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秦一还是带着两人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干干净净的小院子十分的简单,一看倒像是秦一的习惯。
但是那干净整洁的耳房,也显示了秦一平时不住在这里。
只怕他也是这几日才来的。
秦一去倒了两杯热水,放在桌上,随后坐在江柔对面。
“江小姐,今晚真是多谢你了,还希望你们二位可以把这些事忘了。”
小七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
她把不解的目光看向了江柔,江柔却已经知晓了他的意思。
看着青衣刚才的表情,就知道两人结怨已深。
秦一解释起来,神色有些落寞,“青衣脾气很固执,我怕他伤害你们。”
小七听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可以把青衣打趴下,但是看着秦一的表情,似乎不想听到这些。
江柔没有回答,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你自己怎么办?”
“他看不顺眼的可只有你而已,至于我们二人,不是他的报复对象。”
秦一现在都离开了,还能追上来欺压,这仇和怨可真不是一般的深。
江柔默默地感慨。
秦一有些愣住,似乎没想到江柔会问这个。
看着江柔漆黑的眼睛,他低下头小声的回答,“我没事的,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好歹我也是他师兄。”
他出事了,师傅也不会轻饶青衣的。
江柔听完却有些平淡,不然怎么说秦一单纯无害呢?
他现在出来了,离开了师傅的视线,青衣又不需要自己动手。
青衣也不是傻子啊,随便买通谁,像今晚一样,毁了他的容貌。
不过,要毁灭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防不胜防。
江柔没有跟他说这些。
回到了沈家,和沈知书借了一个人,他还记得那人的名字,杨宇。
沈知书没有怀疑,二胡不说就就让他明早来报道。
“柔柔,一个人够吗?”沈知书还有些不放心。
是不是要多找几个人?现在上京乱的很,虽然他在这,但是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江柔。
江柔笑着看着他,故作思考了一番,“够了。”
沈知书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腿上,亲了亲她的脸颊。
满足的轻叹一声。
江柔贴着他的胸膛,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那边逼着要他弄检察院,他也不好拒绝。
而现在沈家内部也是一摊浑水。
外人不说破,他们这些人心里比谁都清楚。
江柔悄悄地握住他的手,柔弱无骨的小手软软的十分舒服。
江柔没想到秦雪下手的这么快。
她被人套上了袋子装进了车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江柔挣扎了一会,才发现这个结越挣脱束缚的越紧。
她的手腕都被磨的通红一片。
秦雪伸手拿掉了袋子,刺目的光亮让江柔有些不适应的眯着眼睛。
听着声音她就知道是秦雪。
“你最好把我放了,这里可是上京。”江柔淡淡的开口,丝毫没有被抓的慌张。
秦雪看出了她的想法,轻笑一声,坐在她身旁,“江小姐是觉得他们会来救你吗?”
他们,江柔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双漆黑的眸子终于落在了秦雪的脸上。
秦雪见她看着自己,伸手拍了拍她身上的勒痕。
觉得有些紧了,手里给她放松一些,嘴里还说着,“江小姐可别动了,这绳子你可解不开的。”
江柔一时间不知道她的意思,眸子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秦雪抬起头和她对视着,红唇轻启,“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是想让你去看一场好戏。”
看着车子快要行驶到了地方,秦雪坐直了身子,拿出了一条黑色的带子。
“抱歉了,还不能让江小姐知道呢。”
江柔的眼前蒙上了黑布,光亮一点点的消失。
她闭着眼睛,车子停了下来。
任由着秦雪拉着自己往前走着,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味。
江柔被推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
为了防止她乱动,秦雪拿绳子加固了一番,拍拍她的脸,声音响在江柔耳畔,“委屈江小姐了,可别发出声音哦。”
说完她就起身关上了衣柜门,江柔连唯一的淡光都感觉不到。
她的手牢牢的捆在身后,别说抬手,她的腿都很难有动作。
她挣扎了一会就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闭着眼睛想着对策。
她不知道在里面坐了多久,身体都有些酸了起来。
动了动身子,这时听到了一声轻响。
眼睛看不见的话,耳朵就会变得十分的灵敏。
江柔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前面的脚步要重许多,后面的明显穿着高跟鞋,虽然是地毯。
但是耐不过江柔此刻只有听觉。
“这地方怎么样?你喜欢吗?”女人的声音响起,传进了江柔的耳朵里。
黑布遮住的秀眉皱了起来,为什么秦雪会认识黎清?
还把自己带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沈知书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到了里面眼神四下打量着。
片刻眉头皱起,“你带我来干什么?东西呢?”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黎清,意识到自己肯定是被骗了。
这个贱女人,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
还用她爸的信来骗他。
想到这沈知书抬起脚步,神色染上了不耐和厌恶。
黎清拦住了他,巧笑着,“少帅脾气怎么这么大?真是个急脾气呢。”
她说着停了下来,片刻凑到沈知书身边,压低了声音,“那信封那么小一封,你怎么找得到?”
江柔只觉得鼻尖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是相约在这里偷,情?
啊,不。
黎清是他新过门的媳妇啊。
沈知书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还有个江柔在,他看着黎清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长时间的封闭空间让江柔有些头昏脑涨,可是隔着这不厚重的门。
外面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进来。
黎清哎哟一声往沈知书那边倒去,沈知书往后站了一步,她摔倒在地。
嘴里更是轻呼起来。
到后来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手脚冰凉。
眼口被封住,外面女人的喘息声很大,一阵一阵就没停下来过。
她只觉得胸口的空气有些稀薄,冷汗流了下来。
身体已经麻木了,动都动不了。
她就这么绑在这狭小的柜子里,度过了漫长的黑暗。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
一个丫鬟似的小丫头打开了柜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