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一些,七夕节这个美好的日子近在眼前,顾直和曲可可的婚礼也提上日程。曲可可日常叨念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穿上婚纱似的。
这段时间顾元庆表现还算殷情,王素蓉到底没有拿到他出轨的证据,只是在有那个苗头的时候就被掐断的干干净净,到最后也原谅了他。
因为这事儿,王素蓉对曲可可的态度可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有些有些不好意思,而顾直就充当了这个中间人。
“顾直,可可今晚有课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准备亲自下厨弄几个小菜。”
王素蓉语气略微生硬,但她的热心和柔情怎么都忽视不了,那样隐藏着的小期待和欢呼雀跃,不知道多希望能和曲可可冰释前嫌。
顾直憋着笑,心想你要是觉得冤枉了可可现在就是打算亲自道歉赔罪呗。鉴于王素蓉拉不下这个面子,他也就不拆穿。
“无论有没有课,自己未来妈请吃饭怎么都得来不是?你按照固定晚餐时间点做就行。”
顾直调侃她,手里把玩着新车钥匙。
“行了别贫嘴。”王素蓉推着人出了房间,看着他背影远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为她中途听信那些谗言,她能更早一点收获快乐。
顾直今天亲自开新车去接曲可可下课,香车美男,过于引人瞩目。
顾直这次来学校的身份不是所谓的客座教授,而是以曲可可准老公的身份。他像其他男朋友那样,在曲可可上课的教室门口等候。
他时不时在门口晃动的身影,很难让人将他忽视掉。一向没什么时间上课,听课必须极度认真的曲可可,难免在这时候走了神。
顾直从门口走到窗口,在过道里不断徘徊,似等待的有点急切。他从里面看曲可可时并不让人觉得有像高中班主任那样“视察”的讨厌,反而因为他神级的颜值,挺拔颀长的身材,让人期待这样的情况多来几次。
曲可可偏过头,看见他漂亮消薄的唇形开开合合,好像在说:“等你下课。”
曲可可弯了弯唇角,一脸痴笑的表情,甜蜜和幸福都写在了脸上,跟个小花痴似的。
上课的杨教授正讲到一个很严肃很重要的问题,就见曲可可一个人在那里笑的明目张胆,简直无视课堂纪律。他轻轻“咳”了一声,可以某个沉溺于男色的可可,直接把杨教授的提醒声忽视了。
杨教授抿抿唇,他年纪一大把,又是专攻学术方面的博士后,才不会管什么后台不后台,总裁不总裁的,一般这种德高望重的,顾直他爸来了也得礼让三分。
于是他也就真的点明了,不给曲可可丝毫面子,“曲可可,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场景何其相似,曲可可大概从没想过会走孙逸晓的老路。不过她骚操作倒是比她少得多。
曲可可先是朝窗边的顾直瞪了一眼,然后一脸茫然地站起来回答问题。身边的孙菲菲忙的跟什么似的,一会儿又是递纸条啊,又是低头低吟。
可这些对曲可可来说如同一团蚊子叫声,杂乱且听不清楚,更加抓不到重点。
她现在后悔死了,都怪顾直那个“男妖精”打破她听课的节奏。她尴尬地挠了挠头,挺不好意思地问:“对不起杨教授,能不能请你再念一遍题目?我刚刚没听清题目。”
杨教授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场面,嘲讽似的笑了笑,但是他没有告诉曲可可刚刚的问题,好像只是为了提醒她不要走神,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曲可可陪着杨教授、顾直两人站了大半节课,之前不觉得站着腿酸,现在站着大概是觉得丢脸,所以异常难熬。
度秒如年,再没看过窗外。
下课铃声响,曲可可为了“惩罚”顾直浪费她时间,故意拖着延着,等到同学陆陆续续都出去,她依旧没有要走的趋势。
于是顾直就像是放在动物园里的国宝,来往人群都盯着他看。炙热的、艳羡的、隐蔽的、直接又大胆的……
顾直看向门口出来的同学的眼神,由一开始准备“嘲笑”曲可可变成了幽怨。还不出来,还不出来……让他像被观赏什么似的。
等到教室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杨教授也出了门,他看见顾直时略微吃惊,忽而也就明白了一向认真的曲可可为什么突然走神。
他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顾直作为晚辈特别珍惜人才,更把商业和知识两个点分得特别清楚,由心尊重这位学术界的北斗。他朝他点头,然后指了指教室里,似乎在请示。
杨教授好像震惊于顾直现如今的动作,那张总是不苟言笑的脸上,瞬间牵扯出一丝和蔼的笑容,仿佛在做无声的邀请。
顾直立即进了教室,不过刚刚那些“围观”他的同学反而不走了,又从趴在前后门、亦或是顾直之前呆过的窗子,又恨又爱地吃狗粮。
明明顾直是来找曲可可,孙菲菲却表现的比她还着急,“我说可可啊,顾直还在外面等你呢,你都不知道,现在这层楼的,知道顾直来了基本都在围观,你难道就没什么占有欲?”
曲可可撅着嘴巴,觉得比起顾直被围观,自己被勾着走神还得被罚站更严重。她本不予理会,谁知顾直早已经进了教室。
孙菲菲一看见他,特别识趣地抱着书提着包溜走了,似一阵轻烟,来无影去无踪。
曲可可本来还想问她跑这么快干嘛,难不成龚子瑜也来了?她甚至还在想龚子瑜怎么不早点来,至少课堂上花痴憨笑被抓典型时也有个伴儿嘛。
结果转眼间就看见顾直。
一身浅色休闲装,不似之前那般深沉,整个人多了几分闲适和舒服,平易近人了不少,难怪那些人今天敢那样明目张胆地看他。
“你来干嘛?”曲可可假意生气,提着包包要走,结果人才刚站起来,又被顾直按回座位上。
顾直两只手杵在她座位两旁扶手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椅背和他胸膛之间。
他离她很近,一点一点,几乎贴近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