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看着那个焰鹤,那是一只七巧玲珑晶莹剔透吐着艳火含着诗风一汪田园清泉般扬起在青春不败花季里若甜情情浓少女芳心爱之谷雨焰鹤,焰鹤若仙鹤,就在小小空间里打着筋斗缠绕着心意,弄着艳姿,像求爱展美开屏孔雀。
“好美啊!”
苏玉轻叹一声!
那焰鹤却直直地落于苏玉鼻翼上,盈盈拜倒,好像一颗婉尔动情春心,苏玉一动,焰鹤从鼻翼上跌落于地上就化作一个蛇尾人身艳女正是那灵动舞美八位少女中一个。
“还不拜过夫婿?”
昙花禅主轻声道,语气里自有一种芳意流转。
“焰鹤女初允拜见夫婿,初允貌丑姿拙,才浅福薄,实不堪服侍相公,不周之处,还清海涵一二!”
焰鹤女初允说着盈盈拜倒。
“不敢当!不敢当!”
苏玉一见之下,慌忙还礼。
“她与你行礼是应该,你不必心下惴惴!”
昙花禅主轻声道。
“她自出生就父母双亡,是我一手拉扯扶养成人,才韵貌品在八位焰鹤女中堪称第一,能与你玉成婚缘也是你福气,也算为她找到一个好归宿,了却我一桩心事!”
“什么,她要与我成亲?”
苏玉心下一惊。
“是啊,你对这桩婚事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我我,我没想到会——”
“你对你新娘子不满意吗,是不是嫌她貌丑?”
“不不不,只是此事太过突然,我们才见一面怎么就提到婚配之事?”
“一切皆是缘,你刚才是不是诉说春情?”
“是。”
“你刚才是不是为心上人求而不得而感怀伤春?”
“是。”
“你刚才是不是抽了如意签?”
“是。”
“你刚才是不是抽到了求爱上上签?”
“是。”
“这就对了,初允仙子就是你抽到求爱上上签。”
“这——”
“你是不是心有难言之隐?”
“这——”
“你心中她是不是比我给你找新娘初允仙子更美更温柔更体贴还是更具才识?”
昙花禅主看了看脸红如初升骄阳初允仙子道。
“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心中曾经有个我?”
苏玉心含卑情道。
“这样吧,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这门亲事我先作主与你们订下,待他日择良辰佳吉日再让你们完婚可好?”
昙花禅主叹了一口气,终于道。
苏玉看了一眼把头埋在青丝浓情初允仙子,一种怜意袭上心头,忽然发现在青丝如瀑肤泽若玉玉体里自然散发出一种甜醉光芒来,美轮美奂,让人沉醉不已。
“若是天天能看到她初妆梳后青丝长发该有多好!”苏玉这样想着,不禁脱口而出,“全凭师父作主!”
初允仙子玉体一动,内心里似乎有一个个兔子在狠命地蹦跳,表面上却面沉似水,轻咬着艳唇一动不动。
“初允仙子我为你选良婿你可有意见?”
昙花禅主转头问一旁初允仙子。
“……”
初允仙子却一声不响。
“既是不吭声就是默许了!为师就为你作主将你终身许于苏玉!”
昙花禅主看着一旁若沉默羔羊般温柔端娴初允仙子,知女莫如师,洞察秋毫地说。
“哗——”
小小如意楼阁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喜鼓掌声。
“订婚仪式开始!”昙花禅主轻声道,“首先交换订婚信物,初允仙子你是东道主,你有什么信物交于苏主为凭?”
但见初允仙子轻张檀口,一股烟云吐出,却化作一个香吻飞向空中,香吻婉转曲折打了个筋斗就化作一个心形刺绣,刺绣中间一个断了箭,箭头与箭身断裂开来,箭头落于初允仙子唇边贴唇化去,箭身落向苏玉,苏玉轻轻接过却化作一个焰鹤荷包,焰鹤荷包上嵌着一个断裂箭身。
“待到他日完婚之时,箭身与箭首合二为一——”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半句竟尔不闻。
“好,亏你想出这样花漾心意,真不亏我一番苦心**。”
昙花禅主喜上眉梢,“苏玉你有何信物交于初允仙子作为定婚之凭。”
“这?”
苏玉忽然发愁了,忽然心中一动,“我身无长物,这块流苏却是我自降生后师娘怡馨仙子为我缝织第一件衣服所用衣料剩余,我一直贴肤珍藏不敢忘师娘关爱之德,流苏也代表我姓氏苏,堪堪与我体戚相关!似乎可以与初允仙子香吻化箭信物相比,作为信物可也!”
说着苏玉从贴肤内衣下取过一块流苏双手奉上。
“好,既如此,这也叫香吻箭穿流苏之恋,待新婚之夜尔等互换回信物,成就一段佳话情缘!”
昙花禅主抚掌而笑,“现在你们可以说些悄悄话,以后长久分离,不在身边,虽有信物慰藉,哪有情话暖人心肠!”
初允仙子看了看苏玉,万语千言却情堪言拙,不及传出。
“你们尽管说来,我们不听!”
说着昙花禅主一挥手和七位焰鹤艳女退出了如意楼阁。
“苏公子,初允一生所恋大英雄大才子也,少女之身,可可芳心,幸托于君,希望你莫要让我失望,负心寡意做那薄情之人。”
初允轻轻抓过苏玉手,苏玉感觉手被抓得火热,“你不负我,我定不相负!”
初允仙子一身洁白玉体如火般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白烟,白烟中却有一个荷包将苏玉手刺痛。
“苏公子,待他日功成名就之时,莫忘白首之约,鸳鸯之盟。”
一个芳香甜美声音在空气中传来,如在耳畔,如在心间,发人深省。
“我冰心一瓣,呈送于君前,望君掬起,吻于心间。”
初允仙子话如香风一缕慢慢传来,“如若有难,可尝香吻,解一时之难。”
“初允仙子——初允仙子——”
苏玉大声地叫着,感觉仙子允婚,又允诺相助,实难相报,只把名字反复念诵,铭记心间。
苏玉身子一动,却发现仍在那个山洞里,月光正从山洞顶上罅隙中透射过来,像一道道月光丛林。
难道刚才只是一个梦?
苏玉这样想时,却发现一个昙花荷包正卧躺在自己身边,荷包上锦色丝线连着仙缕玉衣一条丝绦,直连脐间。打开看时却有一个小小昙花瓣,花瓣上密密麻麻书写着芳香文字,暗流涌动正如一个断箭箭身。苏玉轻轻吻向箭身,一个香吻从箭身浮起,触及到芳香文字,四散开来,那密密麻麻字体尽数识辨而出,却是做焰鹤办法。
苏玉想,如果自己是一个焰鹤师,身有一技之长,是否还会落得穷困潦倒衣食无着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