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锃亮皮鞋杵在季梦梦面前,亮的刺痛了季梦梦的眼。
听着陈楚阴沉的冷笑,她了然对陈楚做过的事,埋着头抱紧了肩膀自顾颤抖:“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你在过来我就把当初你参与陷害季柔的事情捅出去。”
陈楚顿时恼火,蹲下身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贱人,我平时给你脸了是吧。好,你有本事就去捅,看谁玩的过谁?”
季梦梦睫毛颤动,瞳孔里填满了恐惧:“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放过你?”陈楚笑意更浓,故意用力弄疼了她,欣赏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我还想好好照顾你呢,跟我回家吧,季家不要你,陈家要你。”
季梦梦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季家没落了,再也没了依靠,她不想回去面对暴戾的父亲。即使她明知陈楚这一笑不怀好意,又怕出了陈家无处可去。
“走吧,看你哭的这个样子。”陈楚揩去她脸上的泪,把她扶了起来,在她耳畔轻轻吹了口凉气。
季梦梦浑身再次颤抖,抓着陈楚的手央求:“你好好对我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对,从今以后……”
“好。”陈楚点点头,扬起了眉梢。
车子一路回到陈家,曾经落魄的陈家在季家眼里不值一提。
而现在,陈家足以把季家踩在脚底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陈楚的父亲站在别墅门口看着季梦梦,满面讥笑,假惺惺地关心:“梦梦,你还好吧,你好久没来我们家了。”
“伯父伯母好。”季梦梦咬着唇低头唯唯诺诺地应声,她在此之前可不是这么懂礼貌的人,如今奈何比寄人篱下还要凄惨。
陈楚阴恻恻地笑了:“爸妈,我先带她进去。”
“季家现在不太好吧。”陈母话音刚起,从门后走了出来,连连咋舌,“真是可惜了……”
季梦梦尽管心里怒火中烧,可惜她现在连攥拳头的底气都没有了:“伯母,你都知道,这不是……”
“咎由自取。”陈母笑了笑。
这话无疑刀子狠狠刺在季梦梦的心脏,她痛的无法呼吸,惨白着脸沉默了下来。
“你进去可以,不过规矩可是要在家门口先说好了,我们陈家小门小户,可养不起闲人。”陈母轻描淡写地说,“保姆凑巧刚刚出去了,来不及打扫,你先打扫一下吧。你不是千金小姐了,慢慢学。”
季梦梦隐忍着答应,这一刻,她把季柔咒得不得好死,也只能默不作声的进去,到厨房识趣地拿起扫把,笨手笨脚地扫起了地。
可惜,她真的没干过家务活,好不容易扫干将地上的一点灰,厨房里里还堆着碗筷,等着她去洗。
陈楚走了进来,脸色阴冷,上下打量着她:“这点活都干不好?”
“我学,我一定好好学。”季梦梦眼来泛着泪花,连忙放水洗碗,被陈楚盯的更加害怕,手一颤。
碗边本来站着很滑的油渍,她一个不甚没拿住碗。碗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惊得她尖叫了一声。
陈楚顿时满面寒霜,抓过她的衣领,甩手一耳光怒骂道:“你还真是没用!”
季梦梦通过眼前的玻璃,清晰地看见白嫩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手指印清晰可见。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捂着火辣辣地脸啜泣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哭,就知道哭!”陈楚抓过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撞在了墙上。
顿时,季梦梦的额头种起了大包,疼的面无人色,狼狈不堪。
一连数日,季梦梦遭受到了此生难以承受的屈辱,被陈楚打的浑身淤青。只要陈楚看她不顺,她呼吸都是错。
陈楚又回来了,看上去脸色不错,来到季梦梦身边,扶着她战战兢兢的手:“怎么了,要吃饭了,你还不下去。”
季梦梦又在房间角落里瑟了瑟,吞了口口水:“我想出去一趟,刚刚我爸给我来电话……”
她当然要跑,再不走就算不被陈楚打死,也要抑郁而死。
陈楚再次露出了残忍的笑:“吃过饭再走,我送你回去,要不我会担心的。”
季梦梦本来想借机脱身,脸色又一白,连忙摇头:“我不用回去了,我下午跟着保姆好好学做家务……”
陈楚攥着她的脸,冷冷警告道:“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歪心眼,当初若不是你怂恿,我也不会受你威胁那么久,现在该我还你了!”
骨头要被捏碎了,季梦梦眼泪又溢出眼角:“疼,我的脸好疼,求求你别打我了。”
陈楚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脸蛋:“放心,我不会打你的脸,要不我们怎么出去见人。就算你不回去季家一趟,我也得带你回去一趟。”
季梦梦闭上眼,睫毛上挂着泪水,嗓音更加凄苦:“我不要回去,算我求你了……”
“我得让你爸看好了,真真切切地看好了!”陈楚捏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让他知道,他以前看不起的我,可以恣意的玩弄她的女儿!”
季梦梦的肩膀已经被打出了淤青,被捏得五官抽出,哽咽不敢言,生怕再惹来一顿打骂。
季家虽然破产,但是还不至于活路全无。
季光耀半张脸隐匿在书房的黑暗中,思索良久,还是给季柔打个电话。
季柔刚刚给易城舟按摩完,躺在自己的床上百~万\小!说催眠,转头见手机亮起季光耀的来电,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季光耀不敢再斗胆威胁,语气格外柔和亲切:“柔柔,你回来一趟吧,你尽管告诉易城舟,我只是想让你回家吃饭,给你道歉。”
季柔闻言一怔,犹豫之间,手微微一松,书从她光滑的睡裙上滑到了床上。
“柔柔,我是认真的,你抽空和易城舟一起来也好。”季光耀近乎恳求,老声哽咽,“爸爸做错了太多的事,怎么弥补也无济于事,你就接受我这一次道歉好不好?”
季柔终究是心软了,答应了下来:“好,有空我会告诉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