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的心很是焦躁。眼看着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处于了劣势。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去帮忙的。但偏生眼前的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和阿米朵、薛灵田、彭无心以及清流坊的周氏姐妹刚刚上了战场,就被对面那个红衣喇嘛和五个金甲武士团团的围住。接着,刚刚过了不两招,他就发现自己这方的人马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他和清流坊的周氏姐妹被那个喇嘛围了起来,而其余的三人则是被那五个金甲武士围了起来。
这帮人显然十分擅长那合击之术。虽然就功力上来说,还是他们比较占优势,但对方却很有耐心。偏生让他们不能再很快的时间内脱身而去,而张煜等人也知道,如果不把眼前的人打倒的话,他们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而就趁着这个功夫,对面那群入了魔的江湖人士已经趁势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
两方的人马立刻就战在了一起,瞬时间,到处便都是金铁交击和呼号之声。
这林间的空地本来是不算小的,但现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超过了二三百的人马在这里激战开来。瞬间便显得地方有些不够用了。
但即使是这样,在战团外围,却是有一处地方,无论正邪两方都没有人去踏足。当然,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魏青青横剑立在当场,看着对面那玄衣法王好久了。她不动,那法王也不动。二人便成了这纷杂的战场上唯一保持不动的两个人。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个人要沉不住气的。
这次,这个人是魏青青。不为别的,因为身边的战局。虽然知道不应该分心,但她却还是忍不住的注意了一下周遭的情况。很不幸的,战局正在朝着一面倒的形势发展下去。刚刚开始的时候,正道人士还能和魔道的比划两下,但很快的,魔道人便接二连三的使出了魔现之法。整个战局就此倾斜,正道人士立刻不支,接连上了好几个人之后,被迫的转入了防御。众人自发的重新又结成了圆阵,退守在林间空地的央,而那些魔道之人则开始了围攻。
这种情况下,虽然知道不妥,但魏青青却不能不发动攻势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的剑并不像她师姐那样的长,而是一柄短剑。此刻功运其上,水波般的流彩立刻萦绕起来。
“看剑!”轻叱一声,魏青青踏前一步,手剑运力横劈。虽然距离尚远,但一股如同碧波般似乎在流动的剑气已然喷薄而出,朝着那依旧一动不动的法王住卷去。
顷刻间,周遭的空气似乎一下子都冷了下来。那股劲气虽然不快,但却似是连绵不绝般,真的如同清流般,让人无从躲藏。
那玄衣法王直到劲气将自己笼罩的时候,才猛然间抬起了头。眼厉芒一闪而过。接着便将那藏在宽大僧衣的双手拿了出来。魏青青这才看见,他那一双犹如鹰爪般枯瘦的手,居然完全是黑色的。
只见他十指虚张,两双手猛然向前一推,竟直接向那清流般的真气抓去。
“嗤嗤”,水流般的真气遇上了他的手后发出了轻响,而他的身形却不动分毫的站在那里。水波般的真气除了被他阻碍的那部分外,其余的绕过了他的身体,纷纷扬扬的朝着他身后的树林处散去。顷刻间,便伐倒了一大片的林子。
“清流坊的心法?”那玄衣法王第一次开口,老而沉厚的声音,汉话说的竟然还很流利。看了看魏青青道:“如果顾横波在这里的话,还能叫老衲有些忌惮,现在你一个小娃娃,老衲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劝你一句,看在顾横波的面子上,老衲今天不与你为难,找别人去吧。”
“你认得家师?”魏青青有些奇怪的道:“我却没听她说起过曾经打败过明王宫的人呢。”
“哈哈。”那玄衣法王发出了一阵笑声道:“牙尖嘴利的小娃娃。十多年前,曾跟她道左一遇。当时,她便没能留下我,此刻换了她的徒弟,想来也是同样的结果吧。”
“你是说十年前?”魏青青听了这话后反倒笑了。
“准确点说,应该是十一年前了。当年老衲功法未成,险些丢了性命。”那玄衣法王抬头看着天空,仿似在回忆着什么一般道。
“那我就放心了。”魏青青忽而一笑道:“如果是十年前的话,那我还是有把握的。”
“什么把握?”那玄衣法王一愣,反问道。
“我师父说过。”魏青青重新将剑举了起来道:“我现在已经超越了十年前的她。所以呢。你现在大可以将你那什么功法用出来,看看能不能赢得过十年前的家师。”
“哼!”那玄衣法王一声断喝道:“那也要看看你这小娃娃到底有多少斤两了!”
说着,又是两手虚张,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居然凌空向魏青青抓了过来。
魏青青见他的手黑的古怪,同时随着这一抓,一股奇怪的感觉传来。当下便不犹豫,瞬间凌空而起。同时手剑一挥,又是一片水波般的真气当头朝那玄衣法王罩了下来。而她显然不能满意刚才那招对他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的结果。身形滴溜溜的凌空一转,就那么顺着这流波,朝那法王攻击。
瞬间,她便来到了法王的身边,接着周遭有真气的包裹,手剑异芒大盛,幻出朵朵剑花,朝着那法王周身罩去。
“果然有些道行!”法王断喝一声,接着双手一收,迅速合十,在胸前结了一个手印,口念着魏青青听不懂的梵文。霎时间,他身上那件玄如墨的袈裟开始抖动起来,接着忽的涨了起来。一股劲气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迎上了魏青青那水流般的真气,同时双手手印变化,两手虚握,捏一个宝瓶印,哚的一声大喊,直直的朝着魏青青那朵朵剑花迎来。
魏青青正在进攻,忽的听到耳哚的一声大喝。一瞬间心神一阵模糊,再清醒的时候已然发现面前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手印,正在不断的朝着自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