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你是殷粟,遂宁是遂宁,是我,是我的错,不该将你前世唤起,今生忘却本就是最好的。如果你要恨,就恨吧。”
“相忘?为何?为什么要我忘掉?你说过遂宁是我,殷粟也是我,你从头到尾爱的就只是我啊!无关姓氏。白塑你怎么如此,说放手就放手,我放不了手,更忘不了!”
历历在目的情景,可人却已物是人非。
“安儿你醒了?”
阵阵清风唤起了梦中的她,睁开眼就看到风月坐在身旁,焦急万分的问着。
“我,他呢,白塑呢?”
梦里的一切真实的很,让殷粟睁开眼就像迫不及待的看到他。
“他啊,他把你抱到屋是就吩咐我好生照看着你就走了。看他神色慌张的很,就也没继续问下去了。
风月拿起浸湿的帕,擦拭着她的脸庞,眼中的晶莹忽闪忽闪的。
“宴席之上你突然昏倒在地,你晓得我有多担心吗!还有王爷!他立时间就找城里最好的医生来看你,就差没叫上宫里的御医了。”
殷粟真能苦涩一笑,就全倒是哥哥的尽心好了,以往将她推得如此远,现在却又对她这样的好,可他越发这样,殷粟就越发的不喜欢。
想起了席上的步摇,又想起白塑看到那步摇的神情,惊恐万分,随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赶紧摇了摇头,心中突自暗想:不会的,肯定不会的,怕是自己多想了。
“仙君来这做什么,莫不是又要我家上君为您做点什么?”路梅堵在苑口,口中与眼色都带着讽刺且厌恶。
“我只是要见你家上君罢了,你休得阻拦我,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不知何时白塑的眼里泛起了血丝一片。
“我若说......”路梅余音未了,就被一股白光击到了门后,威慑带有压制性,让路梅起不了身,如此高深的功力,区区一名仙君,怎么如此?
“你,你!仙君!你可知此般贸然闯入是对上君的大不敬!”
路梅妄想高声大喝使白塑感到忌惮,可如今的他早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此时她只希望上君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做好准备。
苑中的竹林还是如那日所见一般,枯黄凋零,已然没有了生机,固然有仙界的灵气,也只能保它不死罢了。白塑手握成拳,狠咬着齿,竹沁,你果真瞒了我。
从白塑再苑外与路梅的争执开始,竹沁就已明了他来时的喻义,她知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但她不知道这么快,自己也都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本想用那仅存的一丝灵气将发丝变换成黑色,可却发现自己已如垂死之人一般再无气力,一声悔恨还未叹出,白塑便进了来。
从推开门到竹沁的榻前也只不过是一瞬的事,屋内的一切杂乱不堪,空中还夹杂着些许血腥味,眼中全是后悔、悲切、责备。
榻上的竹沁以被蒙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般模样,可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你为何不跟我说。”
许久她都未曾应答,白塑欲伸手将被子扯开,可手却又缩了回去。他怕,怕他拉开被子的一瞬,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就会在此刻崩塌。他不能如此,不能又反手将她推入地狱。
“竹沁,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可,可我不能讲殷粟的命交还与你,但我可以将我的命交给你。”
话还在耳边萦绕,白塑却已开始运功将内丹取出。
竹沁大感不妙,猛然推开了被子制止了他。
“你不可以!你没有资格这样做!如若你真将内丹取出救了我,那我也绝不会独活。”竹沁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语中透出的坚定是断不能否认的。
“你......”
白塑惊愕的看着面前一袭白发,毫无生机,仅存着一丝灵气苟且将命留下的她,居然是昔日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竹沁!
“你......”
白塑伸手想去触摸她的长发,却叫竹沁推了开。
“看到了吗,我如今这般模样,你还是离了便是,别再来了。”
竹沁的身子微微颤着,双手环抱着膝,眼泪簌簌的落下。
“不会,你一样是仙界最美的上君,最美的。”白塑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的说道。
竹沁在心中苦笑了一番,推开了他,神情黯淡的看着他柔情似水的脸庞,“我不要你这样,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你也不用觉得愧疚,这是我愿意,是我愿意做的。”
白塑离了榻,看着门外的竹林,“粟儿,此生我怕是要负了你了,竹沁为了我舍命救你,我这条命自然是要还她的了。
“不,我甘愿,甘愿留在你身旁。”
殷粟,对不起,我只能够说对不起。我爱你,可我却只能离开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