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357鹣鲽情深
沈倾城身体已无大碍,悫鹉琻沈倾城想到的第一站就是新开不久的法医院,挂着她的名头,招了不少学生,她就有必要为他们的前途负责。
王太医听说她大病初愈,怎么都不肯让她操劳,正在养病的来冲也来法医院帮忙,见沈倾城闲不住的样子,劝道:“师父你就满足她的愿望吧,不然她天天都念着出府,还不急坏了睿王爷!”
沈倾城有些不自然:“我哪里有天天吵着要出府?”打死她都不肯承认。
来冲笑而不语。
王太医摇摇头走开了,沈倾城上完一堂课,感到有些口渴,正想唤人备茶,一盏青花瓷杯就出现在她眼前。
“谢谢来公子!”她笑了笑,仰脖喝了一口。
来冲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也不担心茶里有毒?”
“是吗?”沈倾城不以为然道。反正这条命是他救的,如果真有毒,就当还给他罢了。
来冲见她毫无介怀的样子,心里叹口气。
“我已经跟皇上请示过了,来这里做事!”冷啸竹已经封了他做法医院副掌院,从五品。
沈倾城微微一怔:“你不回榆通关了?你一身武功,为何不像你父亲那样建功立业?”
“回去做甚?我不是带兵打仗的好手!”来冲轻笑道。何况,他父亲兵力雄厚,又天高皇帝远。他自愿留在京城做人质,皇上是求之不得的!
沈倾城不甚唏嘘,但人各有志,她也不好规劝,并未多说。
每日来法医院走一趟,沈倾城觉得又回到前世那种生活,看着学生们一个个从大字不识几个到懂得简单的医学知识,心里十分欣慰。
又特意去衙门请了几名经验丰富的仵作手把手教授专业知识,法医院开始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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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很久没有见面的婆婆萧婉突然传唤,沈倾城心里忐忑,经过种种事情,她们婆媳的关系已经不如最初那样亲密,每一次看到萧婉,她就有些发憷,没办法啊,如今,她可是全天元王朝高高在上的太后了,龙座上坐着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冷啸竹,她很有高傲的本事。
比如此时,沈倾城站着已经有一刻钟了,萧婉完全没有免礼的意思,沈倾城不得不一直站着,额上见见沁出汗来。
“母后今日唤臣媳来,不知有何吩咐?”沈倾城忍不住催问道,她可不想陪着她打哑谜。
萧婉神色一沉:“怎么,哀家在宫里待闷了,想找媳妇说说话都不成?”
“臣媳不是那个意思!”沈倾城慌忙摆手,萧婉依旧一脸沉怒:“罢了,老九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皇上后宫空虚,哀家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老了,说不定何时就去见先皇了!”
说着眼中就已现泪光。
沈倾城只好安慰道:“母后身体安康,定能长寿绵延,逝者已矣,您就放宽心,别伤了身子。”
萧婉面上现出一丝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当真以为,哀家会伤心吗?”
沈倾城错愕地抬头。“母后与父皇鹣鲽情深,乃天下人之楷模。”
萧婉怔了怔,忽而噗嗤一笑,明明是在笑,那眼泪却滚滚而下,眸中的忧伤掩都掩不住。
沈倾城局促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话。眼前这个最尊贵的女人,似乎变了。
“鹣鲽情深?”萧婉细细咀嚼着几个字,“如若鹣鲽情深,哀家又岂会被践人所害,还连累你的母亲……”她忽然紧盯着沈倾城,无比认真的口吻问:“你恨不恨我?”
沈倾城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是指她的生母洛璃因她来京之事,摇摇头道:“人各有命,何况,母亲之死与您无关,我为何要恨你?”
萧婉眸色暖了几分:“倾城,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不要跟我和你娘一样!”
沈倾城重重地点点头:“母后放心,九郎随您,我很知足。”
她看得出来,萧婉对已逝的先皇,有怨念,也有依恋,而身为帝王的冷步云,给她的并不多。
萧婉站起身,眼睛看着垂地的纱幔,幽幽道:“自古帝王皆薄情,你倒是个聪明的!”
沈倾城没有言语,她这样说没什么,自己可不能同意,不然到时候治个大不敬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婉又道:“世人都以为,哀家与先皇结发情深,谁又曾知晓,当初崔氏初初进门,他又相中了洛氏女,若不是因为崔氏傻里傻气从中阻挠,你,说不定就是公主之尊了。”
沈倾城眼皮微垂,不是她为了巩固地位,而想让跟她交好的姐妹洛璃进宫的吗?听她这话,竟然还是先皇的意思?
萧婉不待她回答,又道:“男人都是不可信之人,这琼花宫,还有出云殿,还有淑妃那劳什子亭子,算得了什么?我这一生,已经看破红尘,一切皆是浮云,一切皆是浮云啊……”
她一边喃喃低语着,一边起身缓缓走向寝殿外面,沈倾城见她神思恍惚,连忙跟出去。
萧婉走到琼花树下,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很早,琼花树已经泛出点点绿意,萧婉望着那一点点绿,目光悠远绵长。
沈倾城忽然有些哽咽,也只有如今,先皇逝去,她才敢露出这种情态吧?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了。
墨竹去而复返:“王爷王妃,大理寺方大人求见!”
“方言,他来干什么?”冷啸风蹙起眉,他并不欢迎他,可是每次他都能坐上个把时辰,想起他对自家媳妇那点心思,他就排斥得厉害。
“九郎,你去见见他吧,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沈倾城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间走。
墨竹小心看了眼冷啸风明显不爽的脸色,大着胆子道:“方大人说,是来见王妃的!”
说完他连忙闭了眼,不敢看冷啸风那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
果然,冷啸风咆哮起来:“什么?他倒是不拘小节得很!”
沈倾城白他一眼:“快走吧!”方言点名要见她,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半拉半拽着冷啸风,让墨竹前面引路。
冷啸风不情不愿地,却也怕她用伤了力,忙扶着她,警告道:“你不许盯着人家,让别人误会啊!”
沈倾城哧哧地笑:“好,你放心,你是我的偶像,到时候我一定只盯着你,眼睛冒星星,流口水,好不好啊?”
“小东西,不知羞耻!”冷啸风瞥了眼旁边跟随的下人,笑骂了一句,心里却乐开了花,受用得很。
方言在前厅等得急了,直转圈圈,冷啸风轻咳一声,他抬头见了,忙大步上来,连行礼也忘了,就道:“王爷王妃,那个替王府做过法.事的文正大师,圆寂了!”
“文正大师圆寂了?”冷啸风猛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文正大师作息时间很规律,可今日却迟迟不起,小沙弥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咽气了!”方言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方大人是怀疑什么吗?”沈倾城脸色也沉肃下来,如果是正常死亡,方言就不会如此着急了。
“是,我怀疑,文正大师的死有问题,你们看!”方言将手里一封书信和一沓线装的书册递给她。
沈倾城并未伸手接过,而是看了眼冷啸风,方言自知不妥,忙递到冷啸风面前。
冷啸风这才缓缓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不解地看着方言。
方言解释道:“这是文正大师前几日写的手札,他平常有写手札的习惯,还有这封信,是写给一名叫清远的友人,内容多有劝诫之意,并言明自己过几日会去寻他。这样有明确计划的高僧,是不太可能在心愿未完的时候突然圆寂的。”
冷啸风和沈倾城都点点头,这样的高僧,一般来说,会在他们所有的事情了结之后,功德圆满之后安静地死去,他们好似有一种控制自身意志消亡的特殊境界,支撑着他们将心中的所想圆满完成。
不过,这有点匪夷所思,沈倾城还是忍不住道:“单凭这书信和手札就判定文正大师的死亡有异,未免站不住脚,可还有其他可疑迹象?”
方言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王妃果然蕙质兰心,一语中的!”他取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蜜蜡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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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沈倾城双眼微凝:“这像是女子之物,难道跟文正大师的死有关?”
“这是在文正大师的禅房里发现的。”方言解释道,“据小沙弥讲,文正大师除了佛珠,从来不佩戴任何饰物。所以,他们觉得文正大师并非自然圆寂,而是被人害了!想请王妃帮忙侦破此案。”
冷啸风沉下脸来:“你们大理寺干什么吃的?还来麻烦一个孕妇?也不嫌丢人!”
方言并不退让,认真道:“王爷,你跟文正大师也颇有渊源,难道你忍心看到他死于非命吗?再说,这件事皇上已经知晓,正下旨让大理寺三日之内破案,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沈大人可也脱不了干系!”
“你……”冷啸风气哄哄地,这个方言,竟然拿他岳父来压,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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