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神罚森林就是浩宇大陆上最为顶尖的势力吗?”
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墨挽歌,看着墨挽歌那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妖孽男子冷声一笑,轻声反问道。
墨挽歌微微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神罚森林是浩宇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势力,这应该是浩宇大陆上所有人都公认的事实才对!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只能说你见识短了。”
那妖孽男子摇了摇头,耸了耸肩,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两百年前的神罚森林的实力确实可以傲视整个浩宇大陆,那是不争的事实,即便神罚森林在两百年前的那场战争中一败涂地,从两百年前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也都会肯定这一点。而现在的神罚森林,在我眼里实在是太弱小了。就算是两百年前的那三个国家中的任意一个,都能将现在的神罚森林夷为平地。而那三个国家,在两百年前,面对来势汹汹的玄者军团,可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墨挽歌的娇躯不受控制的一抖,神情间也出现了几许恍惚。
神罚森林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最为强大的存在,她也一直都觉得,只要拥有了神罚森林就能在浩宇大陆上横行霸道,什么浩宇大陆第一帝国,什么大陆第一杀手组织,根本都不足为惧!
可现在,她终于知道她的想法有多么可笑,而她自己又有多么渺小!
“两百年前,那几十个活下来的玄者,有一部分彻底消失,也有一部分占地为王称霸一方,而这其中,有一个在两百年前就很出名的势力,到现在不仅没有被历史长河埋没,反而势头更盛。这个存在了最起码两百年的势力叫做毒心堂,其中汇集了一批顶尖药师,各个都擅长用毒,曾经甚至用毒杀死了数头巨龙。”
那妖孽男子话锋一转,轻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看的墨挽歌一头雾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那妖孽男子突然说这些做什么,脸上的表情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个毒心堂后来改了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你也很是熟悉……”
那妖孽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墨挽歌愣了一愣,心底深处突然涌现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它就是神医盟!”
听到那妖孽男子的话语,墨挽歌的身体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紧握成了拳头,修长锋利的指甲在白皙柔嫩的手掌中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可墨挽歌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一双灵动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妖孽男子,一眨不眨,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你还记得,那神医盟少盟主手上的青龙鳞片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神医盟的创建者在两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中获得的。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神医盟内的青龙鳞片绝对不止这么一个。”
那妖孽男子的话语使得墨挽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曾经她与神医盟少盟主之间发生的种种不快,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颤抖,背脊更是一凉,就连头皮都不住的阵阵发麻,全身汗毛也不受控制的根根竖立起来,不知不觉间竟然有种如坠冰窖的错觉。
“我说这些的目的,是希望你不要冒然惹怒他人,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要以为自己有神罚森林撑腰,就可以称霸浩宇大陆了。我现在的实力比起巅峰时期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就算我有心想要帮你救你,也未必有那个力气。”
那妖孽男子神色一转,一脸严肃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凝重之色。
看着那妖孽男子满含担忧的双眸,墨挽歌先是一呆,紧接着便轻笑出声,那足以堪称惊为天人倾国倾城的脸庞在一刹那间变得更加明媚动人,看的那妖孽男子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惊叹,眼中的担忧关切更是在顷刻间转化成了惊艳迷醉。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墨挽歌轻声笑问道,双颊上却是不自觉的飞起了两抹诱人的红晕,看上去甚是动人。
那妖孽男子身体一震,看着墨挽歌那如同浩瀚星辰般明亮耀眼的双眸,炯炯有光的眼神在刹那间出现了呆滞,喉结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一动,将嘴里即将要溢出嘴角的口水咽了下去。
“我只是怕我还没来得及从轮回塔出去,你就已经死了。别忘了,除非你修炼到轮回塔第九层,否则我是离不开轮回塔的。”
那妖孽男子双手环胸,冷声说道,眼神却是飘忽不定,看都不敢看墨挽歌一眼,那白皙的面孔更是有些发红,使得他那本就清秀的脸旁显得更为柔和。
“是吗?”
墨挽歌眉毛一挑,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给她那本就美轮美奂的精致面庞平添了几分魅惑俏皮。
墨挽歌这突如其来的惊人媚态使得那妖孽男子双眼不受控制的一直,瞳孔猛然一个收缩,整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呆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从远处看活像是一座制作精致的雕塑。
轮回塔内一时间变得很是安静,安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尤其是耳力极其过人的那妖孽男子,更是能够很清晰的听到墨挽歌和他自己的心跳声。
感受着自己那扑通乱跳的心脏,妖孽男子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之后,赶忙转移话题道:“你这几天之所以这么心神不宁,就连修炼都无法集中精神,不就是因为夜云寒这几天的反常举动吗?”
虽然明知道那妖孽男子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转移话题,可墨挽歌的身躯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震,脸上的笑容更是在刹那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关切之色。
“其实,自从上次云寒用精血契约救我之后,我就觉得云寒据离我越来越远,我们两个人之间也似乎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一样。而且,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云寒会在某一天突然离开我,甚至是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