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你不能这么说话的,咱们可是亲戚。而且,你女儿生了孩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说是不是?你女儿还不就是我女儿,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女儿好。”
仇冬放怒目圆睁:“姓沈的,你!”
“哎,不要生气,你女儿给我生了孙子,我是非常心疼的,她就是我亲女儿。”
仇冬放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不知道沈仕良卑鄙,他是没想到会这么无.耻。
当初买官的时候,对他摇尾乞怜,做了官就翻脸不认人。
若不是女儿失去清白,他怎么会把女儿嫁给那半疯儿子。
女儿的孩子是……
他那半疯儿子,也不知道懂不懂如何生孩子,若是不懂,沈仕良知道了,女儿和外孙该怎么办?
他如此担心一想,申申和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只在那哀叹蹙眉。
“亲家,走吧,我都等不及看咱们的孙子了,这一个囚犯,你就别操心了,走吧走吧。”
仇冬放不放心的看玟玉,以鼓励的口吻道:“别灰心,你会平安回家的。”
“我要的是清白。”
“会的。”
“我媳妇怎么样?”
“在我家挺好的,只是担心你,让我过来。”
“告诉她不要为我奔忙,他相公福大命大,这点小挫折很容易捱过去。”
“好。本官一定转告。”
外孙长的很像被马车轧死的亲爹,就跟从脸上扒下来是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能看出来不像半疯女婿,沈仕良会看不出来?可沈仕良怜爱的模样,莫非他眼神有问题了?
仇冬放忐忑不安。
他的官职在沈仕良之上,可没有沈仕良那般会耍阴谋,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沈仕良早晚会看出来。
他难以想象,到时候,沈仕良会做什么。
他担心的冷汗直冒,喝酒的时候心不在焉,找了个不舒服的理由就回家去了。
申申站在门口张望,看仇冬放回来,进门问:“大人,沈大人怎么说?”
“说什么?”
“我相公的事。”
“哦,说了,还在查。”
“不能查一个。”
“说了,也会问罗以。”
“问明白了,我相公也就可以回家了。”
“对。”仇冬放重重地叹了口气。
申申问:“仇大人有什么烦心事?”
“女儿生了。”
“这是喜事啊,怎么还叹气?”
“孩子的爹是个半疯,能不叹气吗,女儿比你还小一岁,也不会照顾孩子。”
“我也不会,得有人帮,有人教。我当什么事呢,不是还有婆婆和娘管吗?对了,怎不见夫人?”
“走了。”
“赶紧通知夫人回来啊,女儿生孩子了。”
“沈姑娘,你还是想想自个的事吧。”
申申给噎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她又没管闲事,只是唠家常磕。
不说就不说,说急眼不帮她可就完了。
“我去尚书苑,你有事别不好意思说。”
申申点头:“好。”
申申很想去看看玟玉,但若因此冲动,可能适得其反,她不能冒险让玟玉和自己着急上火。
她在屋里发闷,度秒如年。
仇家的盆景和绿植都非常赏心悦目,她边慢慢溜达晒太阳边慢慢欣赏,可也觉得都是些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好看是好看,可也没啥意思。
梧桐树就在前面几步远,申申也不想过去看。
她正要转身,突然听到树叶沙沙作响,声音还是在树顶上,有棕色的影子隐隐约约。
像一只松鼠。
不过,不太对啊,不是松树上才应该有松鼠,而且没看到有大尾巴。
应该是别的什么。
申申正寻思,突然听到冷不丁一声:“妹儿,你看啥呢。”
申申:“我滴妈!你差点吓死我。我在看树上好像有什么小动物,像松鼠好像又不是。”
紫衣丫头道:“能上树,可能是猫吧。”
“也许吧。”
等等,猫,棕色的猫,难道是松鼠?
申申又说了一句“我滴妈呀”,高声道:“松鼠,是你么?”
紫衣丫头很纳闷为何冲着一只猫这样喊,撇撇嘴走开了。
松鼠在树上也看到了申申,等紫衣丫头走远了,才从树上下来。
申申激动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伸手抱起松鼠,松鼠却面无表情,但眼睛是蒙了一层雾气的。
“松鼠,你瘦了。”
松鼠眼巴巴的张望。
“松鼠,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可以帮我救你主人了,太好了。”
松鼠担心地喵一声。
“玟玉现在大牢内,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光明正大的从牢里出来,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回芜瘠村把罗以和钱雪找来。”
“喵喵……”
“别喵喵的,能不能行?”
松鼠点头:“喵~”
“乖啊,事情办成,给你小鱼吃。对了,财源广进呢?算了,你说话我也听不明白,去吧。”
紫衣女子这时又回来了,看到松鼠,问:“还真是一只猫。”
“是啊,姐姐,咱们进屋说说话,我一人闷得慌。”
“只说一会儿,我着急回去给外甥女做手擀面。”
俩人进屋关上门,松鼠才闪耀棕色光消失。
“既然姐姐着急,我就不留姐姐了。”
“我的堂妹来了,梦萱非要吃我做的手擀面。”
“肯定你做的好吃。”
“有机会给你做。”
“真的,太好了,谢谢姐姐。”
紫衣女子都走出去很远,听到申申喊着问:“姐姐,是张梦萱吗?”
“不是。”紫衣女子站住,“是钱梦萱。”
申申快步走过来:“那就没错了,姐姐,我认得钱雨姐姐,我也是芜瘠村的,我有重要的事找钱雨姐,你带我去,就是帮了我,帮了我相公,也是帮了芜瘠村大忙了。”
“我只是个药师,帮啥大忙。既然认识,跟我走吧。”
申申感激地泪流满面。
钱雨看到申申,挺意外:“里正,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紫衣女子随后进来:“我说的。”
“堂姐,你可回来了,梦萱馋疯了,我给她拿别的她也不吃,就等着你的面条。”
“在哪儿玩呢?”
“后院。”
“哎呀,这里可不是县里,刚搬来不久,都不知道这里都是啥样的人,你咋能让孩子在后院玩,也不盯着点儿,真不知道你一天天都在想啥,得,我去看看。”
钱雨没敢出声,堂姐教训的对,就算不对,寄人篱下也得听着。
过会儿,外面传来紫衣女子和俩孩子的说话声,“你俩就在这玩,堂姨给你们擀面条。”
她进屋,剜了一眼钱雨:“真有你的,都不出去看看,也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