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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家庭大战的爆发(1 / 1)

2004年9月,季晴高三了。俞美从外地回到了这里,开了一家小餐馆,季晴和季枫在俞英家呆习惯了,没有和俞美住在一起。俞美的餐馆生意还可以,俞英和俞洪也会去帮忙,季晴下课也会去看看,去的也少。

俞美这次回来,虽然这一年一直呆在这里,但是和两个孩子一起的时间很少,习惯了有电视网络的孩子们,不习惯只有空房间的俞英住处,一直在俞英家生活着。

2005年的高考,季晴的理综没有考好,物理成了最大的后腿,成绩只是刚刚超过本二线一点。出成绩的时候,季晴好几天吃不下饭,小表妹想跟她说点什么也被俞英阻止了。

俞英:“姐姐心情不好,不要去打扰她。”

选报学校的日子,季晴不知道选哪里,邓蓉选了YE大学,季晴也就把YE大学放进去了,没想到两人又同时进了一个学校。

被YE大学录取,对季晴来说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YE大学是一所私立大学,被人们成为贵族学校,学费很贵,听说还是每年增加的,今年的学费一年大概1.3万元,加上一个月500的生活费,一学年大概就是2万元的费用。对于这样一个家庭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季晴有些不想去上了,想要复读,家人不允许。

小姨:“女孩子在这个年纪容易谈恋爱,没心思,很容易考不上。……”一串质疑,妈妈也跟着附和,加上季晴养成的言听计从的习惯,似乎已经不会自己思考了,就决定了去YE大学。

本来仅此一笔学费还能凑足,但是季枫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不好好念书,离中考分数线还差了十几分,要交9000元才能进入高中入读,无疑是雪上加霜。在这么短的时间,拿什么来换到这些钱?妈妈和小姨商量着,卖了我和弟弟在仅有乡下的一小片山。我们几乎没有打理过它,也没有从中获利,对季晴一家来说有和没有是一样的。一直是爷爷在打理,挣到的钱没有人给过季晴她们,也没有人提到过,包括村里每年有分给每个村民的钱,他们也没有拿到过,也不知道数目。

隔天,妈妈到爷爷家商量这件事情,爷爷不同意。

“阿美,这地不能卖。这样吧,这地你当卖给我,我给你两万块,到时候有钱还了这两万,这地还是他们的。”

妈妈:“两个小孩子要读书,我没办法,现在实在有些困难,熬了这么多年,外面的债务才差不多还清。我一个女人,能做到现在,真的很难。”

爷爷:“我知道,但这地不能卖,我说的也是两全之策,钱你也能拿到,最终他们的东西还是他们的,有何不可?”

妈妈沉默了一会,“好,那就这样。”

爷爷:“那你过些天来拿钱。”

妈妈也没有久留,谈好后就先回了。

数天后,妈妈来到爷爷家,场面十分热闹。姑姑、伯伯、叔叔全都到场了。

“阿美,来了。”四姑道。妈妈没理,径直往爷爷处走。

“站住!你这山不能卖,我爸也不会给你钱。”一声吓斥。

妈妈:“这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插手。这么多年,你们不闻不问,不需要这个时候来吭声,阿派妹妹你也最没资格来干涉。”

四姑拉着妈妈,开始大呼小叫,小姑、大伯和叔叔全齐出动,不许。

四姑:“我为什么没资格,我爹我妈现在还靠着我们,你们把他的棺材本用了,那他以后怎么办?”

妈妈:“当年,他们不许你进这个家的时候,是谁帮的你。这些年来,你发达了,有了自己的小厂子,挣了点小钱,就了不起了。老婆子不也是因为你有钱了,他们要什么你就买什么,你今天才能站在这里。我现在没让你帮我,我是用属于我孩子的来换取他们的未来,你就是没资格。”

四姑完全不把妈妈的话当回事,仍旧不依不挠。

妈妈很无奈,“老爷子,这么多年来,这山上卖出多少毛竹,这村里分多少钱,我从来没过问过,这俩孩子也没跟你要过,现在是关乎你孙子女的前途问题,现在的孩子不比从前,没有文品将来怎么办。我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来找你们。”

大伯:“别想从我爸身上拿走一分,我四妹没资格说,我有,季川这么多年都没照顾过老爷子,都是我们其他的兄弟姐妹在照顾,他的孩子凭什么来要钱。”

妈妈:“大哥,你有资格?你凭什么?你爹的钱是你爹的,与你何干,当年你还想霸占这俩孩子的一亩三分地,你今天跑出来说资格,季川当年没有少给你们好吧,他有错也不能往他孩子身上出,毕竟也是你的侄子、侄女。”

大伯:“话说的好听,当年我不过是打算种点山木,过界了一点,打电话让我别把树种到你们的山里。这有人情。”

妈妈:“过界了一点,要是没有阻止,全是你家的了。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老爷子的事情由老爷子自己做主,轮不到你们。”

小姑:“二嫂,话不能这么说,爹妈们以后还要靠我们,万一有个好歹,也需要用钱,年纪也不小了,生点病什么的都得花钱。”

妈妈:“我是借钱,不是来抢钱,我会还的。”

“还,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就是,你拿什么还。”“可笑……”

姑姑伯伯们你一句我一句,妈妈都快被唾沫淹死了。

当年爸妈离婚的时候,这些亲戚们也没出来说一句话,如今为了这事,全体出动欺负妈妈一人。

整个大宅子充满了喧嚣声,安静的山村都被吵醒了。

爷爷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这里8000块,给我孙子季枫,其他的我无能为力。山就别动了,你走吧。”

妈妈听了爷爷这话,也知道就这么多余地了。妈妈拿着钱,转身要走,又停了下来,“老爷子,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请你记得,我们不会白拿你们一分。”妈妈头也不回的走了。

全家总动员只为对付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为了自己的孙子女,季晴很不解,这还叫亲戚吗?爸爸不是爷爷最疼的孩子吗?那不应该在他的孩子有困难的时候出手援助吗?季晴心里讨厌爷爷奶奶,尤其奶奶,奶奶是那种势利眼,见钱眼开的很。大伯叔叔姑姑们也没一个好人,四姑有苦难的时候,季川帮她借钱,给予她帮助,只有季川认这个妹妹,这些年这些叔叔伯伯姑姑,没有一个人关心过这两姐弟。自父母离婚后,季晴也没去过爷爷奶奶家,在这之后更是不提,连堂兄弟们都很少接触,即使有所联系,也心有余悸,直到他开始工作后,才偶尔有去。

这一次又让季晴伤了心,对季枫心里更增添了不满。所有的家人,不管是爷爷那边的亲戚,还是妈妈、小姨对弟弟总是特别的,他不用很努力,即使再坏也都是好的,她也懂,大人们总是重男轻女,尤其是这样的乡下人,而她只是因为听话,也刚好都考上了,也是家族目前唯一的大学生,才可以有书念,这样的感觉深深埋入季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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