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皱眉，重新打量白杨和毛奈儿，半响转头看向其他人：“大家都散了吧，白杨你跟我过来。”
众人表情各异地看着白杨，依言四散开来，包括遁得比什么都快的白航白悦。
待大家都走了，白杨将毛奈儿拉过来前面，双手握着她两侧肩膀，低头细看：“没有哭，尚算有点出色。”
“……。”这是赞赏的说话吗？为什么她觉得更像在取笑呢？
白杨拍拍她的脑袋，说：“白航和白悦是我的亲弟妹，他们是双胞胎，对你没有恶意，就是特别爱捉弄人，我的父母长年在国外生活，很少回来这里，他们都是跟着奶奶生活。刚才那个老太太就是我的奶奶，这老家伙可精明利害，你别像木头人般愣着，给我放聪明些，别让她看出什么破绽知道吗？”
老实说，白杨这个人虽然好相处，可是他平时不太爱说话。
一下子说出一大段话，让毛奈儿半天反应不过来。
白杨叹气，握着她肩膀的双手摇晃她：“毛奈儿，你听清楚了吗？”
“我可以说没有吗？”
“……。”
为什么当初选择她做自己的私人助理时，他会觉得她是聪明机灵的女孩子？
是他眼花从而产生错觉了吗？感觉好坑爹。
毛奈儿问他，目光闪亮：“为什么让我当你的女朋友？这是传说中租女朋友回家过年吗？”
白杨深感无力，承认：“你可以这样理解。”
毛奈儿眨眨眼睛，笑了：“有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
“租女朋友回家过年耶，既然是租，自然有酬劳。”
“你不想拿这个月的工资吗？”白老板又变脸了，吓唬她。
“同样的说话不能再威胁到我。”某女得瑟，眼角睨睨不远处回头看他们的老太太：“或许你奶奶给得起价钱。”
“怎么我觉得你只要谈起钱来，这脑袋就会特别灵光呢？”白杨瞬间又微笑，笑得特别温柔。
这变脸的技术活，看来是白家兄妹世袭相传，无师自通。
毛奈儿也笑得‘温柔’，问：“那老板你到底给不给钱？”
白杨咬牙：“给。”
毛奈儿得寸进尺：“过年放假期间，工资三倍计算。”
白杨：“你不做会计真是浪费。”
两个人微笑着达成协议，恰好管家走过来催促：“大少爷，老夫人请你们上书房里谈话。”
“好，我们这就来了。”白杨送走了管家，连忙在心里盘算一下，对他家只有见钱眼开的秘书交待几句。
当然，全是一些他的喜好和生活习性，以防老奶奶对毛奈儿进行测试。
其实这点白杨大可以放心，身为秘书的首要任务，在入职前就是背熟老板的个人喜好。
在书房里老奶奶坐在腾椅上，轻轻地摇晃着，见着他们进来便指指旁边：“坐吧。”
白杨牵着临时演员毛小姐，规规矩矩地坐下来。
“毛奈儿是吧，哪里人？在哪里读书？家里有什么人？”老太太一开口便查家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