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倾城一剑!
那是惊天一剑!
那是神州大地上,所有人永不能忘的一剑!
那是神州大地上,历史性的,将永载史册的一剑!
因为,这一剑,劈开了天!
在刺目的金光当中,那晴朗的天空,被一分为二,然后整个天空,://.biqi./
天上是什么?
是天宫。
天外是什么?
是另一个世界。
天外在天宫之上,天宫属于天上,属于神州大地,天外才是神州大地之外的世界。
天空破了一个洞,最初不是黑暗,而是光明。
刺目的光从破口处传来。
有炙热的红色火球,宛若流星一般,从破开的天空陨落到人间。
那一刻……不能修炼的人觉得自己全身舒畅,身体似乎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一刻……每一位修行者,都在不知不觉中往前晋升了一阶,一阶的变成二阶,二阶的变成三阶,八阶的变成九阶,九阶的变成半步道君,半步道君,变成一步天尊,而所有的一步天尊,也忽然觉得天地间的灵气浓郁了许多,体内的灵力充盈无比。
那一刻……身负顽疾的人忽然康复了,躺在病床上无法起床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犹如神迹。
整个神州大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剑之后,苏轻盈便没有再恋战,她收了昊天塔变成的剑,从天空飞下,落在阡陌旁边。
阡陌眸中闪烁着惊叹之色:
“你……你竟真的开天了……亲自开天……”
要知道,苏轻盈是由人类的信仰而形成的神明,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神州大地的平衡。
可是,这一刻……她自己却亲手彻底打破了神州大地的平衡。
她突破了自我,超脱了一切。
她解放了神州大地上的修行者,也解放了自己。
可那又如何?
她不后悔!
特别是以天道为眼睛,感受着神州大地上世人心中的喜悦,苏轻盈心中也是喜悦。
她是人类的信仰凝聚而成,达成人类的愿望,也是她的职责,如今,世人都感受到欢欣,信仰更加纯净更加真挚,她获得的好处也是多多的。
苏轻盈黑若流泉的长发及至脚踝,无风自动,浅色的衣裙翩袂起舞,她抬首看着天空中燃烧着的破洞,嘴角竟然弯出了一抹笑来:
“我早该如此。”
这一刻,她感觉无比的轻松,无比的愉快。
开天之前,为了维护神州大地的平衡,为了‘消耗’和‘补给’,她降下灾祸,造成无数劫难,收割无数人类信徒的生命。
以前她是神的时候,不会在乎这些,现在她是人,她懂了情,懂了生命的意义,才惊觉,那样其实是对天道,是对神州大地这个封闭空间的妥协,并不是事情的真正解决之道。
开天原来,开天才是最正确的答案。
心情有些激越,久久难以平静。
这一刻,神州大地上的修行者都对天上那个破洞十分的感兴趣,踩着飞剑飞到天空,靠近破洞,当发现从那里竟然能够飞出去的时候,都惊讶无比。
越来越多的修行者朝着洞口飞去,他们终于有了探索之心。
他们即将走出神州大地。
或是死在神州大地外面,或是在外面饱经风雨,成为整个宇宙的强者。
他们或许会回来,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他们终归是多了一个选择。
苏轻盈嘴角噙着笑,回头对阡陌道:
“谢谢你。”
若非有你,我怎会走向人间,若非是你的分身苏恨天,白沉星等人的努力,我又怎会留在人间?
怎会做出开天这样的选择和举动?
阡陌感受到了她那喜悦的心情,所以他也很愉悦,开口道:
“一啄一饮,皆是因果。”
苏轻盈想了下,点了点头。
开天之后的喜悦,有些冲淡苏恨天他们离去的悲伤,苏轻盈目光流转之间,看到了清光结界之下的戒空。
“要不要杀了他呢……”
在苏轻盈将玲珑塔收归己有的时候,苏轻盈便知道了戒空的身份。
玲珑塔,本名昊天塔。
昊天塔,是地球十大神器之一。
戒空曾说,昊天塔是他家乡的十大神器之一。
那么,戒空便不属于神州大地本土人士。
他是地球人!
而地球,正巧也有佛教,所以他一个佛陀,在神州大地上开辟了佛宗这样一个存在。
他是为何到神州大地?
苏轻盈不知道这一点。
但她或多或少能猜到,戒空在神州大地,妄图开天,可能就是为了离开神州大地,为了回到地球去。
在开天之前,苏轻盈决定狠狠的惩罚戒空,因为之前戒空将神州大地弄的一片混乱,民不聊生,造成许多杀虐。
但在开天之后,苏轻盈有所触动,却又改变主意,打算放过戒空。
因为开天最初的想法,是戒空产生的,戒空影响了阡陌,阡陌走到了她眼里,所以她才会有诸多经历最终决定开天。
开天是她所开。
但真正为开天做出努力的,却是阡陌与戒空。
罢了。
苏轻盈对身侧的阡陌道:
“放了他吧。”
“苏苏?”
阡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轻盈叹息:
“你说的对,一啄一饮,自有因果,以往为了神州大地的平衡,我亦是造下许多杀孽,若真论杀孽,我比他更该死。”
阡陌眉心皱起:
“他怎么能与你比?你杀人是为了维护神州大地平衡,是为了让神州大地上的人类的子子孙孙存活更久,他却是为了一己私欲。”
苏轻盈摇头:
“他的确是为一己私欲,但开天的因,的确是由他而起,俗话说,将功补过,他虽造下杀孽,也是为了开天,而开天之后,神州大地上的世人有了更多更好的选择,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所以我打算放过他。”
而且她也在地球上生存过一段时间,她也怀念地球上她穿越之前那个十七岁少女的生父生母,所以她理解戒空想要回去的心情。
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有的从来只是立场的问题。
开天的过程,从最初,到现在,流了许多血,就像是一个时代的改革,整个神州大地,在这一场开天变动之中,迎来了新纪年。这样的改革,总是需要流血,需要牺牲,在这时候,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这时候流的血,比起以往神州大地为维持平衡而流的血,已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