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食堂很大,两千六百余人再此开会还有空隙,这里食堂很正规,主食随便吃,只是菜限每人一菜一汤。
病号有病号饭,单设回民就餐,据回民讲,他们月补助五元伙食费,虽是粗粮很随意。
初步认识省院很正规,也可说是很讲人道。任何机关,旧社会称衙,有人道主义,讲人性受人民拥护,同样受人民尊重,管理干部没有架子人民才愿接近。
这没有几个干部,办公室设在院大门口,初步见只有一人,这院大约住了六百余人,来自沈阳的二百之余,其次是大连人,开始大连人团结成帮,他们不接近沈阳人,大连人很傲气,因为他们百分之九十是单位送的,多部分人认为自己是干部,医生或商业和工厂工作人员,他们有人把自己看得比别人高一等,其实他们只是几个操纵小团体而已。
在大连几个称兄道弟控制部分人,就如北关八大金刚相同,总想称雄称霸,其中主谋人是四十余岁男子,大连与其他城市不一样,据说他们是来自舞厅占主要部分,掏包的多。
这两种人是我深恶痛绝的两种人。一生拒绝那场合,但是早有闻舞厅绯闻及舞伴们的行为,每逢他们讲舞厅秘闻自己躲在一边。
劳动现场他们总是成帮成伙,那时这两千六百余人,分散两个劳动现场,只二百人去焦炭厂和矿石厂,矿石厂主要有选矿或装卸列车运进的矿石,一夜不知进多少列车,装卸有时限,列车进场由调度分配,各队有领工人员,大连帮总挑肥拣瘦与领人争吵不休。
夜班食堂照常开放,上下班三班倒,上班需带饭,有些年轻人没有过那缺吃少穿日子,米饭或窝头总是多带而不吃多少。
夜班两大休息区域人满为患,吵吵嚷嚷,因我在队里属最小,大家也特别关照,不用我劳动,给大家取饭盒或送水,来往穿梭工地和列车空间处或矿石堆之间空隙处,见到处扔的米饭或窝头,感到痛心,在农村见农民辛苦劳作吃不饱穿不暖,那真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对浪费粮食的人非常反感(今日之下仍是如此),我骂他们不吃人食的混账东西,他们说我多管闲事,也有人说
“浪费也不是你的,省了你也拿不回家去!”我说
“你们翻开家史看看,东北大部分人山东,河南河北,如果家乡能吃到窝头谁也不会跑关东。”有人说我假积极,装好人,结果怎样,60年至61年因为缺粮灾荒,全国饿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背井离乡,四处奔波。
当时我的话青年人百分之七十反对或认为是多余,由此与大连帮,鞍山帮发生矛盾,沈阳人没有人家那么团结,沈阳人不结帮,但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后来发现干部中有大连人,他在维护大连人利益,偏袒大连人。不过大连其中一人,行径品质恶劣遭千夫所指,人人咒骂
“人类渣子”,
“败类”,对大连群颜面抹灰,也的确令人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