才想去‘龙泽山庄’借书一看。”
戚继光慎重的看着凌枫,道:“我劝你还是莫要去的好,因为去‘龙泽山庄’的人,没一个能借的到书,更有些宵小之徒死在了庄内。我见你年纪轻轻的没必要去冒这个险,身上的毒未必不能用其他法子解救。”
凌枫毅然道:“我别无选择,纵使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因为我还得活下去。今日感谢戚大哥这一桌酒菜,他日若小弟还活着,必当再与大哥把酒言欢。”说着便转身离去。
正当凌枫转身之时,店里走进来四个奇怪武士打扮的年轻人。只见他们每个人腰间都带有一长一短的两口倭刀,跟当初那绿水湖的那‘柳生木下’一样打扮,走路甚是高傲。
他们走到掌柜出,伸手道:“保护费的,拿来。”
那掌柜虽说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子,长得肥头大耳的,但是对那四人却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违背的样子。
只得从柜子里取出两锭大银子,放在那说话之人的手中。那人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恶狠狠的看着那胖掌柜,“就这么点?”。
那胖掌柜哪敢答话,生怕对方不满,要了他性命。只得小心翼翼道:“大人,这不前两天才交过嘛?还没到缴费时限怎么又要交,小人店里一天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只有这么点收入了,你老就见谅点。”说着还向那人拱了拱手,极为难堪的样子。
说话之人似乎极为不满,大喝道:“八嘎!谁说,前两天,交了,今天,就不要交!”,说着这一连串的不标准的话语,倒是让凌枫心里一阵好笑。
胖掌柜没想到这帮人这么不讲道理,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得讪讪赔笑道:“真只有这么多了,大爷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银子呀,要不大爷你宽限几日,我再想想办法。”
谁知那人更本不卖他半点人情,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架在那胖掌柜的脖子上,狠狠的瞪着他那张胖脸,问道:“给,还是,不给?”。
这时在客栈喝酒吃饭的人都乱了起来,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正想夺门而出,却被另外三人持刀拦在了门口,只得退回屋内,一群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而那胖掌柜也被那人的凶狠给吓住了,顿时黄豆般的冷汗从他额头沿着那张肥厚的脸颊一直流下。双手一直摆动个不停,极为恐惧。
而那店小二早已躲在了桌下,双手双脚蜷缩着,不断的发抖。只有凌枫跟戚继光显得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凌枫身子站的笔直,背对着戚继光,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戚继光却是依旧坐在那里,一杯水酒下肚,夹着碗里的一粒花生米吃下。
客栈里很静,静的可以听到戚继光嘴里吃花生米发出来的声音。这种静却被戚继光的说话打断了。“看来,你我今日只能喝到这里了。”
凌枫转过身去,对着戚继光淡淡一笑,“他日再见,再与大哥把酒言欢。”一拱手,便向门外走去。
那拦在门口的三人,见凌枫走了过来。都捂住了鼻子,对着他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好像意思让他滚回去,不然就杀了他。
凌枫看着他们三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狗叫。”。这里似乎就那领头要钱之人,听得懂凌枫的话。只见他转过身来,对凌枫道:“你的,要死,要活?”。
凌枫依旧没有搭理那人,只身向门口走去。那人似乎已发怒,本来架在胖掌柜脖子上的刀,却不在胖掌柜的脖子上了,它出现在凌枫的眼前,雪亮的刀,明亮的刀光向凌枫划来,凌枫可以肯定自己若是被这把刀砍中,脑袋跟身子定会分开而居。
只见凌枫向后一转身子,左手将旁边的木桌一拍,桌上装有竹筷的木筒里飞出了一根七寸长竹筷。凌枫右手拿住向前一送,还不等那人劈下第二刀来,竹筷便已刺穿了他的喉咙。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有看清这一切。
另外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的头领,倒了下去,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样,似乎到死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快的一招。见此情形,那三人居然被惊住了,不觉间一道热流从那三人裤裆里流了出来。
这时凌枫捂住鼻子向门外走去,那三人似乎感觉到恐惧的到来,也不去管倒在地上之人,拔腿就往门外跑去。只见地上留下了三滩黄色液体。
等凌枫离去后,店里的人才晃过神来。
戚继光嘴里却在喃喃道:“好快的剑,好快的剑...”,待回过神来后,口中不由得念出一首词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戚继光念这首岳武穆的《满江红》时,心中一股荡气回肠,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好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