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申申,人命关天,你能不能严肃。”
“你怕的是什么,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而且沈家也不是那么有名,宙国都知道。”
“我是你相公,我不担心,谁担心。傻瓜一个,笨蛋小蚂蚁。”
申申对玟玉的脸有捏又揉,“好啦,对不起,以后小蚂蚁一定谨言慎行。”
“小蚂蚁,我们回去吧,等他们估计猴年马月,你说呢?”
申申道:“可是,若这样走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尤家的人回来,自然就说明白了。”
“那也不行,我们得把琉璃卖了才能回去,村里人见不到钱,就不可能听我的。”
玟玉觉得申申说的有理,颔首,俩人继续吃饭,你喂我我喂你。
厢房。
水苏对两个孩子说:“梦萱,梦翩,你们俩见到屋内的人,不许太大声,若是被郡主和你们爹知道,咱们几个都得挨揍,记住了吗?”
梦萱问:“是谁啊。”
“进去就知道了。”
梦萱开门,让两个孩子进去。钱雨一看到孩子就哭着过来将他们搂在怀里,俩孩子都愣住,才喊“娘”,母子三人泣不成声。
水苏走了出去,迎面过来郡主,水苏吓得心扑通扑通,“郡主。”
“你来这干什么。”
“我……”
申申正好散步到这里,捂嘴笑到:“定是吃多了不消化过来溜达呗。哎呦,怎么脸白了,看到啥了?”
“啊,是啊,不知是什么突然跑过去了,吓我一跳。”
郡主冷哼,她看不出他们俩唱双簧,她就是没长眼睛。
“水苏,咱们出去。”
“郡主带我去玩吗?”
“就知道玩,别问了,跟着本郡主就是了。”
申申看他们走远了,叩了叩门:“钱雨姐姐,我是申申。”
钱雨左腿坐着梦萱,右腿坐着梦翩,娘仨唠着嗑,画面特别温馨。梦翩说不清楚话,却小嘴一刻不停,还要掀钱雨的衣裳。小手小脸一起贴在钱雨身上,小眼神可怜巴巴。梦翩食指点脸蛋:“你还惦记呢,丢不丢?”
这时,钱雨听到申申又喊了一声,把梦萱放下,抱着梦萱开门。
“申申,你怎么还在?”
“尤家人没回来,我就不能走,不然有理也变没理了。”
“坐。”
梦翩俩手伸向申申,申申惊喜的抱过来,梦翩道:“信信(婶婶),良(娘),奶,不期(吃)。”
申申听不明白,看钱雨,钱雨叹气:“他说,我不为他吃奶。”
申申笑:“多大了,还要吃呢,丢不丢。”
梦翩小嘴一撅:“不丢!”
梦萱:“这句说的清楚。”
梦翩对着姐姐张牙舞爪,申申勉强才抱住。
钱雨看她费劲的样子,把梦翩抱过来,道:“怪我断奶太早了,才八个月就不喂了。”
“为啥那么早,等我孩子生了,咋的也得喂一年半。”
“喂太久也不好。你有了。”
“才一个月。”
“感觉如何。”
“没有感觉。”
“慢慢就有感觉了,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啥思想准备,我咋听着这么吓人呢?”
钱雨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怀孕多辛苦了。”
“嗷。对了,钱雨姐姐,县令说,这两天尤家人肯定回来,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今天初五,按照琉璃镇的习俗,家家都要包饺子吃。”
申申想,这不只是琉璃镇的习俗啊。她从小到大,正月初五都要吃饺子。初五称为“破五”,吃饺子的意思是过年的禁忌都破除了。
申申正想问和尤家回来有什么关系,就听钱雨继续说:“尤家是镇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尤老太爷是大善人。每年的今天,都要请镇里的穷苦人家吃饺子,我估摸着,已经回来准备了。”
钱雨看着俩孩子,“张逸天也回去,我不能再等。”
申申装作没听到:“如此,谢谢姐姐。”
钱雨张了张嘴,但一想这事也不好麻烦申申,淡淡一笑:“客气了。”
申申回了房间:“走,咋们去尤家,今天尤家请客吃饺子。”
“你咋知道的?”
“钱雨刚说的。走啦,县令都去了。”
玟玉道:“好。”
尤家。
尤怜脸色不太好,看到申申就把申申带到自个闺房,申申问她:“怎么不高兴?”
“不高兴,心快碎了。”尤怜坐下来抹眼泪,“王八蛋,骗我!”
“康老板怎么了?”
尤怜哭哭啼啼讲了过年前一天的事。
康老板傍晚在尤家吃了饭,尤老太爷和朋友喝酒,回来又和康老板喝,不省人事,被康老板背回房间。
尤怜以为康老板就走了,没想到她刚躺下,康老板就敲门,喊她名字,特别着急地语气。
尤怜以为发生什么事,就开了门,一开门,康老板就将门踢上,过来抱尤怜。
一开始,尤怜挣扎,逐渐变成欲拒欢迎,后来就百依百顺了。
申申问:“然后,他跑了?”
“不跑,等太爷爷削啊。”
“他怎么骗你了,你不是自愿的?”
申申听她讲,当真是浑身难受啊。
尤怜点了点头:“我是自愿,可他却说,暂时不能娶我了。”
“为什么,占了便宜就不管你了?”
“只说暂时不娶我,就在那天说的,说要去宙州回来,不知什么时候。”
“这怎么是骗你了,他不确定日期,才这样说的不是吗?”申申看桌上有葡萄,就拿起来,一颗一颗吃起来。
“就是骗,之前明明确定了,还要改。”
“啧啧,着急了?”
“你笑我!他就是骗我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是不是我妹子。”
“好,安慰你。”
“就这样安慰?”
“姐姐,我也烦心呢,听说你没在家过年,你不在家不要紧,我琉璃没卖成,县衙的捕头把我抓起来,说我假借你们尤家的名义。”
尤怜惊道:“竟然还有这事!走,现在我就和你去说明白。”
“我刚才看到张逸天了,在你家,一会儿去说就行了。那啥,你在哪过的年?”
“县里,县里还有一个琉璃坊,发生了点小意外,我和太爷爷去看看,就在那过年了。”
申申:“嗷,我还以为,你们和康老板一起过年了。衙役找康老板也找不到,原来是去了宙州。”
尤怜嗤之以鼻:“言而无信,不知何年何月回来。”
“办正事的话,理解理解,男人走南闯北,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