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堂将梁冬死亡的事情对我们叙述了一遍后,我和师父对看了一眼,梁冬的死确实有古怪。
于堂又说了一件事情,前天发生的古怪事情。
梁冬在于风的家里死亡后,因为人证物证都证明这一切都不可能是于风所为,所以不到一个时辰就放行了他。他的房间被封锁了几天,该收集的东西整理清楚,放行了屋子,但是于风回到家里,竟然还准备在卧房里面居住。
于堂知道后,直接将他给赶出来:“你不能住这里。”
“为什么不行!这房间里,你们要调查的东西都调查了个遍。整个床也换过了新的,为什么不能在里面睡。”于风不理解。
于堂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傻弟弟解释,有很多事情是他们所不理解,不知道的,但是不代表不存在的。他以前也不信,自从和无名接触之后,已经不得不信。他总不好说,这里不干净吧。
他只好说:“这里才死过人……你不要这睡。”
于风不在乎的说:“我不怕,梁哥不是我杀的,和我无冤无仇,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于堂被他的单纯气得快跳脚,他生气的说:“哥哥说的话,你不听了是吧。”
于风沉默。
于堂继续发力,他坐在凳子上,垂着头,闷闷的说:“我发现我已经所不动你了。你说你从小和琳琅有婚约,人家胡家看不上你,不愿意和你在一块,在你出事昏迷的期间,单方悔婚了。你醒来之后知道她偷人被浸猪笼死了,竟然去胡家上门求尸。”
于风说:“他悔婚,于家并没有同意,所以琳琅还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
“好好好。反正胡员外的老脸被琳琅丢尽了,狠心害死自己女儿。他是连尸骨都没打算收。你要,人家还乐意。但是你说,你不成亲了,你要在百年之后和琳琅共需阴缘,还将她的牌位上到了于家宗祠里。你想老于家没有后!”
于风苦笑:“哥,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女的肯嫁给我。脸毁了、身体残了,还一身的病痛。我都活不久,又怎么娶妻生子。老于家的后,靠你了。”
于堂越说越无奈:“罢了,我知道你喜欢琳琅姑娘。现在我为你好,让你换到隔壁去住,又不是让你搬出于家,你竟然还不肯。可怜哥哥我这个操心命,什么都为你担心,你还不领情。”
于风最怕他哥说这些内容,立马点头说:“好了啦哥,我听你的还不行,我搬。”
于风说:“这就对了。何况第二间房虽然已经检查完毕,但是保不齐还有遗漏的痕迹,你保持着房间的完好,也帮助梁冬早日找到杀害他的凶手。”
于风想想觉得有道理,他也想找到害死梁冬的人,说:“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
于堂立马恢复脸色说:“这才是好弟弟。”
对于他弟弟到胡家要尸的事情,于堂并没有夸张,弄得是满城风雨,街坊里外都是窃窃私语。
“那种不要脸的女人也有人要!”
“于风还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就是啊,胡家都不认他这个人女婿。”
“居然跑去要尸体,怪渗人的。”
“胡家女儿真作孽,要偷人还在寺庙里,存心脏菩萨的眼。”
“那种丢人的事情,说多了都恶心……”
“更不要脸的是,胡家女儿被现场抓奸,还拒不承认。”
“人证物证都在,还死鸭子嘴硬。”
各种声音不绝如缕。
巷子里的大妈大叔,左一句右一句,杜撰出了仿佛身临其境的现场。
胡员外虽然对自己女儿做出的事情很是生气,但是也很痛心疾首。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会下的去手呢。当初发现她房间里面有与人暗通曲款的信件,他也就是关了他一个月不到的禁闭。不过被抓偷情的时候,当时清河县的族长都在,他想瞒都瞒不住。浸猪笼后,胡员外还不敢去收尸,因为族长发话,‘她不是胡家的女儿,被排除胡家宗祠。’可怜他女儿死了也没有人收尸。
当于风站出来,希望履行婚约,为他女儿收尸,上于家牌位,更在他死后与她定下阴婚。
他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那件事情,于堂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想来于风说的也对,他现在的病痛的身躯,能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他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对于琳琅,于风就是个痴情人,可怜的痴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