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毁灭凡间结界的事我已经传书给了其他各族,大家都表示愿意以白族为首一致抵抗火族。”灯鬼说着呈上了信件,这是他在战时期间奔波的结果。
雪王大致翻阅了一下,“火王也是失策,这样一来他的野心算是昭告天下了,不与他为敌都不可能了,反倒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这里面有多少人会真心为我们所用,还不是被道义逼着与之为敌,只怕真到了面对面拼决的时候,有多少人会明哲保身。”
雪王深色凝重,他又何尝不知,火王这几年日渐强大,一个战神就恐吓着四方,灵界大多是些自成一派的小族,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风族是个例外。”
灯鬼拐弯抹角想说的不过就是这个,雪王神情突然变得严厉,他瞪着灯鬼好久,终究还是压抑了心里的怒火,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对错能够说明的。
“洛儿倒是让我例外,虽说毁坏严重,但好在百姓都安全,她还主动请命修复结界,我已经允了。”
灯鬼听完冷笑了一声,“大王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与公主在凡间的还有那个海族的小子。”
雪王听完倒也不吃惊,平心而论,蓝袭那个孩子他也见过几面,温润如玉,谦谦有礼,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他从心底是喜欢的,所以才会一直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这个眼以后怕是不好闭了。
灯鬼知道有些事情得挑明了说,不然怕这个大王糊弄糊弄就又过去了,“如果大王真的心疼公主,就该及时阻止,就身份而言是绝对不合适的!”
“灯鬼!”雪王本是坐着的,一席话听完,腾空而起,这分明还有另一层意思,雪后死后没多久,雪王就排除众议娶了雪后的婢女,若是出身论起来,岂不是连他都是错的。
灯鬼知道雪王气的是什么,可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只希望这把火可以把雪王烧醒,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况且蓝袭还是海族后裔,谁知道他的居心,到时候内忧外患,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雪王努力压制着怒火,他指着灯鬼怒不可遏,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想了好久也不知道他到底错在了哪里,只得弱弱说了一句,“出去。”
灯鬼欲再说点什么,还没开口,雪王就歇息底里吼了出来,“出去!”
灯鬼只得离开,雪王颤颤巍巍跌坐在了案台前,偌大的宫殿只是让人觉得清冷,对于君主灯鬼是个良将,可是却不能是个知心人,烛光昏黄不免让人跌入梦境,此生知心唯雪后一人,可是却阴阳两相隔,灯鬼早就占卜出,雪后病逝时,翻云覆雨始,说的可不就是现在。
门被轻轻推开,一曼妙妇女出现在眼前,她手携细毛软被体态翩翩缓缓进来,雪王看得入神,竟又跌入另一个梦里。
“雪王,早点歇息吧。”说着把被子披在了他的身上。
声音终究让人出戏,雪王接过了被子,却推开了那双情意绵绵的手,“夜凉天冷,你也回去睡吧。”
说着雪王起身离开了,留下了背后那泪眼婆娑的人,有些人忘不掉,有些人爱不来。
火族城内,火王气得咬牙切齿,“一个还没有搞定,现在又多了一群蝼蚁。”
“既然是蝼蚁又何必在意,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人罢了。”火噬知道这句话并无多大意义。
“说的轻巧,鹰笠也越来越不行了,你得尽快想办法,现在群起而攻,如果在没了鹰笠怕是只有飞灰湮灭了。”
“火王也不要太过担心,灵界现在已经算不得白族独大了,那些小族也不见得全是胸怀天下的。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又何必留着。”
火王思考着,真是这样就太过凶残暴虐,火王摇了摇头,“不好,这样一来本来还想置之不理的人也不得不反抗。”火王头疼得厉害,用手掌轻敲着头侧,“那些人缓缓也无所谓,都是些小族,我不出手他们倒也不敢乱动,我现在担心的就是鹰笠。”
火噬突然面露疑惑之情,“还没问大王今天战况如何。”
“虽不能说全胜,但也打了个措手不及,败就败在鹰笠的身体,要是再久点事情就成了。”
火噬好像却不这样认为,“今日回来少王神情寡淡,并无往日战后兴奋激动。”
这样说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能今日并未获胜,难免觉得伤了自尊。”
“真是这样就最好,怕就怕......”
火王如雷灌顶,与火噬面面相觑,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