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吕朝阳四人,在经过一整晚的摸爬打滚、险象环生后,终于走出了沼泽地。
累得半死,以为会得到老天垂怜,哪知他们运气实在是背,走出沼泽地后,又遇到了瘴气林。
四人他们到底得罪了谁?
直挺挺的就地躺下,对天比中指。
发泄过后,还是得行动,段江河花了一上午在周围找适用的药草,只是都不怎么尽人意。
午时,狂风如约而至,段江河惊喜的发现,“你们看,瘴气是不是薄了许多?”
吕朝阳点头,“是薄了不少,隐隐能看清百米外的景物。”
段江河大喜,“如果按照我们现在拥有的药品加上草药,是能克服这样浓度的瘴气的,只是不知道稀薄能持续多久。”
吕朝阳略微沉吟,“从方位判断,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族地不远,穿过这片瘴气林就是。但要穿过瘴气林至少需要半天时间,瘴气显然不是会稀薄持续半天的,所以,接下来我们不着急过,先观察,找一个最合适的时间,配合我们的药加速通过。”他们离族地是最近的队伍,但路途的障碍也最多。
段江河点头,“趁这几天我多弄些药,到时候即便不能在薄弱的时候穿过去,也能有足够的药维持到我们穿行。”
云水姚韩清泉坐在一旁休息,任两男人慢慢商讨,她们乐得清闲。所以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身体不累的是姑娘,汉子们愉快的是心情,这么一算,大家都不累。
四人在原地树干上搭起了简易的帐篷,观察出结果怎么都要个一两天。
段江河负责弄草药,吕朝阳观察瘴气,俩姑娘无事可做,瘫在帐篷里无聊的数手指。
两队人在林子里僵持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一片山脉里,竟然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他们不仅仅要面对各种变异非变异生物的偷袭,还得忍饥挨饿,小伙伴对此表示绝望。
蓝诗若几人,在黑豹的带领和助力下,在第二天中午前,到达了族地。
远远看去,一大片漆黑的焦土,和整片山脉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什么都没留下。”敖承逸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蓝诗若心下微酸,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生出这样的情绪,“走吧,下去看看。”
豹子们却迟疑,不敢踏上黑焦土。
“怎么了?”蓝诗若问。
“吼”豹哥低吼一声,这里有强大的威压,进去后会难受。
崔子鹏给豹哥当翻译,蓝诗若敖承逸挑眉,“你们在这里等等,我们去看看。”
一家三口小心踏上焦土,感受了一番,没什么感觉啊。
“将相苍鹰,你们来试试。”
两只兽兽没有体验过被威压弄得难受的感觉,大步走进去,一点不带迟疑的,完了还鄙视了四只豹一眼,简直弱爆了。
豹子们
“怎么样?”蓝诗若问。
将相摇头,“呜呜”啥事都没有,是豹子太弱。
蓝诗若好笑的撸把狗头,又问苍鹰,“感觉怎么样?”
苍鹰扇扇翅膀,“呖”没感觉。
蓝诗若看向敖承逸,你怎么说?
敖承逸黑眸微眯,“你们四个再来试试。”招手让黑豹进来。
黑豹被两只兽兽的视线刺激得有点血气上涌,当即毫不迟疑,走进了黑焦土地。本想硬气的忍一回,但惊奇的发现,以前那种压抑难受真的没了。
“吼”怎么回事?
蓝诗若耸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到中心位置走走。”
“妈妈,乐宝要自己走。”这里没有臭臭的叶叶,小东西表示,大孩子,就要自己走。
蓝诗若却不放心,这地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入眼都是焦黑生硬的黑土,但难免存在什么奇怪生物。“乐宝,这里不安全。”
“安全,乐宝自己走,妈妈。”小胖子黑眼珠子眨啊眨,萌得不行。
蓝诗若表示有点把持不住。
敖承逸薅了把儿子的小呆毛,“你怎么知道安全?”
“感觉。”小胖胸脯挺得高高的。
感觉?蓝诗若想笑,才多大点的小屁孩,就有感觉了?
不过,这里埋葬的都是乐宝的先辈,整个蓝、敖两族,就剩这一根独苗苗了,怎么都会庇佑一点的吧。
别怪蓝诗若神叨,重活一世,总要信点什么,也总能比别人多感应到点什么。“那行吧,自己小心,不可以跑出爸爸妈妈的视线。”
“知道了,乐宝乖乖。”小东西小奶音应得特别乖巧。
蓝诗若摇头失笑,在肉屁屁上拍一巴掌,放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到这里之后,蓝诗若也觉得很安心,所以,在小东西说感觉时,她是信的。“你有什么感觉吗?”问旁边的男人。
敖承逸挑眉,要说感觉,怎么都有点,他有记忆,这里的繁荣,这里的惨烈,这里的荒凉,都在他记忆里,“酸楚吧,回不去了。以前这里是真的世外桃源,族人之间十分和睦,没有小心思,没有争权夺利,其乐融融。”
蓝诗若握紧敖承逸的手,虽然她没有记忆,但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能感受到这里曾经有多美好。“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我们的基地就照着你记忆里的族地来建,我也想亲眼看看,它到底有多美。”
敖承逸看着自家小媳妇,黑眸闪闪发光,“好,你一定会喜欢的,儿子也会喜欢。”
蓝诗若还是第一次看自家老公情绪外露得这么明显,笑着在俊脸上亲了一口,带着像对待儿子一样的宠溺,“听你的。”然后追着儿子跑了。
敖承逸,摸着带有小媳妇温润触感的脸,黑眸逐渐深邃,今晚应该能过一个美妙的夜。
族地很大,绕着圈飞奔,能奔上十天十夜,一片平坦。四面都是望不到顶的山脉,悬崖峭壁笔直落下,苍鹰都表示不一定能飞越过去,可见有多高。
山脉就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族地紧紧环抱其中。
他们进来时,走的是敖承逸说的峭壁上的蜿蜒小道,很窄,许多地方已经断裂掉落,有的地方摇摇欲坠,没点勇气和本事的人,真进不来。
正午时分,蓝诗若拿出锅灶,准备在狂风袭来前,吃完收拾好。
哪料,正午过去,下午来临,这里半丝风都没有。
蓝诗若敖承逸挑眉,看来有古怪啊。