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匣子惊,轻桀哭。
王爷你这么做好吗?不就心内八卦了一下嘛!一下就从仆役变成了仆役的仆役了?
那仆役的仆役还是你的仆役吗?
门扉叩响,开门的是一个男子,长发未束,急忙起身,气息不稳,衣衫不整,微敞的衣襟露出些许抓痕,暧昧丛生。
“你们是?”
男子一出声,慕晋阳马上就想起,这是那坏他好事的女孩儿的父亲。
那天女孩儿从二楼掉下去,就是喊这个声音,“师父。”
这么年轻的师父?慕晋阳不由得多看了男子一眼。
昀骞禀明来意,只道他们只是想要借个地方给主子怀里的姑娘换身衣衫。
南宫辰掂量着手里分量不轻的银两,眼角撇过主屋羸弱的灯火。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你们换完了马上就走。
他还忙着呢。
想到他出来时嘟嘴闹别扭的小丫头,南宫辰淡淡一笑,也不多问,就让开了路。
慕晋阳抱着羡落走进去,宽敞的小院子洒扫的很干净,在月光下一片恬淡。
小匣子,轻桀和昀骞轻手轻脚地跟在慕晋阳身后,这小院子布置温馨,花草树木,布置得宜,任谁也不忍心打破这一份安逸与宁静。
然而并不只是所有人都有意识守护这一份安宁。
“师父,你讨厌,压到一半跑出来,丫头很难受,我们继续啦!”
一道纤细的身影伴着清脆如铃的女声跌跌撞撞从屋里跑出来,好似没有注意到慕晋阳一行人,一头扑进南宫辰的怀里。
南宫辰脑袋“轰”地一声,失聪失明失感,再厚的脸皮也掩不住蒸腾的热气,脸色好像染缸,什么颜色都跑出来了,对着女孩儿一阵挤眉弄眼,最后无奈地叹口气。
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小宝贝啊!
太可爱了,从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一切凭心意。这可真是……太好了!
要不是有人在这儿,绝对要就地正法了。
“额,”羡落感觉到女孩子的呼喊,迷茫睁开眼。慕晋阳低头,温柔的声音轻的像要飘走,“落落,进去整理好衣裙。”
说着给昀骞使了个眼色,昀骞开门,确认里面没有人之后,接过轻桀手里的衣服径直抱着羡落进了卧室。
南宫辰正哄着小丫头,看着慕晋阳进了主卧一声惊呼没有说出口,生生咽了下去。
屋子里味道可能不太好呢。
有点丢脸啊。
算了,看他们的样子,也就是来文湖玩儿的游客,马上就走了,萍水相逢而已。
嗯,不用在意。
这边南宫辰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因为这个时候阻止慕晋阳进去更显得欲盖弥彰。
屋内,羡落迷迷糊糊靠着慕晋阳,任由哥哥剥落裹着身体的长袍,然后穿上一件件衣裙。
内衣,外衣,内衣……
哎?哥哥你不是在给我穿衣服吗?怎么又脱下来了?
羡落眼睛清明了些,呆呆地看着慕晋阳。
慕晋阳心绪不宁,忽然发狠,低头吻下去。
那男子怎么回事?跟女儿在做什么?这屋子里满满的味道,不是情意正浓吗?想起男子开门时衣衫不整的样子,想必好事正酣。
养父母!!!
脑海中蹦出两个字如一道惊雷,慕晋阳忽然放开了羡落。
看那男子不过二十多岁,那女孩儿也是收养的吗?
可是……
哥哥的吻忽然终止,羡落不明所以,撇撇嘴拉拢滑落的外衫。
慕晋阳忽然心惊,在世人眼里,他们不也是……
“哥哥。抱我出去!”小祖宗还是很累,张开双手像一只嗷嗷待哺的鸟儿,等着慕晋阳的怀抱。
慕晋阳目光放柔,打横抱起羡落,依旧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缓步走出去。
“少爷,客栈这火烧的不小,昀骞和轻桀回客栈收拾打点,我们先找别处住下吧!”门外,小匣子看慕晋阳出来了,毕恭毕敬说着。
南宫辰松口气,终于走了,手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掌心的小手。
南宫悠嘟起嘴,粉嫩嫩的小人儿,粉嫩嫩的俏脸,粉嫩嫩的唇瓣,女孩儿娇媚妖娆躺在身下任蹂躏的样子犹在眼前,南宫辰看着门板几乎要冒出了火。
真是太慢了。不就换个衣服吗?
该不会……
发生了什么吧?
那可不行,他可不希望宝贝一进去闻到别的男人的味道。
好吧,看着慕晋阳一身锦缎长衫丝毫不乱,怀里羡落也是衣衫平整,两人一派光明磊落的样子,南宫辰成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小心眼外带那个啥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终于,造访者走了,这个世界终于自由了,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
南宫辰邪佞地笑笑,“宝贝,我们继续吧!”
可是,小丫头头一拧,小嘴一撅,脆生生地,“不要!”
“额?为什么?”悠悠应该欢欢喜喜搂着自己继续啊,怎么忽然冷淡了呢?难道是,因为刚刚停止了?
他也不想啊!本以为是莫怡馨派的人来,才不得不下床去应付一下,哪想到是一伙不速之客。如果是平常也就算了,关键是人家甩出那么大一包银子呢!
“跟师父压压不舒服!不喜欢!”南宫悠撅起嘴,转身就要回房间。
南宫辰俊脸一沉,什么?不喜欢?不舒服?哼,小丫头,看来是师父平日太惯着你了!
大手略过纤细的小身体,南宫悠低呼一声,立刻被南宫辰堵住了樱唇。
“悠悠,今天师父一定让你舒服了,一定让你欲罢不能!”
“呜呜呜……”
师父的样子好可怕,不要啊!
南宫悠内心咆哮,小手挥舞着。
很快,小手就舞不动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手瘫软在床边,媚眼迷离,师父,我错了,你快停下了吧!
南宫辰冷艳一笑,布满了情欲的俊颜带着夺人心魄的吸引力,“宝贝,乖,再来一次!”
南宫悠终于歇菜了,昏晕过去。
总结,师父真可怕,嗯,丢面子的师父最可怕!
翌日清早,阳光温柔爬上床头,羡落悠悠转醒,大眼睛转了转,看着轻桀靠着桌子打盹,不由得低低一笑。
昨夜真是太折腾了,又是走水,又是遇袭的,轻桀也累坏了。
想到了折腾,俏脸一红,昨夜最折腾的还是没出事之前……
昨晚那些羞人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娇媚的低吟与粗重的喘息,柔弱的承受与有力的碰撞,滴落的汗水相互融合,交织成霸道的占有。
也不知道是你占有了我,还是我占有了你呢?
“郡……少夫人,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少爷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
习惯了叫郡主,忽然改一下还很不不适应。不过,轻桀偷笑,郡主会是什么反应啊?
羡落淡淡地“哦”了声,从床上坐起,忽然顿了一下,嗯?
“轻桀你叫我什么?”
轻桀一笑,一字一顿唤了声,“少夫人!”
说完挤眉弄眼的看着羡落,郡主,开心了吧?哦,不,少夫人!
羡落继续呆,少夫人?怎么这么奇怪?
等等?
“这是……哥哥的意思?”羡落装淡定,大眼睛晶亮亮的煞是好看,瞄一眼憋笑的轻桀,试探着。
“当然啦!少爷亲自吩咐的呢!少!夫!人!”说完嬉笑着扑过来,还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分明是面见王妃时行的礼。
羡落俏脸更红,伸手打了轻桀一下,“死丫头,敢打趣我!”
说着,“嗯哼!”,清了清嗓子,也学着轻桀的样子,一字一顿,“敢打趣本!夫!人!”
轻桀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羡落也笑,与轻桀闹成一团。
轻桀是为羡落开心,羡落则是恋爱蛇精病,两个女孩儿打闹着,都没注意房顶偷听的耳朵。
那人面无表情,一双狭长的的凤眸似是神思,点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充星阁的屋顶,了无痕迹。
“落落。”慕晋阳进门,看着羡落与轻桀正在窗前打闹,眉头一皱,“梳洗了吗?赶紧收拾好了,出来吃饭!”
“哥哥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大美丽啊!
轻桀斜一眼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一眼羡落身上轻薄的纱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郡主身上这件睡衣还是昨夜王爷亲自给换上的呢,她这倒霉孩子是躺着也中枪了。
轻桀叹气,幽幽地看着羡落,郡主,为什么你要带我走啊?如今我还在天府庄安安静静做我的俏丫头,没事儿肖想一下公子,勾搭勾搭仆役,要是遇个差不多点的郎中,就直接嫁了,好歹是个有手艺的,能养活她就行。
轻桀美人要求也是很低的。
可是如今呢,金山银山虽然没有,银子倒是不缺了,可是公子离得那么远,肖想也是有半径的!王府那些仆役一个比一个肃穆,天天板着脸,尤其昀骞最甚,跟个木头人似的。也就小匣子还差不多,可惜名草有主了。最后一项,找个有手艺的相公,基于以上两点都作废,这第三点就更不成立了。
郡主,你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啊!你怎么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