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了?”
宁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异状,先前一直趴在齐铁嘴身上的黄鼠狼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于是,齐铁嘴整个人都变了。
齐铁嘴的动作灵活了好多倍不说,关键是,这厮在被附体的情况下还能使出一些江湖上的下作手段!
只见他甩出了一把不知名的符咒,随后又从袋子中掏出了一把砂米,猛的撒向宁辰。
砂米落下碰到了刚才抛出的符咒,登时发生反应,剧烈燃烧起来,瞬间绕着宁辰烧起了几十个火堆。
宁辰:“……”
宁辰万万没想到他能来这么一出,搞得自己一点准备有没有,只能被动的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些水将火浇灭。
但饶是如此宁辰也被火苗燎到了,宁辰飞身一跃,凌空一脚直接将齐铁嘴踢翻在地。
“嘿嘿…嘿嘿…”
然而被黄鼠狼附体之后的齐铁嘴,不能以常理论之,他一翻身,嘴里发出怪叫,同时手脚着地在铁轨上爬。
而且齐铁嘴爬行的动作非常怪异,就像是动物一样,动作非常默契,没有半点生硬的感觉。
“老八,你怎么了?”
一边的张启山冲着齐铁嘴大声喊,后者充耳不闻,有条不紊的向前爬,看的张启山直着急。
宁辰皱着眉头,黄鼠狼早不附体,晚不附体,偏偏选择这个时候,难道是它故意让齐铁嘴看到什么吗?
“宁兄,老八它怎么了?”
张启山将目光投向宁辰,后者道:“应该是被邪物迷失了心智,齐家人很容易招邪。”
“那还得了?我这就去给他叫醒!”齐铁嘴和他相交莫逆,张启山万万不能放任齐铁嘴被邪物附身,最终自生自灭。
“别动,有我在,他暂时没危险,我怀疑附他身的东西,是故意想让他看什么,我们跟着他就行!”
宁辰伸手拉住蠢蠢欲动的张启山,张启山想了想没有动手干扰齐铁嘴,几人就跟在他身后走。
黑背老六全程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他最讨厌这种既神秘又紧张的氛围了。
“咿呀呀!呀意!”
走在前的齐铁嘴时不时自言自语,时不时发出一声怪叫,种种异状,让众人心生警惕。
“宁兄弟,你说老八看到什么了,还有,不论是先前的齐家高人,还是现在的老八,他们怎么都这么招黄鼠狼的喜欢呢?”
张启山总感觉这黄鼠狼是跟齐家杠上了,宁辰笑了笑说道,“或许是齐家和黄鼠狼有缘吧!”
“会不会是之前你说的怪物?”
张启山开口问,宁辰先是想了想,挂在横梁上一层一层的尸体以及之前倒挂着的巨大影子,应该是日本人在这座古墓中遇到的一些景象。
难道这只黄鼠狼是在示警?
齐铁嘴一直处在这种怪异的状态,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显然他并不是很好受。
宁辰叹了一口气。
眼见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他终于上前挥出一记手刀,将齐铁嘴打晕在地。
“妖孽,还不快滚!”
制服了齐铁嘴,宁辰取出发丘印,这只黄鼠狼本来还想搞事情,但一看到发丘印顿时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老六,你将算命的给带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如果算命的醒了还不对劲那就再给他打晕!”
“好嘞!”
宁辰瞅着黑背老六说,后者点头,就等着这句话,他可早就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不耐烦了。
他是一个刀客而且基本上没脑子,眼下这么复杂的情况,以他的智商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与其在这当一个啥也不会的废物,还不如听宁辰的,回去老老实实地回去等着他们。
于是…
黑背老六背着齐铁嘴走了。
二人走后,宁辰对张启山说道:“你也看到了,这件事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复杂。
不过入口已经找到,铁轨的尽头,想必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如果没问题就深入查探,以我们的手段,再不济也可以全身而退。”
张启山郑重其事地说道:“宁兄,如果是怕危险,你觉得我还会来这种地方调查吗?
在长沙,我张启山怕的东西不多,眼下虽然有些危险,可却挡不住我的脚步,我想宁兄也是如此吧?”
“不错,我经历过的危险数不胜数,虽然时不时也会出现超出我掌控的变数,但我从未半途而废过。”
宁辰说的轻松,可他经历过的危险,张启山也很难想象,就比如说蛇神这种级别的存在…
这条铁轨,三人几乎看不到尽头,宁辰并没有急于求成,反而分散开来仔细考察一下三人所处的地宫。
宁辰来到了之前盗洞口的正下面,打眼一看就发现,这是在石砖地面上打出来的盗洞,而且用石锤修凿的,所以显得很凌乱。
张启山在另一边同样发现了盗洞,和他们下来的那个盗洞一样,看着就不是老手打的。
宁辰将目光转向了四周的墓砖上,上面画满了斑驳发霉的壁画,是各种各样的古人像。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些古人像,个个都有两张人脸,再看其他壁画同样如此,都是双面人像!
张启山举起火把来到这壁画之前,伸出手摸了摸这些带有特殊菱形对角花纹的墓砖,然后将手指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闻识断代?”
闻识断代,指的就是一闻、一看,经验丰富的老手,只要这两个步骤就能断出物品年代。
宁辰则眉毛一挑,这种鉴定手法,他记得陈玉楼也会,只不过陈玉楼是用这种方法寻找古墓。
早些年的时候陈玉楼捏一点泥土,只需要微微一闻就知道是墓葬是什么年代的,十闻九对,非常神奇。
本来当时宁辰也想跟他学一学的,可陈玉楼说他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一般不用这种方法,这引起了宁辰的好奇,后来就经过宁辰再三追问,陈玉楼总算说了实情。
原来有一次陈玉楼捏了泥土一闻,土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他差点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后来闻识断代这门手艺陈玉楼也是能不用就不用。
再看张启山,只听他正色说道:“这应该是南北朝时期的古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火车上的棺椁就是这座古墓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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