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的资料能不能也让人查下?”听完曾祥的叙述后周尘又问到,因为在他看来,县长孙子的死,可能并非偶然,从曾祥说的话来看,那个瞎子似乎多少知道点什么。
“县长?”听了周尘的话后曾祥不禁惊讶的问道。因为这毕竟是一县之长,不是随随便便说查就能查的。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他以前的事。”周尘闭上眼睛开始翻阅爷爷笔记里有关天道的讲解“世间万物都遵循着因果循环的法则,天道虽无情,但却最公。无论你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该报的,迟早都会报。现在既然已经有果,那么先前就必定有因,了解县长以前的事,对这次的事多少会有点帮助。”
曾祥听后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掏出了手机,至于周尘的话他理解了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晴儿在听到周尘说那番话时,痴痴的望着周尘,一脸的崇拜。虽然她一句都没听懂,但周尘所说的话,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这对于她就足够了。
来到张家村,还没到村口,远远的就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颗大槐树下,树旁拉起了隔离带,周围有不少警察在维持着秩序。隔离带里,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警帽的人在忙活着,那应该就是所谓的法医了。
见到曾祥来了,在旁边维护秩序的警察主动让出了一条路,周尘他们是曾祥带来的,自然也跟着轻易的进入到了现场。
现场内,尸体用一张白布盖着,法医已经在收拾工具,看样子已经准备收工了。
“曾大队长,您老架子也太大了吧,这都要收工了您老才来?还是说,这份差事你不想干了?”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西装革履,在这大热的天气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他带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却没想说话稍显尖酸刻薄了点。
“对不住对不住,因为这个案子可能还牵扯到一个重要的案子,所以我去请了个帮手,这才来迟了。还望刚哥海涵。”被对方数落了一顿,但曾祥却一点脾气都没有,还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样子。
“不知道这个刚哥什么来头。”周尘如是想着,看曾祥的表情,对方应该来头不小。
“你好,我叫周尘。”周尘走到那个刚哥身前伸出手说道。怎么说,曾祥也是因为等自己才来迟的,所以,这个圆场,还是要打的。
但对方却只是瞥了周尘一眼,就把脑袋转了过去,完全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看到对方这样,晴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想上前理论,却被周尘伸手拦住“刚哥最近是不是很怕冷?”
听了周尘的话,那个叫刚哥的明显一愣。但转而一想,自己大热天的穿戴这么整洁,是个人都会看出来了,所以仍旧一副冷漠的表情。
“刚哥最近睡眠好像不大好吧,而且早上要是没人叫的话,就算醒来了,也睁不开眼。”虽然一早就看到了刚哥眉宇间的黑气,但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这种事,周尘可不会干,要不是为了给曾祥圆场,这几句话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这次这个叫刚哥的明显没有了那种冷漠,而是惊讶的看着周尘。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确实睡不好,而且也正如周尘所说的那样,早上即便是醒来了,没人来叫,自己也起不来。而且最近这几天,甚至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而且周围一直有奇怪的声音,但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眼。
这件事,他以为是自己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导致的,所以压根就没对人说过。而现在,却从眼前这个叫周尘的年轻人嘴里说了出来,这叫他怎能不惊讶。而且这件事既然是从别人嘴里说了出来,就代表着这件事情并不普通,并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仅仅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的缘故。
“刚哥你最近遇到的这情况,用我们行内的术语来说,叫做鬼压床。就是一个人在睡着了以后,被一些响动声吵醒,醒来后能够听到和感觉到周围的情况,但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刚哥肯说话了,周尘打铁趁热的说道。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那个鬼压床,我这几天的情况跟你说的一模一样。自己明明能听到和感觉到周围的情况,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就是醒不过来。大师,周大师,是姓周吧。还望周大师指点。”听完周尘的述说后,那个叫刚哥的已经完全相信了周尘不是普通人,而且一想到周尘既然能看出名堂,就肯定有办法救他,这不禁让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
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人,虽说平日里什么都不怕,但一说到鬼神之类的就害怕得要死,那些个东西可不跟你讲理,就算你权利再大也没用。毕竟好不容易打拼到了这个地步,任谁也不会想死。
“大师?是不是叫得太老了点啊。”
“就是,人家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这个时候,在旁边憋了一肚子火的上官云和晴儿不禁开始一唱一和起来,完全一副要把刚才的账要回来的节奏。
“是是是是,是我的错……额,先生,称您先生可以吧?”说着还给周尘鞠了一躬,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颐指气使的表情,而是把自己的身份降到了最低,跟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刚才的事,还望先生海涵。望先生念在我张某人平生从未做过亏心事的份上,指点一二,张某人定当永世不忘先生大恩。”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就是,那都是你一个人说的,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做过亏心事。”
晴儿现在是完全开启了泼妇属性,一副不把对方逼死誓不罢休的样子,就连上官云也不免受到感染,跟着晴儿奚落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