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关心则乱,寒熠桀死死的挡在月蔷床边,那一副暴躁的样子生人勿近,就连商征羽都被他吓到了,拿着医药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陛下。”商征羽实在不想再耽搁下去,看月蔷越来越青紫的脸色,恐怕是中毒了。还是见血封喉的急性毒。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的地方,一抹金色巴在月蔷的脸上,小小金蝉蛊张开它的两根小毒牙,就是一口咬在月蔷的脸颊下方。一只蛊默默地辛苦‘工作’着……
“快,快救她。”寒熠桀瞧见商征羽,仿佛是掉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的人,突然看见眼前出现的一丝光亮。拽着商征羽急速靠近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儿,商征羽被他捏的生疼,却不说什么。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其实就等于是在谋财害命。
还好寒熠桀之前先封住了月蔷身上的几个穴脉,阻止毒素流遍全身,不然还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坚持一个时辰。
月蔷中的是十分珍贵的毒,所以说下毒的人能用这种毒来毒害她,一是高看她,二就是真心要她去死。正是因为这是传说中的毒药,没人真正见过,见过的人都死了。这才导致现今无人知晓毒药配方,更不知晓如何解毒。
中此毒的人都有一共同特征,指甲会在毒摄入体内的时候一起变黑,就像地狱的颜色,就像这毒药带给人印象色,这毒药名叫——望绝渊。
看见月蔷的指甲变得黑而油亮的时候,商征羽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会……
但是月蔷的脉搏之间,那一派平稳缓和之象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有了可爱的小小金蝉蛊如此努力的辛苦的工作,毒素自然是消失光光咯!金蝉蛊吸完毒血后,像寒熠桀那次一样变得黑紫发亮,个头也翻了一倍。等到它消化完毒血,打了个饱嗝,悠哉游哉地溜回月蔷的手上的时候,就又变回了金色。
“她……怎么样了?”寒熠桀扯着一口嘶哑的音色问着,他不想问的,但是看商征羽已经停了手,又很想知道她的状况。
“奇了。从没听过中了‘望绝渊’之后,脉象这么平稳的。”商征羽像是自言自语般把他得到的信息告诉寒熠桀,并一边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针灸用的针。
“望绝渊?是那个传说中奇毒无比的望绝渊?”寒熠桀有点不敢置信,声音提高了八度,用力扳过那厢准备为月蔷施针的商征羽。
商征羽没想到寒熠桀突然来那么一招,一时没停下手中的针,转过身的同时手向下扎去,没扎中自己,倒是将寒熠桀扎晕了。
算了,谁让寒熠桀倒霉,把睡穴送上来让商征羽扎?少一个人分他心,他也能静静思考一下月蔷的状况。
难道她中的并不是望绝渊?这是像望绝渊的另一种毒?
不可能,除了望绝渊,再没有其他毒药能有这种症状的了。那是为什么中毒的人,脉象能这么平和?
商征羽拔出刚才插在月蔷身上的试毒针,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变成黑色。那也就是说月蔷身体里没有毒,而且此时此刻月蔷的脸色也不像商征羽初见那时候那样青紫色了,而是慢慢变得正常。相信过不久就会变成红润的健康色。
“呃……孤怎么睡着了?”寒熠桀捂着有些晕晕的头,想起月蔷中毒的事,有急急询问商征羽。
“病人没事了。”商征羽开始收拾药箱,正如他所预料,月蔷的脸色真的开始红润起来了。
“没事了?不是说中的是望绝渊么?不是无药可解么?”寒熠桀发现了什么,举起月蔷的手,“她的指甲还是黑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病人体内确实找不到丝毫的毒素。臣只能用奇迹来解释了。”如果不是寒熠桀十分宝贝着月蔷,他还想研究一下月蔷的体质,连望绝渊都奈何不了她……
“陛下,刺客已死,不过在他身上发现炼狱堂的纹身。”冷少秋是寒熠桀批准了不用通报就可以进来的,毕竟能让冷少秋传递的消息的价值及重要性,是礼数不能相比的。
“知道了,下去……少秋,你的脸怎么了?”寒熠桀转头过来看到冷少秋,脸上斑斑驳驳的大片大片的紫红色的痕迹。
脸?冷少秋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是刚才没有洗干净的血迹吗?他都不照镜子,所以不知道。
“不对,少秋,你中毒了。”商征羽十分肯定地下结论道,“还是十分狠毒的毒,两个时辰没有解药,必定全身溃烂而死。不过所幸并不难解,把毒血导出来,再吃解毒丸就好。不过会有一点后遗症,有一阵子不能运功。”
“看来又是炼狱堂的杰作了,他们是怎么下毒的?”寒熠桀很好奇是怎么样的手段能让他引以为傲的手下中毒了都没发觉。
于是冷少秋就一五一十将他追刺客而去的经过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这一招真是高明。匕首只是掩人耳目,真正有毒的却是刺客临死吐出的血。”寒熠桀睿智地分析着。
“怪不得这刺客拼了命要臣打他的命门。”冷少秋说话已经有点飘忽了。废话,你试试被人放这么多血看看,你能不飘忽?“臣前几天才收到的消息,炼狱堂其实在早几年秘密地换了新的堂主。”
他就说嘛,炼狱堂那个老糊涂这么老了还能想出这么新颖、让人避之不及的招数?看来新上任的堂主也是个人物。
这个炼狱堂刚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导致现在他们越做越大,甚至在各个国家都有据点。以收取高额的赏金为目的,接取刺杀任务。
这次江湖中最难搞,最没有把握对付的炼狱堂已经来过了。按照他们一贯的‘失手了的目标,就不会刺杀第二次’的宗旨,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剩下那些二流杀手,他保证只要敢来,就不让他们留着性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