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视“艳阳天”为道友的,就算不是个正派的修仙者,至少也得是个……修仙者。
“天眼”组织的业务就是这么广泛,横跨了常人、江湖、修仙等各个领域,无论你在哪个领域受到了挫折,想要积极报社,都可以加入他们。
“天眼”地址,保密;成员信息,保密;加入方式,保密。欢迎大家踊跃报名。
眼前的黑斗篷明显就是来报社的。
“我现在就要替天行道,惩戒你们这些人渣!”
“你想做什么?”武昊很紧张,从与傀儡交手的时候,武昊就猜出自己真正的敌人是修仙者,武家在世俗武者中的确都是强者,对上(正经的)修仙者还是差了些。武昊坦诚地将自己的发现跟其他人说明,所以武家留下的人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只要有一点点活下去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放弃。
此时看着那瓷瓶,武昊大概知道黑斗篷想要做什么,武昊咬着牙,硬挺着让自己不要服软,即使真的变成尸傀也不可以懦弱地自断头颅。没有头的尸体是无法被尸傀蛊操控的。
“呵呵,怕了?你们该知道尸傀蛊吧?”黑斗篷满意地欣赏着武家众人苍白的面色。
“请问,为什么这双护手要打上你们的标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从出场开始就很注意营造气氛,却被各种打断的黑斗篷又忘了,他面前有正在睡觉的武姿,和关注点永远不对的宁玖。
宁玖手上的护手来历并不简单,像“天眼”这种地下组织,东西能不做记号就不做,这么一双有记号的护手,在“天眼”内部也很少见,至少黑斗篷就没见过。
自己组织的东西,他没见过,反而在一个外人手中,这让黑斗篷觉得很没面子,所以他决定待会儿要把瓷瓶丢到宁玖面前。
尸傀蛊这么厉害的东西,黑斗篷可不敢让它在自己身边打开。
“我是在冰雪集上买的,就是‘雪鹰’开的,你知道吧?你们还在那里杀过人呢。”
见黑斗篷不搭理自己,宁玖以为是信息不足,赶紧为黑斗篷做更详细的讲解。
话说“天眼”的名字虽然霸气,但是做的事情可太没有风范了。就她知道的三次杀人事件,都是向弱者下手,难道“天眼”就没人真正做点儿替天行道的事吗?就算不是替天行道,你做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行啊。真是愧对这么有派的名字。宁玖心中想着,发现黑斗篷的脸色越来越黑,很快就要和那落地的斗篷同色,决定还是把问题先留下,等下次再问。同时,宁玖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素质不行啊。
……可是,你什么都说出来了。玄清一满头黑线,心中默默吐槽。
组织正在准备颠覆修仙界,第一个要从纯水宗下手。这是“天眼”近期的规划,也是对宁玖的最好反驳。可是黑斗篷不能说出口啊。心中有秘密却不能说出口,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为了缓解这种憋屈,黑斗篷决定用一种通俗的方式发泄,丢东西就是他选择的发泄方式。
小瓷瓶如黑斗篷预想得一样在宁玖面前落地。瓷瓶裂开,却不是普通瓷瓶的乍裂,而是落地后,如莲花瓣一样片片分开,尸傀蛊从当中蠕动而出,向宁玖急射。
宁玖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哦,尸傀蛊飞射和眼前变黑并非因果关系。
有些人,有些招数即使久不在江湖,江湖上人会有他们的传说,比如独孤九剑,九阳神功,葵花宝典什么的。如今宁玖正式被一种传说中的招式击中,这个招式学名叫服务器关闭,《幻想未来》玩家通称它为下线。
对炎夏帝国大多数玩家来说,游戏和现实的时间均等,宁玖就是这大多数人当中的一员,游戏中过去一个月,现实中也是。
还记得当日芈玛丽猜想《上善若水》可以作用于现实,宁玖以正在睡觉这个正直的理由拒绝立刻实验,不过她的心中也是有几份期待的,下线便开始进行修炼。什么都没发生。
宁玖并不气馁,继续每天下线后先试着运转《上善若水》。
一个月过去了,毫无进展。
今天可能有些不同,宁玖竟然听到了声音,不是水灵子们,是别的什么,一直在说着:“好饿,好饿。”
……武姿从游戏里跟出来了?宁玖有片刻恍惚,那声音便消失了。
宁玖今天是有课的,她刚将家门锁好,武器架上的紫陌又偷偷飘了出来,紫光时隐时现,好像在说什么,大概是“好饿,好饿……”。
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是炎夏最令别国羡慕的,帝京学院武学分院的学生们也有丰富的课余生活,太过注重课余,就容易导致中二c班现在的情况——班级大半人没完成课后作业,趁着老师还没来,赶紧抄。
中二c的同学们补作业却补得很有特色。没写实践感想作业的都在宁玖身边转悠,没写理论作业的都在温如身边围着。温如真名芈温如,是一个并不欣赏宁玖的氏族女孩。
宁玖又不是艺术品,当然没可能每个世家、氏族人都欣赏她,就算是艺术品都不见的得每个人都欣赏。芈温如不欣赏她很正常。
芈温如这么巧和宁玖同岁,从小宁玖就是她眼中的别家孩子,明明宁玖会的东西和王族技能半点不贴边,偏偏芈温如的哥哥欣赏、喜欢宁玖,芈温如的妹妹敬佩、崇拜宁玖。两人生日只差十天,芈温如的生日是自己默默过的,宁玖的生日却有某人为她花尽心思。
芈温如报名入学的时候和宁玖的世家脑残粉一样报的武学院,不过芈温如是为了证明她不比宁玖差才进的武学院。
本来一路顺遂,芈温如如愿成了班里的学霸,虽然只有理论。宁玖却只用了三天就得到了班级学霸的资格,虽然只有实践。为此芈温如心中很难不产生负面情绪,而最令她气愤的是宁玖根本不知道她在生气,甚至不知道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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